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有憾1:先敬你几杯

 

十年有憾1:先敬你几杯

 

                          前言

人有时候应该回头看。回头看看走过来时的路，真实的有点恍恍惚惚的。

十年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就像人眨一下眼睛，那对于时间本身来讲，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对于每个生命个体来讲，十年又是那么漫长。

在这十年里，你遇到过很多人，有喜欢你的，你喜欢的，有爱你的又不爱你了……走在一起的，走散了的。在这十年里，你做过许多事情，为之奋斗，倦怠应付，做成了的，做败了的…

这次，我会慢慢的写，写的慢慢的，真心实意。

1.

我记得小时候，住在姥姥家透过家里的窗户，就可以看见对面的山。山上有蜿蜒的公路，到了夜晚，有从山上下来上去的车。车灯一闪一闪像一颗星，慢慢的爬上爬下。姥姥抱着我坐在窗台上，让我数数有几颗星。

瞌睡了，姥姥就让我睡觉去，耳畔偶尔传来远远的火车汽笛的鸣响，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后来，窗户前面变成医院住院部。住院部挡住了对面的山。偶尔，在夜晚会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救护车的啸叫声。

2.

上学之后，近视越来越严重，看什么东西要努力。上初中的时候，觉得学习是有意思的。意思是真的能学到东西，老师也还行。上了高中之后，比学习有意思的事情太多，课讲的没多大意思。

上高三那年，我读完了《王朔全集》，盗版的。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会用这样的语言，会用这样的语气，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说话。不，我觉得那是一种生活。从此我学了一个词儿：玩世不恭。后来发现王朔其实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在大学，读石康，浑浑噩噩的，可是看了石康的微博，有一种错觉：他是一个科学家。

玩世不恭是一种很高级的严肃？不晓得。

3

这几年，我常问自己一个问题：我真喜欢摇滚乐吗？我的那些微博里关注的摇滚老炮儿，一个个都相夫教子，老婆孩子热炕头，住得好吃得好，生活极其规律。我不禁想：搞摇滚乐是很健康的养生方式。

我在什么时候听摇滚乐呢？什么算是摇滚乐呢? 我从未和女孩一起看过音乐节，即便是十年前也没有。我只有一箱子磁带和几把琴。我常常想：20岁的时候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去看自己喜欢的乐队的现场，和她一起疯跳拥抱在一起接吻，多美。

好像，这些都是电影里发生的吧。

如果一个人年轻时候没有浪漫过，很难在余生再教会他浪漫，即便他心里反反复复设计过许多浪漫的场景，生活的洪流一来，稀里哗啦。

4.

大哭一场，就在前一阵儿。

很奇怪的，哭完的那个夜晚睡得很舒服。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能听到悠远的汽笛声。睡得甜美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醒来后，我还是我，谁都还是那个谁。接下来的几周，我做了很多怪梦，爱过我又不爱我的人，爱着我可能不爱我的人……她们在梦里都挺爱我的，醒来，好累好累。

醒来，我还是想我的姥姥。我挽起左膀上的衣袖，看着姥姥微笑的脸庞。

5.

不是为了生活，手机早他妈扔了。

颈椎真的不舒服，但生活需要手机。有时候，就觉得人就是手机的一条狗，被拴的紧紧的。

6

我是真的喝不成酒，真羡慕那些宿醉的人，所以只能用写字的形式，好好地敬生活几杯，生活啊，说句实话，我真想灌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