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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读汪曾祺《人间草木》

初读汪曾祺《人间草木》

作者: 小猪班尼 | 来源:发表于2018-10-21 13:56 被阅读0次

    初读汪曾祺的《人间草木》是女儿推荐给我的。

    我对汪曾祺的了解仅限于人物介绍。知道他是沈从文先生的高徒,当代著名小说家,散文家,京派小说的传人,被称为“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所以,当女儿把这本书介绍给我时,我比读别的书多了一份好奇心。

    初读汪曾祺《人间草木》

    打开这本书,就发现了它的与众不同。它的开头是汪曾祺亲笔绘画作品、书法作品、手稿。

    作品分四个部分:人间草木,故里杂记,一辈古人,和他乡寄意。

    第一部分,人间草木描写了作者生活中的花草虫鱼。第一篇为《葡萄月令》。作者把葡萄的生长从一月到十二月,依次道来。行文上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平平淡淡的,跟着文章的描述,我的眼前呈现出一片葡萄园的一年四季的轮回。可是合上书,却又想再读,于是,又打开来。

    立春后,要刮四十八天“摆条风”。风摆动树的枝条,树醒了,忙忙地把汁液送到全身。树枝软了。树绿了。
    雪化了,土地是黑的。

    这看似平铺直叙的白描,为什么就能带给我这么强的画面感呢?立春、摆动、醒了、汁液、软了、绿了、化了、黑的,简单的几句话,整个春天的气息,就活灵活现的呈现在我面前,作者用他独到的发现美的眼睛,发现的生活中的情趣之美,用他的文学高度向我们表达出来,引导每一个有浪漫主义情怀的普通人,能够享受生活的情趣,拥有平静如水的生活状态。难怪我舍不得放下。

    第二部分是《故里杂记》。作者十九岁离乡,六十六岁回故乡。“我去看我的母校:什么也没有了。”但,当我读《我的小学》时却是清楚的看到张士诚称王的承天寺,还有“詹大胖子墙上挂的一架时钟,桌上有一把铜铃,一个玻璃匣子放着花生糖、芝麻糖,”作者把幼稚园的王文英老师到六年级的张敬斋老师一一介绍给大家。我没有他的造诣,写不出“师恩母爱”的精华。但这并不是我读这篇文章最大的感触和收获。

    读了《我的小学》,我自省三番,深感惭愧。现在的我回想自己的小学老师,几乎不能称呼“某老师”,更不能说老师的全名,老师的音容笑貌早已模糊,甚至遗忘。从来没想过要去看看他们,他们现在是否健在都无从知晓了。真是无地自容。

    这也许就是汪曾祺,他用朴实无华,甚至是唠家常的文字,细腻的情感,净化读者的灵魂,引发读者去思考。是啊,“愿少年,乘风破浪,他日毋忘化雨功。”

    《一辈古人》这个章节,写了汪曾祺先生自己身边的亲人,父母兄弟,保姆大莲姐姐,沈从文先生,闻一多……,不论是谁,在他的笔下都可以获得最大的尊重。他是这样描写沈先生的“到了晚年,喜欢放声大笑,笑得合不拢嘴,且摆动双手作势,真像个孩子。”这个活生生的普通老头形象,这样的沈先生我们可能少有联想吧。

    最后一部分是《他乡寄意》。汪曾祺先生“为了写《国子监》,我到国子监去逛了一趟,不得要领。从首都图书馆抱了几十本书回来,看了几天,看到眼花气闷,而所得不多。后来,我去找了一个‘老’朋友聊了两个晚上,倒像是明白了不少事情。我这朋友世代在国子监当差……”先生就是这样的严谨地对待自己写的文字,又把这些辞章典故,于不经意间,不刻意中传神妙笔,娓娓道来。让读者一看就明白。

    汪曾祺先生的《人间草木》,谈的花草虫鱼,凡人小事,乡情民俗平淡质朴,用最准确的语言诠释着朴实的文学趣味和文人的情怀。

    汪先生曾经说过“语言的目的是使人一看就明白,一听就记住。语言的标准是准确。”

    读完《人间草木》就明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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