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名臣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每日必是照着镜子长久凝望,逢人则问“吾孰与徐公美?”徐公者临淄北城之美男子也。《邹忌讽齐王纳谏》的故事很早便听得无数,近日读来猛然惊诧,邹忌岂非“娘”?
何为“娘*”,关注不多,知之寥寥,但个人理解应指特具女性化倾向的美丽男性,俗称“花样美男子”的吧?不少人说此乃舶来品,源于日韩之风。大男子主义盛行的日韩能吹出取悦女性的“美男子”文化,倒可说是一大进步。但我泱泱大国此风早已吹了两千年,只不过取悦者非女性,有权之男性罢了。
说道美男子,潘安、宋玉料想是历来称颂最多,应是能进入历史选美决赛圈的吧!书中说“安仁(潘安)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潘安之美连老太婆都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呀!
《世说新语·容止》讲,三国时有曹操的养子何晏,“美姿仪,面至白”,所以“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噉,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皎然,白而亮也,羡煞多少女子?所以后世称他为敷粉何郎。
何晏是没有敷粉,魏明帝起疑心,还要去试探一下,表明当时男子是不敷粉的。但到了南北朝就不一样了。《颜氏家训·勉学》中载:“梁朝全盛之时,贵族子弟,多无学术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想一想大街上花枝招展的粉黛靓仔们招摇过市是何华丽景色!
五代十国时期陈国的韩子高,“肤理色泽,柔靡都曼”,“文帝甚宠爱之,未尝离于左右。“
有一次,陈文帝伤感地对韩子高说:“人曰吾有帝王相,审尔,当册汝为后,但恐同性致嫌尔。”
就这样,差一点,历史上就出了一个“男皇后”了,可惜!
到了明清,那些文人士绅逛戏院的风雅事,咱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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