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刚才又和妈妈确认了一遍，就是24年前的现在，1992年的12月31日的下午两点半到三点之间，我有幸来到这个世界上。再一次感谢爸爸妈妈啊。
电视剧里常见的无聊桥段之一就是是男主女主之中的一个长大了发现自己爹妈不是亲爹亲妈，然后就围绕爱情亲情财产争夺展开一堆狗血剧情。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当年出生时候在医院产房抱错了。这种情况在我家里肯定不会出现。因为我出生在自家卧室的床上，没有去医院，我妈妈真是机智。我后来问妈妈为啥不去医院，是为了省钱么？妈妈说“不单单是为了省钱，是为了把你生下来”，那时候计划生育抓的超严，我有一个姐姐，我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算是好运。听妈妈讲，我们那里那时候刚刚可以照B超 ，可以看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有人就让我妈去医院看一下，是男生就要了，是女孩就不要了。那时候农村肯定是有重男轻女倾向的，但是我妈妈虽然读书不多却有新时代新女性的光辉，完全没有理那些人。妈妈说自己怀的孩子，不管男女都会要的，不管男女都是自己养，跟其他人也没有啥关系，理他们做什么？为妈妈的勇气点赞。再次感谢妈妈，很可能没有妈妈那时候的坚持，就没有我了。妈妈说，她在怀我那一年，家里还养了两头猪，长的很茁壮……我说，这对我一点也不重视啊，妈妈怒斥，往年怀孕了不还是该干啥干啥，又不想现在的女人怀孕了就成了八斤宝，连走个路都小心翼翼，在农村家里不养猪过年哪有肉吃？好像是很道理的，反驳不了。当然，辛辛苦苦养的猪，年末是要卖掉的，能挣几百块钱高兴的不得了，也算过了“肥年”，如此种种……听妈妈讲以前的故事，就跟看电影一样一样的。
在妈妈的养育下，我也历经磨难茁壮成长，到现在整整24岁，我的生命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八岁之前，在我出生的农村。之后的八年在县城，再之后的八年到了城市里，先在佛山，后在长沙读大学，然后现在在东京，至于下一步在哪，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正在寻找。
不知道大家还能记得几岁时候的故事，我使劲儿回忆最多也只是记得七八岁时候的事情。听妈妈讲，以前家里还是很穷的，爸爸妈妈辛苦奔波一年，然后年末连米都不够吃的情况也是有的。真的很心疼年轻的爸爸妈妈，其实那种没饭吃的经历我是没有的，实际上也许有吧，现在啥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在农村上了两年学，学前班和一年级。我没有上过幼儿园。我那个学校是典型的农村小学，教室隔壁是别人家的田地，以及坟地，但是那时候啥也不懂，根本不觉得怕，因为无论哪里都是小朋友的游乐场。学校不在我们湾，中间隔了四个湾，也就是四个村儿，走路过去估计至少四十分钟。现在想起来，走路四十分钟也挺远的啊，当时完全不觉得，也没有概念，当时多半是和村子里的小伙伴结伴去上学的。印象比较深的就是，我一个人走路一直不敢在塘边或者堰边，因为即便水很浅，瞄一眼水面映出来的云也让人感觉这水一定是几万米深，生怕一头栽进去了。
在农村长大也是很有趣的事情，虽然小时候也会在农忙时帮忙捡捡谷，放放牛，但总的来说都属于打酱油的状态。我见证过农村一年四时的劳作辛苦，虽然我自己并不会插秧割谷之类的农业生产活动，但一直都不敢忘记粒粒皆辛苦的简单道理。当然，农村生活的好处是各种瓜果只要能生吃的基本上随便任吃，那时候放学路上经过菜园就会有黄瓜，番茄吃。夏天，经常会和小伙伴去路边别人瓜地里摘西瓜吃，被发现了就狂奔。但是挑西瓜是技术活，并不是长的大的就是熟的，很多时候抱着重重的大西瓜跑了很远，然后一掌劈开发现里面还是白的，白激动一场。还有，逮鱼钓龙虾也是夏天的重头戏。那时候污染尚没有那么严重，塘里堰里有水的地方基本上各种鱼，龙虾处处都有，小朋友们无惧烈日，忙的不亦乐乎。
那时候基本没有玩具，印象深刻的娱乐项目就是大家一起玩泥巴或者画个框一起玩琉璃子什么的，反正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群同龄小朋友围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时候，天很蓝，水很清，我记得上学路上渴了就随便找个塘，看上水是清澈的话就捧起开喝，现在想起来简直是不可思议，搞不清楚我是怎么茁壮成长的。现在在东京，据说日本的自来水已经达到直饮的标准，然而我现在一喝水管的凉水就坏肚子，真是不可思议。后来回老家，一直都想去那个学校看一下，听说现在村子里的孩子也都去县城里面上学，不知道我的启蒙小学还在么。印象中转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小时候虽然艰苦，但在记忆还是有趣的。现在看来当时住的也很豪华啊，家里的院子还是挺大的，院子里好几棵树，没记错的话是松树，柿子树，枫树，每一棵年龄都比我大。而且，自我记事儿以来，爸爸一直在外面打工，妈妈在家里照顾我和姐姐。
第一次去广东，应该是1999年，因为后来看照片知道那年是兔年。那时候爸爸已经在佛山站稳脚跟了。听妈妈讲，爸爸刚去广东打工时候还是很辛苦很不容易的，特别想家特别难受，而现在坐享其成的我只能通过妈妈的讲述以及一些发黄的老照片去了解父母那时候的艰苦。然而爸爸自己很少跟我讲他以前是如何不易吃了多少苦什么的。妈妈讲那时候爸爸打工一个月一千五，一般会寄一千三回家里，所以她一个人种地都特别有力气。
随着爸爸的努力，家里条件好了一点。小学二年级开始，我们家搬到县城，我也随之转学到县城的小学。我们村离县城不算遥远，骑自行车也就半小时四十分钟左右。刚去县城的那几年，每周末妈妈会骑自行车看望还在农村的奶奶。那时候爷爷刚去世，奶奶并不想搬到城里住，我们便每周都回去，那是一个自行车可以带一家人的时代。在县城租房子住，基本上两年一搬家，到了初中搬过三次家。县城也很小，基本上可以理解为大农村，跟农村一样脏兮兮，关键是树很少，绿色很少，灰尘太多，这点还不如农村呢。
2007年，我们终于在县城里买房子了，比想象中更大，那时候姐姐已经上大学了，我和妈妈两个人住，显得有点空旷。然而新房子还没住习惯，到了2008年，我们家就搬到了佛山。终于团圆了，那一年离爸爸最初出去打工过去了十一年。但搬家对我来说还是挺突然的，以前也是每年暑假都回去广东，只是那一次去了之后就没回去了。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和我当时的小伙伴们告别，就没有然后了。
二
到了佛山，去了新学校，开始新环境，从高一开始三年都在乐从中学，我们乐从镇最高学府。嗯，只是一个镇，但是经济还是很发达的，可以算是完爆内地的大部分县，那时候顺德基本是全国最强县，佛山虽然不是出名的大城市，但也是广东省内除了广州深圳的第三名，GDP也可以完爆内陆各省省会城市。那时候，我才第一次深切感受到原来中国的地域差别如此之大，令人吃惊。如果你一直都在城市或者一直都在农村，你不管过的好或不好，你都很难见到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许许多多令人惊异甚至令人愤怒的另一面。
高中三年还算不错的，我十六岁转学去了新环境，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不适应，虽然刚开始听不懂广东话，但感觉除了少数变态乐中的大部分同学以及老师都算nice。可能大家的高中回忆都是大同小异吧，特别到了高三，就是天天做题，各种模拟考。后来到了六月的高考，反而考的太多没有了新鲜感，紧张感。高考时候我学校还很烂，连高考考场都做不了，我们高考时是从镇里到区里考试，借别人的学校，记得教室超级闷热，下午考英语我好像还睡着了，然后后来就莫名其妙的去了湖南，嗯，都是命啊。
现在一月中下旬刚好是日本的高考。「頑張れ、受験生」处处可见，满大街的海报，各种产品的广告都是对受验生的鼓励。据说日本的高考比国内人性化很多，但也没有经历过，没法儿细说。高考，五六年前的记忆。这种对人生真的极重要的两天，估计也是因为前期强调了太久，期待了太久，真的到了那个关口，踏上考场，反而会疑问为什么凭什么这几张试卷就可以决定我未来一生的生活？但那就是真真切切的中国现状，不管你明白与否，必须硬着头皮冲上去。其实现在想来高考的确很重要但也绝对没有重要到改变一生那种程度。高考可以决定未来四年你去哪个城市，学些什么，遇见谁，他们会塑造你的青春。但是，并没有哪一件事儿真的可以决定未来几十年的人生路。现在看高考，我会感谢有那场考试，它既是青春的完结，也是青春的开始。现在想想，你连一场考试都不能认认真真的搞定，那你做其他的事情真的能做好么？现在看新闻说高考生人数年年递减，也是说明社会在进步，何尝不是一种好现象呢。
最近几年，“不忘初心“之类的言语特别火。我总在无意间思考我的“初心”在哪啊？很多当时的不明白会一直陪伴到很远很远的后来，直到某一天，你恍然大悟，原来当年那个问题的答案在这里等着我呢。想起来我高考那年的作文是命题作文“回到原点”。考场上哪有空认真思考，哪儿知道什么鬼原点在哪啊，就赶紧回忆语文老师交的”写作文公式”往上套啊。不管咋样有名人名言就往上堆啊，要注意文章结构啊，首尾呼应啊，此类云云。
现在，我认为不忘初心，回到原点之类的话不应该成为鸡汤。我的“原点”在哪啊？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高考过后好几年也不能把“回到原点”这个任务给忘了。暂且认为回到原点应该是一种长期的，不断自我剖析自我反思的过程。我高考后的第二年，广东卷依然是命题作文，那一年是“另一面”。据说当时很多考生看到题目后立即速速打开试卷另一面，然而是一片空白，于是怨念充斥整个考场。好吧，那时候段子手没有现在多，否则应该更热闹。“另一面”也是那种乍一看貌似简单很容易扯，但实际上也没那么写出深意的题目。比如说接受的另一面是失去，当然也是珍惜。那接受一个人的另一面不但是要珍惜，更是要时刻准备好接受这个人给你带来的任何变化或者变故，时刻做好失去的准备。又或者，目标的另一面是要谨慎行动，爱的另一面是要承担是要理解要珍惜也是要懂得放弃。当然，作文没那么好写，生活给我们的命题要比那800字的高考作文困难的多，原来任何一件事儿都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另一面。
我自己做高三考生的那时候只想多考一分，并没有认真去想这些命题。但其实属于你的命题你是甩不掉的，以后的时光里我会找到自己的原点，真正的“回到原点”。我相信生活也许是个圆，前前后后总会呼应，所以别忘了出发的地方，现在迷茫也别着急，总会回到原点，发现更多新的惊喜。如果现在要我跟高三的孩子们说几句话，我想对他们说，请珍惜你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高考是目前为止你可以证明自己改变自己的最好机会，就那两天的考试而言，努力能多考一分是一分，当然，你们若觉得准备考试很痛苦那是完全正常的，不必烦躁，保持 愉悦的心对待你自己以及你身边的人，这或许比考试更重要。
三
之前好友跟我聊的时候讲，其实语言这东西是最廉价的，尤其是无法实现的话。我对此表示赞同。所以既然是最廉价的语言，哪怕不能忘记，也应该选择放下，放过自己，再也不要纠结回想自己承过的诺，以及她对你讲过的誓言。当承诺不知不觉的变成承过的诺，约定变成约过的定，嗯，是时候多注意一下时态变化。语言的确是廉价的，但也不要忘记有时候语言也是无价的，有时候在对方需要的时候，你的一句话，不需要任何成本的一句话，就可以给对方带来厚厚的温暖。这不单单是指男女之间，朋友之间，人与人也是如此。所以，该给人温暖的时候千万不要吝惜。当然，也要时刻注意，也许你自己不恰当的三言两语会给别人带来超乎你想象的不快或者伤害。又想起妈妈时常念叨的话，你不说话，肯定没人把你当哑巴，你一旦说错了话，肯定有人把你当傻子。一句话讲得好，让人笑，讲得不好，气的人跳。更多时候，你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被人当了傻子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说到我的本命年，2016年，不得不提的就是，我的天啊，我竟然分手了。我第一次谈恋爱深信自己是不会和那个女孩儿分手的，我也深信那个姑娘不会离开我。但是，我们在一起一年又一个多月总计约419天之后，她向我提出分手。好吧，是我恋爱经验太少，这个岁数分手按理说也不必有什么好大惊小怪。比较无语的就是恋爱啊，开始的时候我们记得很清楚，分手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也真的不知道我们哪一天分手的。好吧，很多故事情节我始终没有搞明白，但是既然对方那么决绝要离开，我当然不能无理取闹死死纠缠。
不管故事如何细腻如何曲折，说多了都会让自己变成祥林嫂。此处还是略去情节，回忆一些反思一些，给自己挖掘一些营养。其实我们的结局也不会很复杂，要么始终在一起，要么就现在这样，那么，现在这样也算是我们恋爱的第二好的结局了。我宁愿不明不白的被她甩了，也不会主动向她提分手，我觉得向喜欢过自己的女生提分手的那样的男生太可恶太没人性了。分手之后很多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所以已经不再去想，丢下了。偶尔看到别人写的文字别人的电影，有温暖的或者鸡汤的或者什么风格的，不知不觉会把我们带入，不对，应该是会把我自己带入，想想在一起的短暂时光，觉得有好多好多的幸福，比那些写文字的人还幸福。的确，分开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分开的越久，那些不好的回忆越来越模糊，而那些暖心感动的瞬间越来越清晰，会怀念也会憧憬…
2016年，到五月为止我都算呆在春天里。过了五月，我就一直一直挣扎在莫名的寒冬。我不会期望有谁陪我跑过冬天，毕竟最难的时间应该自己陪自己独自走过。她不会把对我的不满一二三四列出来告诉我，只是在受够了之后毫不拖泥带水的选择撤退另寻更好的去处。我苦恼了四个季节，不知道有没有抓住主要矛盾，我现在已经看到了意识到了自己以前说错话做错事的很多情景。我为当时的自己的无知无力无能向她表示歉意，即便被她隔着手机屏幕甩了我也觉得是我自己亏欠她了。虽然这道歉对过去不能挽回什么，但未来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讨厌抱怨，也讨厌无力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但我已经把过去放下了。要有自我净化能力，就算解释不了也要有自我救赎能力，要不怎么活下去。
唯一的希望不是祈祷等她回头，而是去追寻未来。我倾向于把复杂问题想的简单点，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曾经携手奋斗期盼憧憬，然而时过境迁不也是无可奈何的人走茶凉。我问我自己，她离开我她会死么，我被她甩我会死么，当然都不会。那就简单多了，反正都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去殉情。那我再问我自己，她会很难过么，我不知道，我没法去揣摩猜测她的心情。那么我会很难过么，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这么痛苦的经历，我难受到想打死我自己，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曾经以为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好的。现在过了春夏秋冬我也没好，我有很多想不通，但我想反正我也不会死，那就先逃开不想了吧。
举个简单例子。想象你在吃荔枝或者龙眼，你仔细地挑选你认为可能好吃的每一个。你吃了很多个，都很甜，很美味。然而一不小心吃了一个坏了的，满嘴里都是又酸又苦的难以名状的奇怪味道，你立即吐出来，心里想为啥刚才剥皮的时候没发现它有问题呢。真是无语了，之前吃了十个美味的竟被这一个坏的乱了心情。你只能去洗手去漱口，甚至不想再吃下去了。我想有时候恋爱亦是如此，一次不好的经历，一言不合就闹掰，可能以前经历的那么多美好都难以平息这一次不好带来的失望。我就想问，真爱哪儿有那么容易得到？真爱的两个人之间没有矛盾么？当然不会。我估计无非是真爱的两个人不会因为一次矛盾一次争吵而否定整个恋爱罢了。反之，亦然。
隔一段距离再想一想，更多的时候，恋爱之前的彷徨等待与恋爱之后的悲叹无奈都超过了真正恋爱的时间。这真是人世间认真追寻真爱的年轻男女的一大悲哀。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谈恋爱，或者该如何找一个好姑娘谈恋爱。但我不着急，我能确定的就是下一次恋爱，我会更小心翼翼的有技巧有意识的以及合她胃口的去对那个姑娘更好，不能两次掉进同一个坑里吧。当然，我现在的政策是先脱贫再脱单。我不能一直因为过去而自责，我要逐渐接受有明确方向奋力追赶着什么的，那样的自己。
四
转眼2017年也过了一个多月，我给自己定了一个年度小目标，脱贫脱单。对待自己也好，对待另一半也好，我不会提明确的看得见的目标，这可能是我的性格的软弱的部分。但我会尝试改，我比以前更了解我自己，脱贫脱单也是有针对性的事儿。找工作找对象都是随缘的，但是不努力的话毛线收获也没有吧。到了这个年龄，不会因为漂亮而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因为优秀而喜欢一个人，因为现在聪明漂亮又优秀的姑娘不难找，难找的是与你合得来，与你相处舒服的人罢了。有些事情想多了便会自觉矛盾，不能给自己强灌毒鸡汤，但简单点说，我就是要找个能挣钱的工作，之后找个能帮我指出我的问题并令我改进的好姑娘。当然我也时常思考我以后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好处，这是个容易被忽略但及其重要的课题。现在没答案不要紧，我不会逃避。
过年时节，我这个年龄段的男男女女多少会有来自家长的各种形式的催婚。看新闻说有姑娘回家十天被安排八场相亲之类的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儿，然而在我们家里完全没有这种烦恼。我问妈咋不操心不着急我的事儿。妈妈风轻云淡的说，我儿子这么靓仔还能找不到女朋友？我只能笑而不语，的确是来自亲妈的自信。那我再问妈妈不着急抱孙子么？妈妈笑言，我自己的儿子我不都想养了，还要养你儿子？…我在想我妈是在哪看的段子，还是她已经超越段子手了呢。在妈妈面前侃大山，觉得自己未来有无限可能性。其实也不算吹牛，我真的不知道我未来会在哪里，做什么。但是说话方式若简单点，未来无非要做两件事，找个好工作，好好挣钱，找个好对象，好好生活。看新闻某党天天喊全面深化改革云云，鄙人的改革之路就突出这两个重点。其余的一切，都是基于两大重点展开的。就长期而言，找对象更重要，但就今年而言，当然找工作更紧迫。凡事三思而后行，每天三省吾身，脱贫脱单了吗，连问三遍，浑身上下进去找工作优先的状态，就像高考生让做试卷成为本能一样。
我现在认真生活，有目标有理想有上进心，当然以前也没怎么堕落过。我反思了自己以前很多过失，现在更理解父母，更理解自己，更理解朋友。我像喜欢男生一样喜欢女生，也像喜欢女生一样喜欢男生，也可以谁都不喜欢。我不怕爱错，不会因忸怩不好意思而错过，更不会傻乎乎死缠烂打。我觉得“喜欢你”那几个字没那么难说出口，而也没那么沉重，只不过只有遇到对的人才会显得格外珍贵。我相信我以前谈的恋爱应该不是假的。现在这个年纪，我想女生没那么难追，难追的只是因为人家本来就不喜欢你，别妄想通过感动对方来获得爱情，或许你也不应该喜欢人家。与其说去追，我更希望是我在寻找她的时候，她刚好也在寻我，我觉得她能救我的时候我刚好也有能力帮到她，那种状态。我喜欢把事情弄得清楚一点，弄不清楚的也不会去纠结的令自己窒息。
慢慢瓦解，顷刻崩塌，用来描述恋爱的死亡也是恰当的。现在，我早就不愿怀念不爱怀念了，但我越来越懂得珍惜。难以如愿的事很多，每个决定都像是一场赌博，不许怕。地球是圆的生活是公平的，但有时也不温柔。因为懂得，所以懂的，有过执着，放下执着，所以才慈悲，所以我不哭。有时候我问我自己，你喜欢现在的自己么？我不知道啊，但我知道我肯定不能讨厌自己。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讨厌自己。当然也不能讨厌自己的家人，身边的朋友。那你现在喜欢别人？我不知道啊。那就暂且用淡定一些，努力找工作吧。
起初，我们揣着糊涂装明白。后来，我们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我要拒绝一切不明不白，因为讲清楚说明白比对错更重要。当然，自己想来想去，很多事情依旧是搞不明白，当然，有很多事情一用力，就会拆穿，一拆穿，就会失去。那么，话又说回来了，又绕回来了，我还会有一丁点害怕么？我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么？那我纠结什么，我可以忍受痛苦，我对过去不留念对未来完全没任何纠结没任何害怕，这可能就是我的原点吧。
最后，若这些文字对我自己以及读到此文的人有一点点益处的话，那就够了。我写这些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目的，断断续续写了一个多月只是想把脑海里的心情记下来罢了。我对未来一无所知，但也对自己充满信心。未来的时间里，Run for hope, for love, for our beautiful dream，正如乔帮主的箴言，stay hungry，stay foolish，and I will always stay real，我要有勇气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