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春天迟迟没有来,穿着粉红色睡衣的女孩在梦里用白色的水彩企图画出绵密不断的细雨,耳膜难以抓取窗外滴答滴答,雨滴亲吻地板的声音。她索性把画笔扔下,心血来潮想喝可乐,想念气泡触碰喉咙而喉咙激动得一闭一合的感觉,跑去看厨房的冰箱,冰箱里已经空空如也……
她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太久没有闻到野花的香味,身边没有了可乐的身影,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起床到睡觉最关注的是一串数字,从很小很小变得很大很大,她的快乐也从很大很大,变得很小很小。
和大多数人一样,她没有见过这样萧瑟的广州,小蛮腰也变得安静和忧郁,人们都要严严实实地用口罩把自己捂实,不敢随便和某个熟人打交道,不过有些痴缠的情侣依然要手牵手地走路。
她画不出记忆中的春天,也寻觅不到想要的饮料,床头几部厚厚的书本也看不进去,人名和剧情飘离在空中不肯相互契合,她抓起手机在社交平台上敲下一行字“赶快好起来,想出门买可乐喝”,发完之后又觉得不妥,别人为武汉祈祷为伟大的医护人员祈祷,但她一心只想着一瓶可乐,总觉得自己太幼稚,便又删去,免得让自己不成熟的一面被暴露。
没有阳光的天空总是缺了一些光彩,围城里的人们都索性倒头大睡,虽然没办法到电影院看情节跌宕起伏的电影,但梦乡里也有人在冒险,可能是关于鬼怪的,亦或是侦探打斗的,各有千秋。
粉红色女孩也靠着床上,听着歌谣,嘴里仍想着满是气泡的可乐,真希望战役赶紧过去,彩虹才能高高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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