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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重来,那就不是今天的回忆一一一《卿卿鸿格尔草原》之五

如果可以重来,那就不是今天的回忆一一一《卿卿鸿格尔草原》之五

作者: e590a5c4847e | 来源:发表于2023-05-30 16:49 被阅读0次

        草原上的路是一路风尘,飞扬起来的尘土让李伯伦有点不适,可久违的感觉让他进入了珍藏的记忆,他看到那个用石头垒起来的敖包,他叫停了司机。这个敖包是25年前他送其孛儿回基地时,他与那个同行的军医一起给其孛儿垒了一个能坐下来休息的石凳子。因为当时其孛儿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孕反应也非常严重,当时为了能让其孛儿在自然的空间里缓解一下,他和军医用心的垒的很平整。

        那年是学生放暑假季,薛峰当时正参加一个科研项目无法抽出时间,原力还没有从情绪中走出来,在那段非常时期,其孛儿在李伯伦爷爷家住过一段时间,还有李伯伦照顾其孛儿几乎成了他工作的一部分,这条路因为薛爷爷的去逝他陪孛儿走过一次,因此这次护送其孛儿回家的任务薛师自然而然的又交给了他。

      那天天气很晴朗,夏末的草原广袤深邃,那天其孛儿成了我俩的导游,她告诉我们在这片高原草原上能找到地球上最古老的岩层,好像有36亿年的高龄。这里有许多灭绝生物化石,如〈三叶虫〉〈笔石〉〈角石〉还有〈海百合〉什么的,珊瑚是这块草原上一抹最绚丽的光彩,也是这片草原上女子偏爱的首饰,她告诉我们玛瑙、松石还有琥珀和珍珠,这都是蒙古族女子最美的配饰。还有,据说在辽代时期,这片古老的山丘与草地上还有千里松林…

      这是一段比较漫长的路程,在她莺莺糯糯的声音中走完了全程,我和医生似乎没觉得到无趣和漫长,她说在鸿格尔草原上发现的恐龙化石,就是现在我们亲眼所见到的哪些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巨大骨架,让我们知道恐龙和其后的巨蜥是以如此庞然的身躯走过这个世界的,听着她如此这般的讲述,我与哪位军医似乎都感觉到哪个沉睡的巨兽被她唤醒,我们似乎马上就要进入那片生长着蕨类植物的森林中与哪些巨兽相遇。

      当天,她为了不影响车速的进程,她强忍着身体不适,直到医生发现他脸上渗出了汗珠叫我停车,我扶她下车时,她把手心放在我的手臂上说:‘好凉啊,看我的手心有多热!’当我反手抓住她的手时,现在都记得那种感觉,像是抓住了棉花条一样柔软,在医生的建议下,我们让她坐在开着车门的脚踏处,我和医生开始给她造人工石头板凳,当时记得医生说让她在这个自然空间下恢复一下体力和精力。

        当她躺在我们造好的石凳上后,她又拉开了她想象的帷幕,她说看到麋鹿蹦过她面前,我和军医附和她说是不是还有猛犸象和那野骆驼?医生帮她做着缓解式的按摩,我在一边帮她驱赶着飞来的蚊虫,她的脸色极其难看,无力的躺在石凳上,无论医生移动她哪一处都能感觉到柔软无力。当时她才21岁,在这短短的一年内,抚养她的爷爷走了总以为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成了她的丈夫,她一直以为长大后要嫁给原力为妻,可现实确定的告诉她再也不可能了。刚刚萌动的异性情感却是在她成为人妻之后,她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子俞的到来,让她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按她的想象而来,她喜欢李伯伦在身边时的那种心灵碰撞的感觉,还有原力处处为难她时,她也无法割舍那种已注定了的亲情,对薛峰那是她的天空…

      鸿格尔草原集原始火山,海洋与喀什地貌特征为一体的广袤草原,淡淡的青草香,还有那星星点点摇曳的小花,砾石上飞跑的沙虎,小土堆里的土巴鼠,翅膀并不美丽的蝴蝶比起蚂蚱它飞的更高更快,小到看不见的蛐蛐随时调整音弦,其孛儿说:她非常喜欢在黄昏时漫步在草地上,她喜欢看着雪峰和原力无设防的在草地上肆无忌惮的追逐着奔跑的足球,她更喜欢把不同形状的草叶子压在裙子上,喜欢听见爷爷用哨子叫他们回家的那种感觉。

        在启程后,其孛儿朦胧睡着时,医生与李伯伦讲这个女孩虽然小,可她很有忍耐力,也有非常清晰的洞察力,一路走来,他发现她的知识面很广,记忆力很强,语言驾驭力也很有张弛,交流起来非常的轻松、明朗,很少见这样的漂亮女孩,医生问李伯伦一个非常至极的问题,你是不是非常遗憾认识她晚了一步?李伯伦好奇的反问:`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还是在她哪里分析的?’医生告诉他:‘是!也不是!是从你们俩的互动中感觉到一种错失。’

        如今时隔25年,山坡道路依旧,有些景象几乎没有变动,有些好像与记忆里稍稍错位一点,不过这个季节的色彩与阳光,好像还是那样的充分、明快。李伯伦环视着眼前每一处景色,砾沙上的青草还是长着小刀片,柔细枝子上面开着像硬币一样大小的白色小山菊,粉紫色的小野花开在四叶草上……缓坡上的草色青青,仿佛这一切都还是那年的场景……哪天起程时,其孛尔把她的一条彩色围巾系在一块石头上,把她的零食和水放在石堆旁,她说:这样路过的牧民会和她一样会放下一些食物,留给路过需要的人,今天可以明确的应验了她当时的话,小石堆变成了今天的大敖包,蓝色的哈达飘了敖包一圈,李伯伦虽然没找到其孛尔当年的那条彩色围巾,此时的他似乎看到了它仍然还在当时的那个位置,只不过现在它已成为敖包的中柱……

      同行的特助昊望着凝重的李总,他想不明白这个石堆对他有什么意义,可他能明辨出此次行程是老总最与众不同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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