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怀中的人脑袋一垂,他知她疼得昏厥,反手将内力打进她的额间,支撑着她的元气。
替她逝去额边的冷汗,一把将她抱起,便要往洞外走去,胭脂见了,急急上前相问,“东华帝君,你要带小九去哪儿?”
“太晨宫。”
轻吐三字,东华欲走,却被胭脂拦下,“小九怕是不愿,东华帝君还是等她醒来再说吧。”
“胭脂!”
子澜掰下她张开的手,朝她摇了摇头,“女君现在身体十分虚弱,在太晨宫里养伤更为妥当。”
“可是……”
不等胭脂反驳,东华帝君面不改色地便绕过他俩走了出去。
“东……”
她还来不及喊住他,子澜便叹气,“别东了,他找了女君整整一万年,你怎就不懂得成人之美呢?”
“可是,小九她……”胭脂认识她这样久,自然知道于她而言,是不待见东华帝君的,他如此强硬,只怕更会激怒了小九,叹了口气,“只怕落花的情意,也如流水一般。”
听她如此感叹,倒叫他想起了女君曾与他说起“情深若尽,难再回头”,只怕不止是劝他珍惜,更是道出自己的心境罢。
东华一路抱着她回了太晨宫,一时之间,天宫上下,无不为之热议,东华帝君苦寻青丘女君万年,终将她带了回来。
就连天后白浅,原在帮天君夜华磨砚,听得此事,也不管传言是否属实,丢下批奏折的夫婿就往太晨宫方向赶。
司命方才从见着东华帝君抱着昏迷的女君进来的震惊中回过神,转头又见白浅急匆匆地进了殿,连经他通报都免了,直奔内殿而去。
此时,东华已捏诀将她身上的妖艳红裙化成了素色白衣,额间裹了一圈绸带,凤尾花终是留了下来,只元气大伤,还需细细调养。
白浅撩了帘子便进来,见了东华静坐一旁,又望了榻上昏迷之人,到有些晃了神。
上前抚了抚她的侧脸,白浅一时间激动得红了眼睛,“真是小九……小九终于回来了!”
她顾着自己高兴,好一会儿才止了眼泪看向东华,“帝君,是在哪儿找着小九的?”
东华被她一问,想起在人家的打斗,便沉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还是让墨渊说个明白吧。”
“师父……”白浅微皱起眉头,困惑起来,这事和她师父有什么关系啊?
“听说找到凤九了我过来看一看嘛!”
外殿里一阵轻微吵闹,成玉挣开司命的阻拦进了内殿,果真见了榻上躺着的人,终安下心来,“还真给帝君找到了,我就说嘛,凤九既得苍天眷怜,情况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成玉元君倒是赶来得及时,如今见也见了,可否出去聊?”
他见凤九一路颠簸,休息得不太安稳,周围又甚是吵闹,便冷下脸来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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