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孩子的语文课本翻到 《少年闰土》这一课,跟我认认真真地唠叨环境描写做文章开头,他这周的作文,也想学着这么写。
我不由自主地找出了家里的一本鲁迅的书,《故乡》封面就是闰土拿着钢叉,准备刺獾的画面,月光下的瓜田里,西瓜个个滚圆。
孩子练完琴,从书架上找出了一本《鲁迅传》,许寿裳先生写的,许寿裳先生是鲁迅先生35年的好朋友,一起留学日本,一起经历了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
朋友圈里,很多朋友在发关于鲁迅先生140周年诞辰的文章,写一些关于鲁迅的文字。
原来今天是鲁迅先生的生辰,不知是冥冥之中有感觉还是纯属巧合,总之觉得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值得好好读一读鲁迅书的日子。
小时候读鲁迅,很多时候在看热闹,虽然背过很多鲁迅先生的文章,但是其实并不懂。“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了。”多少青年用这句话来励志。“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记得大学听课时,偶尔还在课本里涂画过好多次这句话。痛打落水狗、纪念刘和珍君、论雷峰塔的倒掉、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太多熟悉的鲁迅先生的文章。
头段时间跟我的一个学生聊天,说起芥川龙之介,我说他是如本的鲁迅先生,后面又说不知道他喜欢鲁迅不,喜欢的话,也可以看看芥川的文章。小朋友说他特别喜欢讯哥,当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座自己的百草园,鲁迅先生对我们的影响可见一斑啊!
头段时间翻鲁迅的《呐喊》,前面的序言中很多话觉得好熟悉,当年都读过,有一种重见老朋友的感觉,好有感触。但是,人或许真的要长几岁年纪,才能真正读得懂鲁迅。
我便觉得医学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健全,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病死多少是不必以为不幸的。所以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想提倡文艺运动了。
凡有一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前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奋斗的,独有叫喊于生人中,而生人并无反应,既非赞同,也无反对,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呵,我于是以我所感到者为寂寞。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亡,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是的,我虽然自有我的确信,然而说到希望,却是不能抹杀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决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他之所谓可有,于是我终于答应他也做文章了,这便是最初的一篇《狂人日记》。从此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每写些小说模样的文章,以敷衍朋友们的嘱托,积久了就有了十余篇。
在我自己,本以为现在是已经并非一个切迫而不能已于言的人了,但或者也还未能忘怀于当日自己的寂寞的悲哀罢,所以有时候仍不免呐喊几声,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至于我的喊声是勇猛或是悲哀,是可憎或是可笑,那倒是不暇顾及的;但既然是呐喊,则当然须听将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笔,在《药》的瑜儿的坟上平空添上一个花环,在《明天》里也不叙单四嫂子竟没有做到看见儿子的梦,因为那时的主将是不主张消极的。至于自己,却也并不愿将自以为苦的寂寞,再来传染给也如我那年青时候似的正做着好梦的青年。
纪念鲁迅先生,最好的方式就是读他的书了吧!今天,陪娃一起,读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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