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溪山木影
玛丽阿姨
特拉芙斯的《随风而来的玛丽阿姨》是一看名字，就令我心生爱意的作品。她笔下的玛丽阿姨神通广大，拥有诸多“日常魔法”，受到世界各地的人们尤其是孩子们的喜爱和追捧。玛丽阿姨系列共有六部，今天试写第一部的大纲。
有评论家指出，特拉芙斯的作品是一次现代主义的写作。文本并非直线叙述，与一般故事不同，似乎缺乏联结，却自成模式。其中不乏隐喻，发人深省。
一、故事梗概
樱桃树胡同17号住着班克斯一家，班克斯先生、班克斯太太、大女儿简、老二迈克尔、一对双胞胎约翰和巴巴拉。有一天，孩子们的保姆连个招呼也没打就离开了。班克斯先生和太太登报招聘新保姆。
这天晚饭过后，简和迈克尔看到了怪事（大人们可是看不见的）：一阵东风吹来了他们的新保姆——玛丽•波平斯阿姨。这下，樱桃树胡同17号可是出了了不得的大怪事了。玛丽阿姨非常神秘且神通广大，掌握许多令孩子们着迷的神奇魔法，她能从空无一物的手提袋里往外掏东西，可以让孩子漂浮在空中喝下午茶，可以跟狗和椋鸟对话，可以用指南针领着孩子们轻松环游世界，可以往天上贴星星……她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亲戚和朋友，和她在一起，总能碰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奇异事件，真实世界不知道在哪里就变成了幻想世界。她什么事情都知道，就是从来不告诉别人，孩子们对她又怕又爱。当风转向，她乘西风而去时，孩子们哇哇大哭：“天底下我就要玛丽阿姨！”
二、人物小传
（一）班克斯先生。樱桃树胡同17号的男主人，银行职员，每天进城工作，除了星期天和银行假日，整天忙着数钞票和硬币。有个黑色小皮包放零钱，碰到省不出一点儿钱来时，他会说：“银行破产了。”
（二）班克斯太太。樱桃树胡同17号的女主人，全职太太，养育四个孩子。相较于漂亮的房子更爱孩子，受不了过时的东西，热情，话多，爱面子，不太有主见。
（三）简。班克斯家的大女儿。聪明、沉着、嘴甜、善解人意，富有同情心。
（四）迈克尔。班克斯家的老二，简的弟弟。有小男孩的淘气劲，常自作聪明，做知道不该做的事，对自己的淘气劲得意洋洋，满不在乎。在他身上能看到小顽童的影子。
（五）约翰和巴巴拉。班克斯家一对婴儿龙凤双胞胎，刚开始长牙。约翰觉得阳光刺眼，巴巴拉喜欢温暖的阳光。他们认为大人傻里傻气，连简和迈克尔有时也很笨，听不懂他们说话，连别的东西讲话也不懂，比如椋鸟，比如风。
（六）玛丽•波平斯阿姨。一个被风吹进班克斯家当保姆的神秘女子。她很瘦，头发黑亮，大手大脚，有一双直盯着人看的蓝色小眼睛，长得“像个荷兰木偶”，爱吃木莓果酱蛋糕。她爱时髦且自恋，特别喜欢照镜子，出门时，胳肢窝下总夹着一把伞柄上有个鹦鹉头的伞。她身上有一种古怪的东西——一种使人又怕又说不出的东西，让人朝她一看就不能不听她的话。她表面冷漠、脾气大，一言不合就摆臭脸，生气时，习惯大声吸鼻子，不管碰到的事有多么古怪，还是不要跟她争论为好，但孩子们知道，她实际上善良又细心。她非常神秘且神通广大，拥有随心所欲又不可思议的魔力，令孩子们着迷。
（七）布里尔太太。在班克斯家负责烧饭。
（八）埃伦。好心，腿肥，在班克斯家负责开饭。
（九）罗伯逊•艾。心脏弱，在班克斯家负责除草、洗刀子兼擦皮鞋，总做不好事情。
（十）赫伯特•阿尔弗雷德。玛丽阿姨叫他“伯特”。他谦逊有礼，有两个职业：下雨天卖火柴，晴天在人行道上画画。他画得很好，挣得很少，穷得叮当响。与玛丽阿姨彼此喜欢、相互欣赏，玛丽阿姨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十一）贾透法先生。玛丽阿姨的叔叔，住在罗伯逊街3号。秃脑袋，大胖子，声音洪亮，经常过生日，是个快活的人，非常会笑。每次过生日碰上星期五，他一笑就会充满笑气，像气球一样飞起来。必须想件严肃的事，伤心的事，非常非常难过的事才能落下来，否则就要等到星期六才能掉下来。
（十二）阿咪•柿子小姐。贾透法先生的房东。死板板的瘦太太，声音又尖又细，容易生气。自认是一个富有教养，走路端庄的女人。
（十三）拉克小姐。班克斯家的邻居。富有、傲慢，身上戴很多别针、项链和耳环。瞧不起穷人。她的房子是樱桃树胡同最大的，有两扇院子大门，一个让亲友进出，一个让卖肉、送面包和送牛奶的进。
（十四）安德鲁。拉克小姐养的毛蓬蓬小狗。渴望平凡却不得不过着奢侈生活，被邻居讨厌，耻笑为傻瓜。玛丽阿姨能与之交谈。
（十五）威洛比。安德鲁的朋友，一只普通的狗。半是黑斑点棕色粗毛大狗种，半是猎犬种。粗野，爱打架、惹麻烦，常在臭水沟和垃圾箱嗅来嗅去，知道很多奇闻。
（十六）布姆海军上将。红鼻子，傲慢无礼，口头禅是“该死”。他的房子是全胡同的骄傲，像一艘船，屋顶有镀金风标，像望远镜。
（十七）红母牛。玛丽阿姨的妈妈的朋友。住在长满金凤花和蒲公英的大原野。庄严，有教养，是非分明，讲究礼仪，过紧张规律的日子，隐约对生活有新的期许，时有心事。某个晚上，忽然站起身来跳舞，狂热又好看，而且停不下来。
（十八）国王。热衷立法。严谨细心，强势急躁，时间观念较强，富有权威。
（十九）鸟太太。戴帽子，穿大黑裙子，有高亢的声音。在圣保罗大教堂附近卖鸟食，坚持原则，不管你问什么，只会翻来覆去说两句话：“喂鸟吧，两便士一袋”。就像你不管问布谷鸟什么，它都只会说：“咕咕”一样。
（二十）科里太太：经营一家极古怪的干姜饼铺子，有两个大个子古怪又悲伤的女儿，芳妮和安妮。她是个小个子，比世界上什么人都老，头发一小束，腿像火柴棒，脸很小，满是皱纹，有古怪的尖细声音，穿宽紧带皮鞋，走路轻盈快活得像年轻姑娘。最令人惊奇的是，她的指头掰掉的地方马上又长出了指头，指头是能吃的麦芽糖、薄荷糖或其他不知道的什么糖。
三、故事大纲
第一章，东风。故事发生地点：樱桃树胡同17号。故事开头，班克斯家里的保姆不打招呼就突然离开了，班克斯太太遵从先生的建议，登报招聘保姆。上班前，班克斯先生把脑袋伸出窗口，布姆海军上将房子屋顶上的望远镜状风标显示是“东风”（与最后一章的“西风”首尾呼应）。这天晚饭过后，简和迈克尔看到了一件怪事（大人们可是看不见的）：一阵东风吹来了他们的新保姆——玛丽•波平斯阿姨。这个长得“像个荷兰木偶”的玛丽阿姨很利索地坐上楼梯扶手滑上来（这种事从来没有过），她从空袋里拿出白围裙、 肥皂、牙刷、头发夹、香水、小折椅和润喉止咳糖浆等好多东西，最后还拿出一个大瓶子，倒出或深红色，或闪着银色、绿色、黄色的光的“药水”，“强迫”迈克尔和简喝，甚至还倒给双胞胎小婴儿喝，原来是冰草莓汁、橙汁和牛奶。孩子们发觉，新保姆有一种古怪的东西——一种使人又怕又说不出的东西，只要朝玛丽阿姨那儿一看就不能不听她的话，他们明白，家里出了不得了的大事（孩子喜欢古怪的东西和氛围）。迈克尔被这新来的怪保姆迷住了，忍不住问她：“你不会离开我们了吧？”玛丽阿姨简单说了一声：“我待到风向转了为止。”（为玛丽阿姨乘西风离开埋下伏笔）
第二章，休假。玛丽阿姨休假了，她戴上白手套，胳肢窝里夹着她的那把伞柄上有个鹦鹉头的伞，打扮漂亮，去会见卖火柴的那个人。那个人就是伯特，他不仅像普通卖火柴的人那样卖火柴，而且还在人行道上画画。玛丽阿姨对他很温柔，而玛丽阿姨也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物。玛丽阿姨认为他画得真好，他也为自己的画感到自豪，但依然谦虚。他们懂得自我欣赏又相互欣赏着。他们还彼此包容和谅解，他因为挣得不多不能请玛丽阿姨吃茶点而叹气，玛丽阿姨虽然想起爱吃的木莓果酱蛋糕，却很机灵地把叹气变成甜甜的微笑。后来他们一起进入了他的画里（童话世界），在一块洒满阳光的空地那有一张绿色桌子，下午茶点已经摆好，中间是高高的一堆木莓果酱蛋糕。像做梦一样，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时光。当休完假回来，简和迈克尔追问玛丽阿姨去哪了，她说出了令人深思的话：“你们不知道吗，各人有各人的童话世界。”
第三章，笑气。玛丽阿姨带孩子们去贾法透先生家吃茶点。遇见了爱生气的柿子小姐，一个死板板的瘦太太，孩子们误以为她是贾法透太太。他们来到一个令人愉快的大房间，当中一张大桌子上已经摆好吃茶点用的茶杯、一盘盘面包和黄油、烤饼、还有一个撒着粉红色糖霜的梅子大蛋糕。“真高兴你们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欢迎他们，可房间里像一个人也没有。他们朝天花板看，一位秃顶大胖子悬在半空中。原来，每次过生日碰上星期五，贾法透先生一笑就充满了笑气，就像气球一样飞起来。一直要到想出件严肃事情才能回到地上。他在空中一跳一跳，简和迈克尔觉得很滑稽，拼命想表现得礼貌，却忍不住终于笑了。然后，就发生一件怪事，他们也飞了起来，一直来到贾法透先生身边，他们也得了笑气。他们不能停止笑，也没有要下来的样子，玛丽阿姨也只好上去。只见她一个立正，一点儿不笑，就直飞起来，还让桌子升起来。于是，四个人在半空的桌子周围坐好，给贾法透先生过一个开心的生日。直到玛丽阿姨像吹大喇叭一样说：“该回家了。”想到要回家，这是整个下午里第一个伤心的想法，孩子们的笑气都消失了。
第四章，拉克小姐的安德鲁。身上戴很多别针、项链和耳环，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拉克小姐住在隔壁。她养了一条叫做安德鲁的毛蓬蓬狗。虽然安德鲁内心暗暗渴望做一只普通的狗，可是拉克小姐自安德鲁做吃奶小狗时就对它好得很，所以它用一种温驯的方式来尊敬她，按着拉克小姐的喜好和意愿过着奢侈的生活，像个波斯国王。邻居们讨厌安德鲁的奢侈做法，并不客气地骂它傻瓜。安德鲁最好的朋友是一只不止一个人说，谢天谢地，幸亏不是他的狗的普通狗。玛丽阿姨说安德鲁不是个傻瓜，还和它交谈了。有一天，安德鲁带好朋友回家，拉克小姐不让朋友进门，安德鲁汪汪叫，玛丽阿姨帮忙翻译。最后，拉克小姐掉下眼泪，高傲地妥协了，安德鲁和好朋友如愿生活在一起。
第五章，跳舞的牛。简耳朵疼，躺着床上。迈克尔整个下午坐在窗口，把胡同里看到的事情告诉她。迈克尔说胡同里来了一头牛。玛丽阿姨说：“那头牛我认识，它是我妈妈的好朋友。”玛丽阿姨讲起了这只为了找到犄角上的星星而漫游整个世界的红母牛的故事。
第六章，倒霉的星期二。迈克尔醒来，心里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原来是小顽童的淘气劲上来了，一整天都不对劲，赖床、吵闹、打翻爸爸的刮胡子水、还踢人，故意碰翻墨水瓶、欺负狗和小婴儿，对自己的淘气劲得意洋洋，就连玛丽阿姨的警告也见效不大。下午跟着玛丽阿姨在公园散步时，她让他从路上捡回一个闪着光的东西。这个下午，玛丽阿姨用这个闪着光的指南针带着他们环游世界，分别到了世界的北，南，东，西，见到因纽特人、黑人、黄种人和印第安人。环游世界后，他心里还有很大的淘气劲，甚至偷偷拿了指南针转动它环游世界，好让大家永远找不到他，可是他见到了四个手拿武器的凶恶巨人向他逼过来，吓得他大叫“玛丽阿姨，救命啊！”他只觉得自己被抱起来，放在柔软的东西上面……这会儿，他心中的淘气劲已经烟消云散了。
第七章，鸟太太。大概是因为和玛丽阿姨一起经历了太多的神奇事件，简会编故事了。简编了一个关于鸟太太的故事，玛丽阿姨自然也被编在这个故事里。这个故事，迈克尔听了很多遍，百听不厌，他还会把简讲漏了的地方给补上。
第八章，科比太太。玛丽阿姨带四个孩子去买干姜饼。简发现走错路了，他们走进一家从未见过的极古怪的铺子，比世界上什么人都老的科比太太欢迎他们。她做了件怪极了的事情，她掰下两个指头，给约翰和巴巴拉一人一个，最奇怪的是指头掰掉的地方马上又长出了指头。简和迈克尔挑了十三个姜饼，每个上面都有颗纸的金星。科比太太询问简和迈克尔保存纸星星的地方。夜里，玛丽阿姨拿走他们的纸星星，和科比太太及其两个大个子女儿，架好梯子，在天上刷胶水，把姜饼的星星贴在天上。
第九章，约翰和巴巴拉的故事。简和迈克尔赴宴去了。玛丽阿姨和约翰和巴巴拉以及椋鸟聊起天来。双胞胎认为大人们什么都不懂，简和迈克尔有时也很笨，听不懂椋鸟和风说的话。玛丽阿姨说，他们曾经都懂，还有树说的话，阳光和星星说的话，因为他们大起来就忘了。双胞胎坚信他们永远不会忘掉。椋鸟嘲笑他们，并说：“没有一个人过了一岁还会记得，当然，除了她（玛丽阿姨）。”双胞胎为这件事感到伤心：“要是牙齿让我忘记所有我最喜欢的事，那我不要牙齿。”听到哭声赶来的班克斯太太听不懂婴儿的话，却说：“妈妈懂，妈妈明白，牙齿出来就好了。”双胞胎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度假回来的椋鸟发现他们已经听不懂它的话了，流着眼泪假装得意洋洋地飞走了。
第十章，月亮圆了。在一个月圆之夜，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把简和迈克尔带到了动物园。迈克尔在以前曾送给守门的棕熊一罐蜂蜜。棕熊不收进门票，还送他们进门票。有许多东西在动物园里走，不断提到“生日”和“月圆”两个字眼，在本来关象的地方，一个胖大的老先生爬来爬去，背上有两排凳子，坐着八只猴子。简说出了我们人类的一般想法：“全都颠倒过来了！平时是动物驮人，可现在是人驮动物。”老先生很生气：“我！颠倒过来？当然不是，岂有此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人被关在笼子里，动物们赶着去看喂人吃东西，逗人玩儿……被关起来的还有布姆海军上将。简问狮子：“这些人怎么到里面去了？”狮子说：“流落了，或者说回不去了。”原来是玛丽阿姨的生日碰上了月圆，她的表哥是他们世界中最聪明最可怕的森林之王眼睛蛇，送的玛丽一张蛇皮，而大家在中心广场跳大圆舞曲给玛丽阿姨庆生。最后，眼镜蛇还说了这样的话：“鸟、兽、石头和星星……我们全都是一体……孩子和蛇，星星和石头全都是一体。”第二天早上，他们问玛丽阿姨：“你昨夜在动物园吗？”玛丽阿姨张大嘴巴否认了，可是她的腰间束着的正是金蛇皮皮带。
第十一章，买东西过圣诞节。玛丽阿姨带简和迈克尔到天下最大的百货公司挑圣诞礼物。他们依据自己的爱好给家人挑礼物。天上七姊妹星团的老二玛雅也来给姐妹们选圣诞礼物，她是一个身上只轻飘飘地围着一缕蓝纱，好像从天上扯下来围着光身子的女孩，急匆匆又很认真地给她的姐妹们挑了礼物，却忘了给自己挑，玛雅没有圣诞礼物了。玛丽阿姨非常干脆地把自己最好的毛皮口手套送给了女孩。女孩走时，他们在玛丽阿姨的眼睛里看到一样东西，如果不是玛丽阿姨而是别人，就可以把它叫做眼泪。他们回家把这件事告诉妈妈，妈妈说：“什么离奇而可爱的事情我们都可以想象出来……”（这其实不太像班克斯太太的语气，更像作者说的。）
第十二章，西风。春季里的第一天，班克斯先生走进花园，闻闻空气，说：“嗯，我想是刮西风。”他朝布姆海军上校的房子看，那儿的望远镜风标在旋转。（首尾呼应，我们知道，玛丽阿姨要走了。）从不浪费时间发善心的玛丽阿姨把指南针送给了迈克尔。靠近傍晚，风大起来了……玛丽阿姨穿着她的外衣，戴着她的帽子，一只手拿着她的那个毯子制的手提袋，一只手拿着伞，风在她身边猛吹，她微笑着，好像跟风有默契。玛丽阿姨的脚离开了地面，脚尖擦着花园小道，吹起来，向胡同里的樱桃树梢吹去，她飞过樱桃树，飞过屋顶，一个劲的飞呀飞，飞到云间，最后飘过山头，什么也看不见了。
当然，玛丽阿姨还会回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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