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气十分明朗,以前我都是要睡懒觉,窗外的光直直的照进眼睛,让人全无睡意。起早床有很多好处,会觉得上午也好长好长,这样就可以拿更多的时间去做更多的事。没有先去做早餐,而是开始了晨练。按照既定的计划有序的做着基本动作,阳光下,空气好人也清新许多。
站在宽敞的坝子,有鸟为晨练伴奏。眼睛无神的看着四方,有一对人马从公里上扛着锄头直奔我家。我没有停止运动的步伐,礼貌的向来往的人问好。原来他们不是要经过我家而是为水井而来,手里的铁锹和锄头是工具,他们要将水井的内外结构拆开,然后再组装,最后期待一个全新的水井。
我看着他们没有多余的说话,水井现在面对的是两个来势汹汹的修理工,他们不把水井翻个底朝天誓不罢休。水井没有说话,它甚至没有任何表现,它不怕他们的任何招数,它就静静的坐在哪儿等着他们忙忙碌碌。
修理工开始了他们手里的活,他们两面夹击。一个打开水井的右边一个打开水井的左边,两个人你一锄头我一锄头的开始挖起来。泥土在旁边堆成一座座小山,水井慢慢露出残破的骨架。两个大坑下是崎岖不平的墙壁,墙壁上有几股水在向外渗透。这是水井疼痛的证明,它虽然看似满不在乎,但疼痛让它留下眼泪。
他们见水井哭了瞬间就来劲,他们自以为找到了水位不高的原因——有水在往外漏。于是两人又把原来的泥巴往墙壁最湿润处不停的捶打,他们想让水井不在流泪,可他们不知道他们最轻最轻的一个动作都让水井痛苦不堪,想让它一时半会儿停下哭泣怎么可能。确实在捶打之处又有水在向外流出,他们不停的用土向流水处回填,用最大的力气把土扎紧。两人有条不紊的对水井进行全方位查看,修理,它的外部已经不是原来模样,坑坑洼洼,松散的泥土沾上水还容易打滑。在挖起填回的过程中,小牛一直在水井上面平地处游走。不经意间我看见小牛的头朝着水井的方向看,足足看了有几秒然后低下头。我不知道小牛是在看工作中的人们还是在为水井悲惨的感到惋惜。小牛没有离开,直到他们走后才脚步轻松些,又恢复到平时的活蹦乱跳。
找到了漏水的原因,已经解决了问题,两人扛着工具就往回走。来时带着目的,走时达成了目标。在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只是他们的开心建立在水井的痛苦之上,水井能理解这样的痛苦和开心吗?我不知道,因为它整个过程都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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