(原稿) 路边
一天,大约是中秋的前几星期,是个星期天。呆在宿楼实着无聊,同学的续个离去甚是添增了这一无聊围氛。于是,预想着去散散心,好久未曾去逛街了,宽宽这疲惫的心身,也好。
夕阳如血,横卧迭翠,纵雁飞掠,闲柳低垂。多美的黄昏,以前看得都是纸上的,大多是诗句里面看则。这看来远比词句里的美,还是大自然甚美。许久过去了,那如团血似的余阳落了,与那地平相衔,不禁泄出了道亮红赤目的辉芒。这辉彩熏染着燥热的繁华市都。
正欲离开,一个老人挡在了路去。粗看去,只能知道是个老人,因为他的步子走得踉跄,像极了晚风里的拂杨绦柳。似乎随时都可能伏倒…… 渐渐地近了,一头蓬松杂乱的发长,破烂如缕的“衣服”,只能勉强的遮羞避耻,可傍边还是露着他那黑黝的肤皮。那里堆满了岁月的桑刻。一条已淡褪原有颜色的木扁,横在肩上,沾满了汗水的木扁映着那亮红血色的余辉,显得那么刺眼。木扁的两边闲垂有,发着浓浓令人窒息的味臭的袋子,更是沾满泥灰,也是破得不堪目入。显然他是个老女人,更是乞丐。我预防着他来乞讨,更是想离开,免得呆会儿难堪,谁知道我也是穷得三餐减做两顿,裤袋头里纹钱不剩。
敛起倦意,欲步迈而逃。一个身着着红单格子,套上那艳红裙裾的小女孩。晚风顾拂,夕阳浓抹,更使小姑娘逸彩照人,似如那雨后芙蓉,娇艳无比,显得那么可爱惹人。
她捷步至去,晃出她那手里吃剩的油腻香 足的鸡腿,连我这旁者也不禁咽了好几回口水。我以为她是去给老女人的送吃的,正好帮了我脱身,我加急了脚步。 再者,老女的气味如此难受。可对我的去逃,她却静似常往,似乎毫不在乎。顾不得,只管先逃为妙。
“奶奶,……”
这一唤,使我顿住了慌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这怎么这怎么可能?我是听错了,一定是的;或者是她认错了人,肯定是,想亲人了。中秋就快到了吗,肯定是的。
“ 奶奶,……”
第二喊,全消了我想逃的意念,不由还过身去,只见小女孩伸出了灵巧纤手,高举着那吃剩的鸡腿。然,老女人没有接,只是恍然的抬起首。默视着小女孩,这时小女孩笑得多甜。而老女人,只是慌忙的回身,想离开这里,在转身的那刻,眼角闪出一滴泪花,悄然落地,坠现出万道红亮的辉芒。同样刺眼醒目。
女孩欲开口再喊,又一个女人跑了近来。那身段特出那年龄固有的风韵,如火的衣子,撩人的步式,每一步都显尽她的高贵,她的风雅。她急忙的拉开小女孩,生怕污脏的她玷了小女孩的清纯。而小女孩似乎不大愿意离开,无奈地被股强大力量拉了开去……揭力的喊出了句:“妈妈,那是奶奶,是奶奶呀!”续着呜呜的叫哭了起来。而老女人,泪愈是多了起来,走得更急,也生怕见着什么,或者不情愿,却是无奈,只得拼命的落泪。年轻的妇女没有说话,只硬扯拉着她离开。听着这里,我的血愤涌的利害,我的心急急起鼓。好想前去劝说,或者揍她一顿。好想帮小女孩脱离巨掌,可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外人。这么想着,我只好矗立着傻站在那里。
晚风送去了母女拉扯的影长,也吹断了老女人颊边的丝泪,余阳淹没了这里的一切。只留下一阵难闻的味臭,和一条轻瘦身影在那里寻觅,在哪儿徘徊,久久徘徊。
后来数次得见,那年轻女人出入酒店,听说她和丈夫住在那里。而后来的后来,街里死了一乞丐—— 一个老女人,据说是死于寒冻,可她还是含笑死的。而在她身侧,见得团模糊的血印,是个笑脸——那小女孩纯真的笑脸。
徐郎 红都瑞金 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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