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架上,那簇凌霄花低垂下来,在等待着什么,在这夏日的早上。
女子在为孩子缝肚兜。她摊开一方红布,剪子嚓嚓走过,扯线穿针,在头上一抹,针飞线走,密密的针脚是她细细的心思。
一条水草已浮动在红肚兜上。女子看了,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他去得匆匆,也没说去哪里……”
金鱼的尾巴已绣完。它顽皮地吐着水泡,在水草里穿梭。“这孩子长大定是聪明,像他爹。能跳过龙门就好。”
她向摇车里的婴儿望去,圆胖的脸,睡得正甜。她把肚兜轻轻地在孩子身上比量,刚好,她抿嘴笑了。
起身进屋抓了一把谷粒,撒在了院子里,鸡们纷纷跑过来,“得得”地啄米,颈子上的翎羽抖动着。她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返身进屋,生火、架锅。“他看到炊烟就会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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