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绵延数十步,如粉霞落旷野,轻飘飘,嫩盈盈。
浣纱女挎着竹篮,着青衣罗裙姗,髻上的步摇随细步而颤动,像振翅的蝶扑向花香。
在一块平整的石前站定,拿出衣服在水里飘洗,然后拽上。棒槌“啪啪”在叩击衣裳的声音显得分明,也叩在了那人的田,甜蜜而微颤。
水鸭游过,荡起层层清波。女子望着纹路,捋下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抿嘴笑了。
看着泡沫向四周漾着,漾着。像是心底升升起的彩色念想,光芒闪亮,挠得心里酥痒。
有人划小舟游过,在采食水中的荇菜和菱角。交错横生的荇菜丰腴鲜嫩,青翠欲滴,顺流扭摆腰肢,是一尾畅游的鱼。
菱角果实状如牛角,已渐趋黑褐色,人们喜食里面的茭白,酥酥酥软,微甘。
芦苇翻起了白色的浪涛。女子的心底也心潮澎湃,芦花白,不知为谁美。成熟后的花絮又会飞往哪座山水?
女孩大了,喜鹊在家门的枝头上报喜,红娘隔三差五登门提亲,姑娘只是抿嘴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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