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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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树是一种高冷的树,很难接近。一条条细枝干,两边戳出很多尖锐的叶,扎人很疼,晒干后,杀伤力下降不少,是很好的引火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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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更多时候,是烧柚子树上剪下的枝条,不过树枝有刺,有时候太长了,还得用手折断,总扎手,所以我更喜欢烧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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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炉灶旁是个好去处,父母早上围着喝油茶,稍微添点火,茶就一直热着。
喝完茶,夹出大块燃尽的木头——火屎(音译+意译。我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火燃尽不是死了,而像是溜走了,留下一堆火屎),放进炭盆,添上炭。每当炭快燃尽时,再添新炭。木炭烤火很过瘾,就像夏天的冰水。
烧柴是有技术的,我是技术最差的那个。父母只用几根柴,一根搭一根地放好,每根之间保持适当缝隙,火便能烧的很旺。我谨记要留有空隙的箴言,这一根柴那一根,不知不觉,灶里就塞满了柴,可一不小心碰着,哪根没支撑住,柴火堆就坍塌了,于是掩死了火。
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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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屋后有个小菜园,种些葱蒜、小白菜、上海青。
每到下午五点多钟,房子遮住太阳,给菜园投下一片遮阴。我到屋前提两桶水,一个截去上半部分的大塑料瓶,瓶身和平底烫出好多小孔,再安上一根木棍,农用花洒便成了。
给菜浇水是我一天中最较悠闲、舒适的时光。水淋在菜叶上,瞬间就闪闪发光。水浇到土里,你能听到土地喝水的声音。
深绿色渔网围住的小菜园,是我的王国,连杂草也是我的子民。我的一个小行为,也许决定了它们的生死,如果很久不下雨,我也不浇水,它们的日子就会很煎熬。我会尽力淋到每棵菜,甚至草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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