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开始转弯的一瞬,坐在窗口,意外地看到,路边有一杆路灯,大概是犯了故障,它一直灭一会,亮一会地闪来闪去。我抬头看着它,觉得在忽灭忽亮之间,或许能够捕捉到位于光阴之间的讯息。举起手机准备拍下,公交转弯了,它静静悄悄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以前朋友总说我,常会对一些奇怪的事情感兴趣,也时时会神经质地笑。上年夏天,朋友C建议去惠州那边看海和游泳。一开始,我想拒绝,理由是不太会游泳。后面,不知为何答应了。起初计划同行的是两人,后来无意加多了一人。
海边人多,水脏,而且深水区多,很快,我们转移到游乐场里面的游泳池玩。怕在水里淹着,我自己给自己买了一个游泳圈。断断续续地教了我一会的C,见我可以慢慢地在水中漂浮,就让我安安然然地抱着救生圈在泳池里踢水。
我一边踢着水,一边好玩地“咕噜咕噜”起来。莫名地,“咕噜咕噜”地弄了一会,我猛然大笑起来,把C和她的朋友吓到了。
“嘿,你怎么啦?”她问起来。
“不知道,感觉这样‘咕噜咕噜’地很奇妙。”我笑着对C说。
C无趣地望了我一眼,“你真的有点神经质。”
好几年前,师弟毕业,我特意赶回到校园去看他。手里拿着他们拍出的一张张照片,我默默地坐在树下看了又看。一张接着一张,顺着阳光移动的方向,我忽然觉得翻动的手势有点美妙,于是,又“哈哈哈”地大声笑了出来。
四周的师弟和师妹,惊恐地望着我,还有人在隔壁,问了句“你没事吧?”
“你怎么了?”其中一个师弟问了起来。
“没什么啊,只是觉得……”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无法把后面的话语说清。
他又一脸恐慌地看着我,“你好傻。”
其实,神经质地傻一下也蛮好的。等你遇到了烦心事,等你遇到了不顺,等你遇到不安,或许傻傻的本质,可以让你“哈哈哈”的,把所有的烦恼和不安都化成了石砖瓦房飘出的炊烟,被风吹散得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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