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已经不记得那天是谁叫了救护车,是怎样将妈妈送进重症监护室的。现在妈妈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三夜,而我——如果妈妈知道就好了——一直没合眼,陪伴着她。虽说妈妈曾强迫过我不准跳舞,但我仍然非常感激她没有嫁人就远走高飞丢下我不管,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最爱的人!虽然我忍受了妈妈十六年的凶狠,但她毕竟是我的妈妈。在这个空荡荡的病房里,我突然感到被妈妈批评也是一种幸福。此时此刻,我只希望妈妈能够醒来,像以前那样健健康康的,哪怕她把我骂死我也心甘情愿!
“喂,小姑娘,我是你爸爸请来的护工,他还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好奇怪哟,当爸爸的哪有不直接进来找女儿的,是不……”我打断了眼前这个不熟悉的、自称是护工的女人的话:“我……爸爸?”“是啊,你爸爸,”护工阿姨一脸疑惑,“要不是有这么一个气派有钱的爸爸,这昂贵的医药费谁付得起啊?”护工阿姨满脸羡色,不停地叨叨着。什么,我爸爸?哪儿来的?他?是那个男人吗?他到底是?我的问题真的很多啊!到底???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了,打开了信:
叶春:
那天早上,我让那个小男孩儿转交给你的信看了没有?
出来,到门口的咖啡厅,我要跟你谈谈。
不要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出来。
爸爸
他叫我“叶春”?
他真是我失踪了十六年的“爸爸”?
我就是那照片上的“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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