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8年8月21日,我搬进了一个新的所在——东尚小区,和一位志同道合的朋友合住在一起,他在下层,我在上层,一套复式房里。
在这之前我还栖居于西安交通大学东门学府首座2号楼0810房。一同居住的有一位哈萨克斯坦的姑娘,在交大管理学院读经济学,另一位是考北京戏剧学院导演系落榜的朋友。
再往前的一年是我住在学府首座对面的东新花园里。那里不断变换着住户,有大学生,有刚毕业的,有饭店打工的阿姨,有女性白领。有的更多,简直像一个流动的小社会。
东新花园之前在隔壁的兰蒂斯城一间刚装修一新的高层里和西安外院刚毕业的女生还有一对刚毕业的情侣住了进去。情侣们住在主卧,带洗手间淋浴的。外院女生住我对面次卧,长得很是漂亮,却有男朋友,虽然不常来。
兰蒂斯城之前是附近的常春藤花园。那时候我搬进来的时候正遇上张倩、王祥那对情侣。还有一位陕北的姑娘,正在考教师资格证。后来才来了那位外院的姑娘叫王亚楠的好像,经商量后我们一起合租了一套兰蒂斯城的新装修的房子。
在常春藤花园之前,我一直是来回穿梭在西安和商洛的柞水县城之间。在柞水的高速公路收费站旁,上班期间我就住在员工公寓里,两人标间,大多时候是一个人住,因为交叉上班的缘故。而每次下了班回西安的当儿,我就会临时住旅馆。住旅馆住的最久的是小寨汉唐书城后面的小巷子里面的宾馆,价格是每晚20元。我一般会在西安住三晚,闲暇之余会去汉唐书城看书,会去高校听讲座,会去音乐厅听音乐,会去看话剧、舞剧,会去商场转转、图书馆遛遛。偶尔会去大学踢足球、打篮球,有时间也会去西安看看亲友、旅旅游。
除了汉唐书城这座写字楼后面城中村的小旅馆,我还住过八里村、吉祥村的小旅馆,价格基本都是15-25元一晚。还住过网吧,在那里上网打游戏、看电影,有时候看看新闻。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刚毕业那会儿,一下子被陕西交通集团录用,并且借调到了交通厅,就在高新区那块儿的唐延路6号。因为刚毕业也没经验就住在单位旁边的叫做赵家坡的城中村里,住了一个月宾馆,宾馆里有电视,有风扇,有床,有被褥,价格是一月260元。太贵了简直,因为那会儿拿的工资是1000元。而现在的赵家坡这个城中村已经烟消云散,在它上面盖起了豪华住宅,前面招商处楼上是万邦书店荟客馆,后来再一次来这里是参加梁文道、许知远、熊培云的文化沙龙讲座。
后来同事告诉我,附近的岗家寨更便宜。于是我就换到了这个新地方,也是一个城中村,更破旧。我住的一间10平方大小,一张床,只有一张床。没有风扇,没有桌子,没有被褥,还好,一个月50元房租。熬了两个月不住终于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叫鱼化寨。虽然也是城中村,看起来很繁华的样子。附近有西安的著名民办大学外事学院和我的母校长安大学的独立学院兴华学院,因此大学生在这里比较多。我住的这户人家还不错,从我住进来他家儿子结了婚,到我走时他家儿子有了娃。我住的这间楼里,也是鱼龙混杂,对面的老大爷无休止的开着收音机也不管我死活。隔壁的套件过着小日子,看起来美妙极了。再挨着一层的好像都是都市的打工者,行色匆匆。
后来因为我调回到公司基层收费站,所以就去了商洛市柞水县。由于大多时间在单位,所以就退了鱼化寨的房,已经很久没去了。听说那里现在异常繁华,像极了我大学那会的小寨,玲琅满目,车水马龙。
毕业之前,当然四年都住在大学里,也就是我的母校长安大学。后三年在南二环的七号宿舍楼,宿舍里只有架子床,空出一张放行李,还有一张大桌子,用于吃饭、看书和写字。这里住着七位同学,有广州,有西藏那曲,有湖北恩施,有宝鸡凤翔,有重庆万州,有青海西宁,天南海北,简直太难得了,现在想起来。大学第一年住在未央区的渭水河畔,四人一间,西藏的普布次仁、广州的范林军、湖北恩施土家族的张海啸,那时候有桌子,有阳台,有衣柜。
高中三年在阎良关山中学上的学,那时候也是校内住宿。刚一入校,因为宿舍解决不了,我们就睡在了教室隔壁的图书馆。图书馆里空出一大块地儿,大家铺在地下睡。令人现在想起来都激动万分的是,我们竟然把图书馆的书垫在被褥底下,满满的书香气。可是那时候,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问我学校怎么样的时候我的鼻子竟然酸酸的让眼泪流了下来。
因为宿舍一直没有解决,我就和同乡蔺文飞、刘喜到校外租民房,住进了一位老太太家里,三个人一个月30元,每人平分10元一个月。后来因为不知谁弄坏了窗玻璃,又没人赔,所以老太太就不让我们住了。我便一个人搬进了另一家农户,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娃,一男一女,一个月15元,不含电费。那时我每晚还听广播,还带着录音机听磁带,现在想来还是挺亏待这家农户的。我住的是一个炕,正好是冬天,这位农妇还为我烧了炕,后来他们自己做豆瓣辣子酱还分给我一碗,我吃了很久很久。他们有时候还蒸包子和红薯,也分我吃。有一次,他的小儿子偷了我的粮票,粮票在学校里是能打菜和吃一顿好吃的。妇女发现之后收拾了小男孩,背了自家的小麦去中学里换了粮票赔了我。后来妇女的男人在外打工回到家发现我们其乐融融,还妒火怒烧了好一阵子。其实那时候我还不懂男女之间那回事,敢怕是误会大了。
除了这些移居的变迁,我一直居住在阎良振兴乡的谭家村。虽然近几年搬了家到公路边的热闹地儿,还是很怀念小时候在家住的踏实和放心。
于是十分渴望自己有一个温馨的家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在一起,踏实一些,放心一些。不再奔波,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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