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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会-60

读书会-60

作者: 榆木疙瘩b | 来源:发表于2020-08-30 11:24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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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称标示的总是实在的元素。无法毁灭的东西:在一切变化中保持不变的东西。
    这种理解是片面的,在于名称标示的东西的实在性或无法毁灭是不对的。那东西是由于我们规定名称和事物的相应时,被指出的东西。事物本身是可以毁灭的。但是名称是某物实体的是的指称。说名称标示的东西不可毁灭,就是在说名称和某物的这种相应的规定在名称的使用中不可毁灭。这是自明的。但是这里不是事物的不可毁灭,而是语言的使用中对于作为前提的规定性的依赖。

    这句话就是,名称标示的就是我们想谈论的对象。质料和形式都是相对的,对象在这里也是这样相对的东西。

    破除分析的神话。

    我们能否有意义地谈论‘分析’,就是另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分析。
    例子:修人行道时,那种方格砖路面,有一些破了,需要替换。这时路面就需要分为好的和破损的。需要替换破损的来恢复一个平整的路面。这种区分是为了恢复一种整体的统一(路面的平整,完好)作出一种准备。

    区分部分是为了把握整体。或者说,象屋子的例子,门窗墙在作为形式的部分时,它是分析。砖头不算分析。因为砖头不分有形式的思想。
    在扫帚的例子里,头和把还可以是分析,但是木棍和竹条就不算分析了。后者没有包含之间的关系。前者有,后者有关系这个环节的有待指出。

    家族相似性
    游戏对于种种游戏而言,是一种家族相似。游戏并不以一个所有游戏的共性为这个概念的本质。这里体现维的在使用中考察意义。而不是根据语言自身固有的性质作为意义。
    或者可以说,只要我们从个别的东西开始来考察一种共同的称呼,就总是存在这种家族相似性。只有实践行动中的理念不是家族相似性,而是以说出来的东西(理念)为通过行动产生出来的东西的本质。这里有一种本质的意义。
    在属种差的划分里,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划分。但是,可以把这种划分看作命名游戏的情况。我们作出一个规定然后使用这个规定。概念的使用只要还是用于具体的个别的东西的谈论,那么,这种概念可能需要看作一种命名。它还是从个别向共相的上升。
    概念只有先天概念的逻辑概念可以看作不从经验出发,其它概念都是从经验中产生出来。

    语言游戏,用语言活动比较少歧义。徐老师
    认同

    家族相似,联系到维是反对概念思维么?
    似乎有点。只要概念要及物,作先验运用,就在反对。那么科学命题怎么说?

    维关注的是经验情况。经验类似于殊相的东西,它是概念言之不尽的。不能用有限的概念完整地把握。

    从经验产生出来的概念,在科学里,上升到工具论的概念为止。它和形而上学的先天概念之间是断裂的,不连贯的。
    反过来,从先天概念逻辑概念出发,也到达不了经验。甚至范畴之下再没有先天的种差概念的划分了。
    具有的是范畴和经验之间下属关系。但是之间没有任何先天的中间层次的概念。
    而经验概念之于偶然的经验,是一种必然的或先天的类和项或概念和对象之间的关系。

    60
    设想 一个 语言 游戏: 某人 得到 命令, 把 某些 由 许多 部分 组成 的 东西 递 过来, 或 搬来 搬去, 或 诸如此类。 有两 种 玩法:
    一种( a), 复合 物( 扫帚、 椅子、 桌子 等) 各有 名称, 如 同在 第 15 节 中;
    另一种( b), 只有 组成部分 有名称, 而 整体 物 要 借助 它们 的 名称 来 描述。
    —— 在 何种 程度 上 第二个 游戏 的 命令 是 第一个 游戏 的 命令 的 分析 形式? 前一 个 命令 隐含 在 第二个 命令 里 而 只有 通过 分析 才 抽取 出来?
    —— 不错, 把 扫帚 把 和 扫帚 头 分开, 扫帚 就 拆散 了; 但“ 拿 扫帚 来” 这个 命令 因此 也是 由 相应 的 部分 组成 的 吗?

    分析什么时候是有意义的?
    事物是作为一个元素的东西被关注,还是自身具有形式的思想而受到关注。比如我们在使用某物时,并不关心其形式的内容,而只是把它看作一个简单物的元素。
    元素可以看作自身并不以其形式的内容受到关注。而在亚里士多德的实体那里,实体始终有两种使用:一种在和关系的相应中,它是元素;一种在多和一的关系中,或在部分和整体的关系中作为整体的东西,它具有质料和形式的划分。实体作为不关注形式的元素或作为具有形式的整体,取决于我们怎么看它。或者说取决于我们意识活动的内容。

    这样,分析的有意义在于对于形式的关注,在于把事物看作由部分复合而成的整体。而我们什么时候需要分析?我们需要区别对待不同部分的时候。在这里,部分不是作为质料,而是带有形式的标记的部分。
    比如我们谈到一个个位数3,它的意义要置于8进制还是10进制还是16进制等之中被考虑。或者第3名,它的意义要置于多大范围里考虑。它是哪种可能性范围之中指出的这一个数。通过一个数所指出的东西(一个符号的信息量),就是我们使用它所表达的意义。
    这里涉及语境原则。
    譬如,我们在建造屋子时,谈到门窗位置的安排,这里的门窗是作为屋子的形式的构件的东西,而不是砖头木头,它们对于屋子而言只是单纯的材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
    形式的思想是什么?比如一个屋子,我们建造它用来居住。那么,形式的思想就是我们对于一个屋子满足我们的使用的需求,以及同时兼顾材料的客观条件而来的对于建筑的约束,两者相结合的东西。这只是一般意义上对于形式的原因的谈论。对于某个屋子,其形式就是诸要素以某种情况相结合。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建造的意义上谈论一种游戏,而门,窗,就可以在一种生活形式的意义上受到理解。
    但是维特根斯坦在这里谈到分析,只是在亚里士多德那种意义上多和一之间作从整体到部分的分析。上面这一段就只是一个间接的,不是针对这里的分析的谈论。那是对于原因的分析。

    分析在于为一种综合作出必要的预备。
    在对于事物的使用或理解中,部分之间在使用或理解中的一种无差别,使得整体可以看作元素,其形式的认知对于它是多余的。而部分之间在这种使用或理解中差别的具有,使得整体要以部分的区别看待为前提。这样,这整体就必须具有形式的思想。前一种情况分析是不必要的,后一种情况分析是必要的。
    在维的扫帚的例子里,扫把和扫帚头的分析,在把扫帚从一处拿到另一处里,是不需要的。这里是部分无差别地和整体一致地受到使用。但是如果我们谈到用扫帚来扫地,那么分析就是有意义的。比如我们总是拿着扫把,而用扫帚头去扫地。在扫地这个对于扫帚地使用中,部分之间不是无差别地被使用。这种差别性中的使用的综合构成了对于整体的扫帚的使用。
    在物理对于物质运动的分析里,如果是一个平行移动,那么其分析下的各个部分和整体无差别,从而部分的分析是不必要的。当部分和整体在关于对象的描述或使用中,具有无差别性时,部分的分析就是没有意义的。
    而如果就动量而言如果考察一个对象的旋转,那么这个对象就需要具有其空间上质量分布情况的给出。因为整体的角动量要基于和空间中质点以轴距相区别的不同角动量的综合而得到。部分的分析对于整体的考察而言是必要条件。

    比如5个8加上6个8,它们都是8的相加,在此意义上,5+6和11的分析是没有必要的。但是譬如8分析为4r+4g,那么在整体的88中,以r和g为部分时,分析就是必要的,整体可以分析为44r+44g。但是在4r+4g为部分而言,或以这样的一个8为元素而言,对于整体的5个8和6个8的分析是没必要的。

    马健:
    你好!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在试图对“分析在什么情况下是有的放矢的”给出一个一般性的条件,那就是:当整体和部分在使用中具有“差别性”时,分析就是可行的。

    不过,你的例子中有一点不太明确:需要注意,分析总是对语言的分析,而不是对对象的分析。当我们在扫地时,被使用的是扫帚这个物体,而不是“扫帚”这个概念。扫帚可以被分解成扫帚头和扫帚把,这没有异议,维特根斯坦也会承认,但对扫帚这个物体谈不上分析。

    不过我们可以给你的例子填充一些具体的使用场景,使之可行:或许在给别人演示如何扫地时,我们会搭配上“我拿着扫帚把,用扫帚头在地面上移动”这样的话,而这句话可以被看成是“我用扫帚扫地”这句话分析过后的形式。但这仍然是成问题的:如果语言游戏本身就将我们置于一个“演示如何扫地”的语境,那么“我用扫帚扫地”这句话在其中就变得无的放矢了,也就是说,我们一上来就会用“我拿着扫帚把,用扫帚头在地面上移动”来讲解,而这样一来,也就谈不上“我拿着扫帚把,用扫帚头在地面上移动”是“我用扫帚扫地”这种说法分析之后的结果。

    至于后两个例子,在物理学中,物理学理论中的对象或许能够满足你的条件,但如果能够满足你的条件的对象只是科学理论中的对象,那么你的理论也就变成了一个科学理论,而不是哲学理论。

    另外,在大的思路上,为一种操作寻找一个一般性条件的做法,本身是维特根斯坦在后期不会赞赏的;而且,他也不会愿意从日常生活当中的现象出发,拓展到科学研究中的问题——仿佛经受住了科学的检验,自己的理论就更有可能是正确的。不过我们当然未必拿他的话当作不能触犯的金科玉律只要有益于思考,这些还是都可以尝试!

    我对您例子的补充未必如您之意,如果您有兴趣,欢迎继续探讨!

    你分析的很好。深受启发。我还是基础不稳,没有牢牢站在语言的基础上,通过语言分析来到达意义。我还是自然的习惯中直接在作为名称的意义的对象基础上开始了分析。确实这已经不是语言分析了。
    感谢指正

    语言分析指出的是语言如何到达意义,指出衔接起语言和意义的之间的环节。语言分析的对象不是意义,而是一般地怎样从语言到达意义。即语言的使用。这就是方法论么?
    倒是和康德的认识论有点像。

    逻辑是一种自身没有时间中的原因或根据的规定性。但并非逻辑就没有根据,只是这种根据对于被规定的东西的领域之外的东西。譬如康德的本源统觉作为知性机能的内在根据,统觉作为对于命题诸环节进行统一的同一性的要求和根据。统觉就是对于同一个东西的或自身的不同表象作出统一或者说带入一个意识里来。而逻辑的工作是在语言上和思维上实践这个目的而必须的规定性。逻辑和其根据之间的关系是实践领域的考察,是目的对于思维行动的规定性。但是在知性行动中,目的不是经验对象,而是统觉,由此带来的就是逻辑作为感觉材料和经验之间的思辨性,或思维规律作为或带来主观思维产生客观思想的思辨性。
    由此,逻辑可以在实践的意义上,奠基于同一性,而不是逻辑负责照顾它自身。而同一性是真正的先天逻辑,它是自明的。

    我的思维确实有联想的特征。很大原因是基本概念的不够。导致说一个问题,在用到另一些概念时,由于后者也是模糊的,会引入对于后者的讨论里。这里就是思维中对象的转移。在总体上,语言就缺乏一种整体的统一。
    谈论中保持对象的同一,是逻辑严谨的基础。

    回到分析的关注。
    对于第一段话:
    分析在于为一种综合作出必要的预备。
    在对于事物的使用或理解中,部分之间在使用或理解中的一种无差别,使得整体可以看作元素,其形式的认知对于它是多余的。而部分之间在这种使用或理解中差别的具有,使得整体要以部分的区别看待为前提。这样,这整体就必须具有形式的思想。前一种情况分析是不必要的,后一种情况分析是必要的。

    可以联系之前维在椅子和椅背和木板之间,部分和整体之间的关系,关于元素和复合物的讨论。
    但是后者关乎怎么看。是一个辩证的问题。在分析里,是怎么使用名称的问题。
    这里以后可以再想想。暂时到此为止。

    继续。“我拿着扫帚把,用扫帚头在地面上移动”是“我用扫帚扫地”这种说法分析之后的结果。
    即使这种分析成立,但是,分析在这里还是没有意义的。一样可以用维特根斯坦在60节中的话来消解它:没人会这么说话。我会简单的说后者,一般不会前者那么说。除非,要在这个扫地的活动里通过更多的细节表达扫地之外的东西,比如情绪。但是这样的话,语言的差别就没有可比性了,因为其意义已经不同。
    维在分析中指出的是,部分的分析似乎比整体说出更多的东西。但是如果分析的目的只是指出整体,那么直接只用整体的名称就够了。分析反而是多余的东西。就好比我们在报出一个算式时,想要的只是其意谓的一个数,而非意谓相等的另一个算式。
    当我们只是要表示一个元素时,使用一个名称就够了。但是如果我们要表示的是具有形式的观察的逻辑结构的复合物,那么,语言上分析的形式是需要的。但是这样一来,也就不能称为名称的分析了。因为名称的分析关乎的是being或对象的同一。但是在这里,being或对象是区别的。正如感觉的东西和概念直观和观念物之间的区别。这就是说,分析中语言的区别,会相应于对象(being)中的区别。这样,虽然分析总是可以的,这就相应于现象的进一步看的可能性,只要去进一步看,就总能看到进一步的东西。分析的必要性就相应于认知方面提供出来对象在分析中的思想(具有细节的形式的发生)。
    但是仅就表达一个作为元素的对象而言,分析是没有意义的。或没有必要的。而表达对象的分析,和用名称表达的元素之间,是对象方面的不同了,它们之间没有比较的意义。

    在关于60节后面举例把某物搬来搬去里。这个例子有一个特征,对象在这里在一种整体上看作元素的东西。而在扫帚扫地的例子里,扫帚把和扫帚头还是具有分析的特征:手握扫帚把,扫帚头着地。
    相应于对于对象的某种使用中,对象的分析的某种必要性,语言也需要某种分析。当然,由于我们总是拿着扫帚把用扫帚头扫地,所以这里分析就是没有必要的。如果拿使用的是一个新的工具,这种工具有多种使用方式,比如一支两头粗细不同的毛刷,那么在具体刷一个东西时,我们就要根据情况决定使用哪一头。这里分析就是必要的环节,并且这种分析不是先天的而是经验的。这时就相应于语言中的某种分析是有意义的。
    维举得搬来搬去的例子,是一种分析是不必要的情况。对象总是被看作元素,其进一步的形式被视为潜能中先天给出的。
    但是在工具的使用中,尤其是在非本质的创造性的使用中,譬如灯不是拿来照明而是作为装饰,对象不再被看作元素,而总是以其某种形式被使用,参与一个游戏。那么,相应于对象在某种形式中部分的分析,名称的分析也是有必要的。

    /语言的分析而非对象的分析。
    在名称的使用中,观察语言游戏/生活形式、和图像/事态之间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的比较。

    首先看语言游戏,它在于通过语言的使用来谈论对象。它在一个游戏之内就衔接了语言和对象。比如在名称的使用中,通过语言上给出来的名称,它通过一个命名游戏给出的名称和事物之间的相应,这种相应就是命名游戏中名称如何被理解的生活形式。进而,我们通过包含这个名称的语言活动——句子,来谈论关于这个事物的东西。而一个句子中,名称只是其部分的东西。比如,给我这扫帚。
    我和扫帚都是名称。把··给··,这个动词类似于弗雷格的命题中的概念。概念:··是··(概念词)。
    可以把动词和系动词统一称作弗雷格的概念。但这是一种扩展了的思想。句子从命题扩展到别的句型。譬如这里是命令句。
    (有趣的是命令句和祈使句,或者说命令和祈求就差了一个请求。而表示礼貌的 请求,则是一个 请 。)
    系词be使得对象和概念之间前者处于后者之下的指出。它才是句子的形式环节。
    在命令句里,命令是句子的形式环节,而不同名称为动词联系起来,动词是次一级的形式。名称的意义中,命名游戏是名称受到理解的生活形式。
    生活形式给出语言如何受到理解的意义的其余的部分。它和语言处于一种嵌套关系里。如同弗雷格的概念和不满足性和对象的满足性之间的关系,生活形式是不满足的一般的东西,而语言则是满足的。生活形式就是那个一般的理解活动或理解的规则。处于生活形式的支配之下的理解活动,从语言出发到达其被使用的意义。
    从语言的使用,以及对被使用的语言的理解,联系到康德的知性。
    康德的知性因为局限于判断,其机能就是被规定了的。
    知性是对于内感官时间杂多的统一的规则,知性指出了杂多的综合统一的秩序的内容,在何种形式上达成统一。知性和弗雷格的思维规律具有一种相应。但是弗雷格的思维规律处理的,是思维、判断、推理。
    1 思维 对思想的把握
    2 判断 对一个思想的真的肯定
    3 断定 对判断的表达
    推理,则在弗雷格的概念文字中谈到。
    思维是围绕真展开,知性围绕统觉的统一展开。真可以看作康德的统一所在,也就是属性之于实体的自身同一,一个判断中的属性作为实体的属性。如果把实体看作现象中的对象,那么,这里的实体和属性的关系就是一种胡塞尔的感觉和概念直观,以及概念直观和观念物之间的多和一的关系,是纯粹的思辨。
    知性对于内感官时间的统一。弗雷格基于真为思想的意谓使得思维遵从思维规律。这里主观的思维表达客观的思想。思想是结果的关系,是处于逻辑结构的安排之下,并且以这种逻辑的安排为秩序的对于思维活动给出的目的的规定。这个目的不是思想的内容,而是思想的逻辑结构:对象处于概念之下,这个思想的一般逻辑形式。可以把对象和概念分别看作思维活动中的材料的东西,而···处于···之下,对象处于概念之下,则指出对于对象和概念统一起来的逻辑形式。在命题里,系词be承担了句子整体的形式性的构造。
    (是论是对于命题为考察单位,对于命题的诸环节的一般的是的考察。作为真的being,指出的就是弗雷格的句子的共同的谓词:是真的。作为偶然的经验的being,则指出主词谓词各个环节的经验中的情况。潜能的实现的being,指出的是实践和运动中的变化的情况。而诸范畴是对于命题本身的进一步诸环节的划分。实体和形式质料的being,是对于实体的本体的进一步讨论。)
    知性对于内感官时间统一,构成一个标示同一性的命题:它总是真的。这就是亲知或直观经验的总是真的。
    而弗雷格的思维规律,主观思维依照思维规律为逻辑形式安排自身,在形式上给出了一种以真为意谓的思想。但是这种目的有没有达到,则还是未知的。准确说,主观思维遵从思维规律的逻辑形式,先天地规定下来地东西不是真,而是一个真值。这就是基于思想,我们直接能得到的东西不是真而是一个真值。真值可以看作相应于思想作为根据语言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的,根据思想本身说出的东西。
    而弗雷格说真是逻辑,是在实真的意义上而言的。就是说,句子作为事物的谈论,或作为事实,思想就要意谓真。前后之间是一个等价关系。相互通约。真不是从句子的给出方式可以给出来的东西,所以,真和思想是相互并列的东西。如果把思想看作基于语言的给出方式可以给出的东西,那么,真确实就是独立于句子的涵义(思想),单独给出的东西。就此作为句子的语音系列之外指出的东西但是它又作为句子的意义或通过句子要表达的东西而言,真作为句子的意谓,通过句子要表达的东西,它是逻辑。逻辑就是在先的东西,它用于规定别的的东西而自身不受规定。逻辑负责照顾它自身。
    真对于句子的涵义的思想,指出的一个真值,是从一个有限项(真和假)的概念(类)——真值,进到其下的项——真。
    对于弗雷格的处于思维规律之下的主观思维来说,它要作为关于事物的谈论,就还需要指出其意谓真。

    思想的意谓真还没有指出。思想只是猜想么?
    把句子的意义往对象和概念之间一个处于另一个之下的关系里套。我们不能先验地使用真。就是说,真是结果而不是声明。或者说,真是客观的,而不是语言上思维上随意的东西。这相应于康德那里先验范畴不能作先验运用,而只能作经验运用。

    使用语言,就如同使用工具一样。工具撬动的,是对象。工具和对象之间,是现象之中的对象和对象之间的力学关系,因果关系。语言的使用生发意义。
    生活形式就如同程序间通信的协议:规定对于符号作何种处理,或使用和理解。
    语言活动在于把事物带入进来。

    语言游戏考察的是从语言出发到达其意义的理解。如果是命令句,指出了一个行动的要求,会带来相应的行动。
    在其中,语言始终是作为语言对象受到考虑。而对象或事物在于它联系中被考虑,被带到意义中来。
    符号和意义,在弗雷格,罗素,始终是截然的两分,它们是根本上不同的。并且这种不同使得它们之间不能同时带入一个意识中来。
    符号的涵义难以谈论是一个例子。
    弗雷格和罗素都不会把符号和意义带入一个意识里来,它它们看作一个思想的不同对象。通过符号谈论的是其意义的东西,这是典型的立场。
    图象和事态之间,图示形式相等。这里,虽然图象和事态被放到一歌命题里来,但是它们之间还是一种平行关系。
    一直到语言游戏,语言在其使用中把事物给带进来了。生活形式给出一种联系,同时把语言及其联系事物的使用在一个嵌套关系中受到了谈论。在这里,我们把符号看作一种索引,其联系于对它的某种使用。比如在语言2里的“石板”,首先,它是一个命令句。听者根据这句话在诸事物中查找石板,然后递过去。其次,石板这个名称联系到对象的石板,则是基于“石板”的命名游戏。

    弗雷格基于命题的考察带来了其真理理论。句子用于真的表达,或者说其意义就是真。真是逻辑。从而意义和符号之间有一种先天性,即本质。
    维的图像理论,也是一种类似的情况。基于图示形式的相等,图像和事态之间在图示形式上是本质的。
    而日常语言的区别就是带入了存在命题之外的句式。就带入了命令等行动的要求。语言在此意义而言就成了一种使用。一种满足意识活动比如要求它人的行动为满足的意欲(命令)的使用。
    联系弗雷格的满足和不满足。在命令里,一个命令有待相应行动的补充而得到满足。就如同思想表示一个真值,它是不满足的,真值是一个概念。它有待真的指出而满足。这就像我们在指称中通过为名词加上一个“这”,从而从概念进到第一实体的这某物,进到对象。前者是不满足的,后者是满足的。

    语言分析的基本点就是始终现在语言这个出发点上在对于语言的使用中引出意义的考察。意义始终是被构造的结果,而不是用来分析语言的工具。
    这是一个算术式子,而非代数式子。康德的知性的推论,知性的来由,就是一个代数式子的反推。其中材料的感觉和结果的经验都是给出来的,统觉也是给出来的,它们的统一就是带入一个意识里来受到考虑。给出一个感觉材料,统觉统一的原理,及结果的经验,彼此之间先后是思辨性。这就为知性的提出提供了基础。就如同从一个含有表示普遍性的x的代数式推论x的意谓。(推论是从一个真命题合法地具有充分条件地到达另一个真命题)

    生活形式和语言嵌套。图像和事态在图示形式上相等。
    前期在于考虑命题,考虑基于‘是’联系起来的句子。后期考虑一般的句子:动词联系起来的句子,以及祈使句,命令句,等。
    把这扫帚给我。或者 ’扫帚‘。
    这是一个命令句。其意义要联系说出之前和说话之后的情况来考虑。
    本质 这个概念,是存在命题的天然冲动。当我们关注be命题时,一种本质的意义是天然的。但在别的种类的句子中,我们并不需要延续这种情况。这就是后期的语境原则。
    前面这2个表达式。如果把后者看作不完整的,这就是一种意义上基于语言自身的本质的理解。而在语境的考虑中,它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表达了,它可以就是一个句子。

    语言游戏这个概念在于指出语言在某种生活形式之下使用和理解。
    关于说出来的话的本质,在最基本的名称而言,就已经是基于一个命名游戏了。谈论名称的使用的意义(指称事物)是恰当的,但是谈论名称的本质则是不恰当的。因为离开命名游戏,以及基于命名游戏的对于名称的使用,名称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它并没有任何自身先天的本质可言。
    但是,在现象不作为符号,而是就其自身作为对象而言,对于某刻初升的太阳,说它是红的,圆的,这是本质的。概念红,圆,作为感觉的东西的自身的谈论(属性),它是本质的。或者说,红而圆的太阳这个短语对于感觉中的东西是本质的。但是这里,太阳始终还是一个名称。红和圆可以相应于感觉,它们作为概念,是共相,可以作出定义。但是太阳是一个专名。它的内涵不能根据这个名称有所给出。
    关于专名和概念词,可以作这么一种区分。我们假设,概念词和概念的相应,是先天的——总所周知的。在最初学习语言时就习得的定义。它们可以运用于不同的对象。我们总是使用概念/共相来把握殊相。进一步,在胡塞尔的现象的概念直观里,指出了关于事物的意识——观念——的基底是概念直观。概念和感觉的不独立的因素部分之间具有这种相应。但是名称不具有这种相应,因而它不是一般的。第二实体的概念,总是相应于一系列属性。它作为名称,可以看作这个集合中的东西的命名。名称不直接相应于事物。它通过和概念集的联系间接地联系于感觉的东西——比如太阳之于红,圆。而太阳本身并不脱离这种和概念集的相应而联系于感觉的东西。就太阳这个名称本身,它没有直接的内涵。
    而太阳这个名称和概念集的相应,已经基于一种命名游戏了。
    名称相应的是概念集还是现象中的对象?
    在科学命题中,是前者。在日常经验中,可以是后者。
    或者说这里涉及的是第一实体和第二实体的区分。科学研究第二实体,经验关乎第一实体。经验的总结可以上升到第二实体。经验对于个别情况的深入观察则展现出部分之间的联系,使得一个对象展示出内部具有细节的逻辑构造,使得它成为一个整体的东西——成为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

    名称和概念的区别,可以考虑知名的名称和不知名的名称。我们对于概念的使用的假设,就是它作为众所周知的东西拿来使用。因为概念相对的有限,可以这样。并且它们总是相应于人的感性的可能性,类似于知性概念的先天有限,感性也有着某种可能性的界限。而感觉是对于每个人先天的。比如红,只要不是色盲,在命名后我们都能使用它。
    而名称相应的东西,是变动不居的无法把握的殊相,还是在时间中相对看作同一个某物的对象。比如弗雷格,是孩子时的弗雷格,还是青年、中年、老年的弗雷格?有同一个弗雷格么,在何种意义上有同一个弗雷格?
    事物的无限性,使得名称不可能具有一种先天的定义。对于概念,我们总是把它看作众所周知的,直接拿来使用。但是对于名称,如果是头一次出现,我们总是对它的使用作出一些必要的说明。比如王二这个人,它是···。这就是人物介绍。而在概念的情况,我们只会解释一个句子时为某些生僻的概念作出一些解释。以及,在新造的概念里,作出解释。
    概念的数量只要翻开译本字典,就能大致穷尽了。但是名称,或对象,这是无限的。用有限的先天的概念去把握无限的对象,这正是语言的魅力。
    而艺术,用感性的材料表达观念。可以把艺术看作感性的语言。钢琴的琴键是有限的,人的听觉所及的音阶是有限的,视觉所及的色彩也是有限的,我们使用有限的材料但是对其使用中形式的思想上的无限性来表达丰富的观念。这里也是一种使用的活动。使用开拓出实践上的观念、形式或生活形式的空间。这个空间作为对于材料的使用,支配材料的原则性的指出,它有无限的可能。

    关于生命
    我们在反思时,基于给出来的东西。我们的思维,意识活动,行动,现象,感觉,经验,一切都是反思的材料。
    但是如果我们想到,一切现象在其自身的原因而言的非此不可,这样或不这样对于那原因而言不是无可无不可的,而是深刻的区别,致命的区别。这种区别基于存在自身真切的现实。
    血从一人身体流入另一人身体,这在医生,只是一个同一些血的空间位置的变动,在不同人之间的转移。但是在有意识行为的当事人,这是其主观意愿的实践。献血者要让自己的血输给另一个人。一个人这样决断的原因在哪里?
    一个人的空间活动,作为有意识的活动就其原因来看,都有着非此不可的根据。而在一般逻辑的反思里,我们忽视了它。得到的是一些一般逻辑的东西。
    逻辑得到的总是一般性。但是现实在于实在的个别情况的考虑。逻辑对于有意识活动比如语言活动有基本的价值,就在于一般地指出了有意识活动的某些原则性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如果不作逻辑的考察,就处于无意识的不自觉地运用当中。
    但是有意识和无意识有什么区别?有意识于语言的意义在于其如何被使用,比较于没有考虑到这条原则的人而言,可以使人有意识于,或自觉于自身的自由。
    自由并不提供出实践的目的或根据来,而是提示人种种语言游戏中的生活形式中给出来的目的的东西方式的东西,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从而为自己参与何种的一个语言游戏提供出选择的根据。
    行动作为实践,具有自由意志为根据。这就是说,我们的现实活动,并非只是局限于特定语言游戏的理解和参与,还在于我们随时判断和决断使用语言的方式。我们可以在一个讨论里或者延伸开去谈到另一个相关的问题,也可以回到出发点从一个新的视角切入问题,这就是一种新的谈论,新的语言游戏。或者,回到我们的兴趣,判断这个讨论值得不值得,从而决定继续这个话题或者结束它。也可以由此基于某种敏感新开一个有趣的话题。

    反思活动作为一种语言游戏,基于我们生命中知识的诉求而展开。逻辑是一种知识,而不是事实或经验的知识。
    逻辑的知识为我们的自由提供出一种选择的原则,而不是具体内容的给出。自由不是单纯的为所欲为,在实践上,还是基于某种实际情况为客观条件的约束

    对象的去魅。我们谈论的是事实而非对象。当我们作出对象的谈论时,说出的总是一些事实。我们通过概念和being来谈论对象。对象不是一个给出来的东西,而是一个构造起来的东西。它是一个x。对象总要置于句子中被考虑。
    作为元素的对象,只是在x的意义上被说出来了。它或者作为名词,其意义是事物。但是事物在名词中除了作为一个元素的东西,并没有任何事实给出来。它还是一个x。但是在摹状词里,这个x可以被设定为如此这般某物。

    关于形式。
    一个人对于某件事情,内在条件是对它的认知和做它的意愿。职位之间没什么本质的连续性,资历是假象。资历只是指示了具有一些机会去考虑它熟悉它,但是如果自身没有那个意识,那么都是空的。
    如果具有意识,那么可以大范围跨越去做另一件事情。
    这里有近于柏拉图的理念在先。
    但是如果一件事一个环境的逻辑,和个人自觉的理念冲突,那么它们之间就是世间最隔阂的毗领而居。无缘,甚至相互否定而非相互促成。

    遇到困难时,越是准确地指出问题,越有助于问题的解决。问题意识的不足,会使得问题的解决并不能克服困难。问题意识过多,指出超出实际的假的问题,一方面会使解决问题的精力分散,不能几种精力于确定的问题上,另一方面也会使人对整个判断产生怀疑,以致切中困难的问题也受到不当的怀疑,从而难以专心于解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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