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重镇,明珠潼湖;岭南沃土,鱼米之乡。东屏惠河,南望璀璨之深港;西连莞穗,北枕浩淼之东江。花果青山,嵯峨玲珑,瑰姿艳逸,揽广袤之青翠;观洞碧水,绿带缠腰,尺树寸泓,拥银滩之茫茫。至若潼湖湿地,得天独厚,宛如鹅城心肺。春日可见白鹤飞临戏水,秋来则有大雁高歌引吭。——摘自惠州市作协主席陈雪《潼湖赋》

近日,在黄氏书室“惠州书室文化”介绍上,了解到惠州现保存完好的几个古书室,潼湖就占两个。这两个书室加上月初想去的“花果山矿坑”和小江潼路,一并促成了我的这次潼湖骑行。
《潼湖赋》把潼湖写得很美,也吸引着我前去印证,从而“潼湖湿地”也纳入这次骑行计划的列表。
读《潼湖赋》使我感到,欣赏需要适合的角度和一定的距离。譬如说,手机不能航拍,而无人机可以自由俯瞰。人在一隅,耳目受限。想看更广阔的风景,除了借助必要的工具外,需要有广阔的胸怀和远大的眼光。坐井观天,闭门造车,能做出好作品来吗?
根据路线安排,第一站琥珀村南嵩书室。南嵩书室地图上并没有标识,不知具体位置。恰好琥珀村村委会办公中心就在大路边,于是进去询问。在这里,我要对年轻的女接待员提出批评。我问书室在什么位置,怎么走?她问我是什么单位的?有什么事情?我说是个人,就是参观一下。她说书室不对外开放,门是锁的。这样说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实际情况,书室不过是空的老房子。我觉得她理当促成我去看一看,而不是对外形成封锁。至于能看到什么不能看到什么,则看我的造化。这是文化的学习传承,惠州文化不仅仅属于惠州,也属于全国人民。为什么不热情的对我说,你可以去看看呀。她挥着手指头说,在那边。那边是哪边?态度不耐烦的样子,让我感到了嫌弃与不尊重。年轻的女接待因她个人的行为,损害了地方工作人员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有失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的准则。作为地方工作人员理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人民是衣食父母,没有人民何来政府!我可不是小题大做。因她的行为,让我对其上级都要产生怀疑。实际上,我就是不问也一样能找到,是她辜负了我对他们的信任和尊重。

参观了南嵩书室后正是中午,肚子也饿了,在路边沙县吃的青椒香干14元。生意还不错,来就餐的大多是工地人员。我看饭菜有点缭草,其实沙县并不都是这样。
填了肚子,精神得到恢复。按导航路线,从东江南岸边上的仲恺高新区第五中学后面,开始上山往天坑。
网上有把它叫“天空之境”,还有叫“蓝眼泪”,真是佩服咱们汉字的丰富变化。看图片,也确实美。但人的眼睛和电子眼睛不一样,有时分歧,有时融合,有时迥然有别,乃至大相径庭。
据了解,原是一矿坑。也不知开的什么矿,把好好的青山挖成这样,这算不算侵略?山上的石头红褐色或黑色,像煅烧过一样。也有白色。我家有一块自留山,也曾作为矿勘测,山体多石头,颜色也差不多。
从中学位置起一直上坡,开始是柏油路,中后段在修路。偶有一辆车下来,灰腾土起肆意漫舞。仅几公里的路程,但感觉上与实际很不相当。虽三月,阳光已有初夏的热情,回来脸都给晒上色了。
这是一条乡道,山上面还有两个小组,属广和村。如果路修好了,那寥寥的几户人家,也确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在贝三小组有一处小庙。再往前,有一片紫花风铃木,有民宿,鱼塘。路到了这里,趋平。但离矿坑还有一段起伏山路要走。路中有大石头挡道,大概是不让车子进去,以为安全起见。路面坎坷,乱石突兀,也顾不得扎胎。路线不熟,无人可问,来看蓝眼泪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一段路是枯燥乏味的。
说来,矿坑也颇叫震惊。站在最高一处悬崖峭壁上面俯瞰。其中两个大坑间有一条小路分开并衔接,看上去像一个大核桃的截面,又像是一个大伤疤。坑中填满了水,水面幽蓝,有点像巴音河的颜色,但蓝得不纯,缺乏玉质,有一种铁气。难道水的蓝色是因为有特殊的矿物质才形成的吗?水面到站的位置,高估计百余米,或许不止,感觉很高。站在上面往下看,有想跳下去的感觉,这不是主观的感受,是被一种说不出的力量驱使而产生的。当我背坐在崖边想拍照时,又感觉像要倒下去,有一种眩晕,当然,这也不是主观的,我并没有真的眩晕,真眩晕就坏菜了。这种眩晕让我想到那些在崖边拍照失足掉下去的新闻,我想可能是因眩晕造成身体失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我想我是有一点恐高才有这样的感觉吧。
据了解,坑深千余米,这有点超乎我的想象。脚下就是峭壁,石体坚冷,嶙峋嵯峨,刀削斧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挖出如此巨大的天坑。
放眼北望,不远是东江,逶逶迤迤像门前的一条小河。更远处,一片灰白,天地苍茫,混成一起,分不清边际。这时感到山中的这几个巨坑,像是孩子玩家家剩下的小窝,在广大的天地间,它们是如此渺小。天地宇宙,浩渺无穷,想象不可及。
在我到达之前,有一对二十来岁的情侣在下方的一处“台阶”摆拍。他们是骑摩托来的,不知道是怎么骑上去的?离开下山往南走,有一条机耕路,也是坑坑洼洼。下边的路口也被人为的坑石挡住。确实,如果放任小车开上山,很危险。

在上面呆了半个钟,下来已是快下午二点了。继而来到黄屋村的敦伦书室。又半小时后离开,往南,到潼湖湿地。
地图上看潼湖,鱼塘纵横,犹如水乡。实际看,还是地图上要规整好看些。快接近潼湖,前方有一大桥,即潼湖特长大桥。有一段路倒上了土,长着草。走在上面,真害怕踩到蛇。看“大路”在不远,也只好强走。
潼湖湿地,望去是一大片水。与浅水滩涂的湿地不大一样,像湖,一座大桥从湖边纵身向前。水中有一鸟岛,宛如扩大版的西湖。这里不濒大江大河,也不在山谷之中,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一大片水呢?水是生命之源。不论养殖种植,瓜果菜蔬等等,都需要丰富的水源灌溉。大概是因为这一片水,才被陈雪青睐有加,作赋歌唱的吧。
潼湖边是智慧大道,联通惠侨快线,复回到城区已近傍晚。斜阳淡淡,天地温和,已从早晨的矜持、白天的忙碌中放松下来。宝贵休息的一天,也随同着斜阳的隐去,成为逝去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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