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我害怕”
和“我疼”类比。疼是一种主观表象,感官感觉。害怕是意志的感受,非感官感觉。
意志联系于实践中轴心的目的的东西。而感官感觉,只是作为实在处于语言游戏中。两者的逻辑地位或角色有区别。
9.7
“我害怕”的意义。类比感觉表达式的情况。不是作为一个语言游戏的终止,而是开始一个语言游戏。
9.9
“这 话是 在哪 一种 语境 中 出现 的?” 才是 个 问题。
9.10
是一段正面直接的语法阐述
联系弗雷格的句子意谓真。真在句子的语音系列之外。
9.11-12
指出害怕,希望,它们作为实在,嵌入周遭环境的配置之中,置于用法之下之外,它们又作为“害怕”的含义。这个时候,这个含义并不是根据语词或符号就能给出来的。单单一个害怕的表情,并不足以表达它。
或者说,“害怕”的含义所考虑的,并不单单是一个概念。它是在这个句子中使用时具体的东西的指出。一个单单害怕的表情,只是一种外在表现,并非心理现象。它本身就要置于语境中来考虑。
那么希望呢?信念呢?
本质主义和语法考察的区别,在于语词作为含义的基本单元,而句子的意义作为由前者所推论可得的东西,作为前者的逻辑构造物。这仅仅在弗雷格的概念文字所考虑的推理中成立。在概念文字所考虑的推理中,是一种条件句式:如果a意谓真,那么a的否定就是假的。或者说,在概念文字中,把句子意谓真作为一个事实指出来:句子意谓真,真是逻辑。这里仅仅考虑真句子的情况。基于这个条件之下进一步来谈论基于真而真的推论。基于真而真,这个句子已经说明了这点:基于真。真在这里是条件。而概念文字的推理,就是这种基于部分的意谓已经给出的情况下推论整体的意谓的情况。这是逻辑原子主义的观点么?
在部分和整体的关系中,语境原则强调的是整体的东西在先于部分的含义被给出来的情况。在弗雷格的一般语言的句子,考虑的是名称的意谓。在语言游戏里,考虑的是语法作为函项变项的考察。而在亲知的情况下,罗素的经验,则是部分先于整体被给予出来的情况。从部分推论整体的东西。
从部分到整体还是从整体到部分,取决于在先给出来的是什么。继而根据已经给出的东西考虑有待给出的东西。
算术句子和代数句子,可以看作这种逻辑在数学中的情况。
现象学的概念直观,是从部分构造整体的理论。但是,本质直观的对象的给出,那个意向性,还是客观的。但是,意向性就是康德的感性材料,它还不是意识中经验的东西,它还不是存在的一而是看作一个的多,有待统一的多。union。它还不算现象中的一。是一种前现象的质料多。就认知而言,意向性还只是一种潜能的东西。质料之潜能上作为存在。
语言游戏是一种整体论。从语境出发的东西。
康德的知性概念也是一种分析的结果。经验作为结果的东西给出来,它是知性分析的前提。而经验基于命题构造,对于命题的语言分析就产生知性概念的诸契机:思维在判断中的逻辑机能。它们强调的是思维的普遍逻辑形式。这点和弗雷格的思想,对象处于概念之下比较。这里的对象和概念都是有待落到实处的东西,而非一般概念。只有这种充实之下或落到实处之后的句子才能够谈论一个真值。句子意谓真。体现在w早期的逻辑形式中,思想指出的是世界的可能性。但是康德在此着眼的是抽掉思想的经验内容的普遍的逻辑形式的指出。这就是实体和属性的关系作为范畴,而非作为意谓真的某个思想。因此,康德的知性概念的分析过程,可以和w语言游戏的语法考察类比。只是,康德考察的是认知中的普遍逻辑的知性概念,它作为对于人的感性所提出来的多的用法或处理方式。而w考虑的是基于生活世界中人的实践的种种生活形式的东西的考虑所规范的对于语言游戏的语法考察。这里规范语法考察的是落实在经验中的生活形式作为轴心的东西。就是说,在这里规范语法考察的东西自身就是经验的,而非先天的。而在康德那里,规范句子的使用的目的或轴心是作为世界的谈论。按弗雷格的说法,就是句子意谓真,而真是逻辑。就是说,在认知里,规范性的轴心是先天的真。这里不是经验的东西。真作为逻辑。它们之间相同之处在于,都是语境之下,对于函项的考察。只是知性是一个函项常项,语法则是一个函项变项。w的语法考察指出了这个变项的进一步之处的根据:基于语境原则,把它落在文化制度的传统里,以及对于语言游戏的周遭环境的看,前者落实到后者,两者之间是观形式和实在之间契接的判断。这里有判断的外在标准。
9.13
语法不对实在负责。只要考虑到语法(用法)作为实在的字面的意思,图像论的本质之外的一个逻辑位置,一个维度,就都捋顺了。
而语法这个逻辑位置的指出为人的有意识在语言游戏中被承载指出了何以可能。
嵌接。落实。
14
一个句子可以在某个场景中说,也可以在演戏时说。或者假装地说。这就是说,始终要考虑语境。也具有响应的用法。
15
描述在于给出字面的意思。但叫喊,可以看作某种外在表现。譬如疼的外在表现,不同于说“我疼”。
描述是一种有意识地语言使用。叫喊,疼的外在表现,却不承载人的有意识,或目的。我疼,就叫了一声。这是不假思索的。没有用意的。用意或目的的具有,在于我知道我说的东西可以在特定的语法里为别人所理解。我也是在这种语法里使用语言的。语言具有用法,这就是有用意的或有意识的使用语言。
16
叫喊和描述的过渡系列。
——13 描述 我的 心灵 状态( 害怕 的 心灵 状态 之类) 这句话指出描述在这几节里指的是描述心灵状态。譬如感觉表达式。
叫喊不是描述。疼的外在表现,大喊一声“a!”我并没有期待别人听到后理解我疼。就是说我并没有表达疼:语言的表达总是和可理解相联系。它们之间是某种语法的存在。但是,我大喊一声时,并没有某种用意的考虑。这里更多是一种因果联系。譬如手被刀子割到了,“a!”喊了一声。:即使边上没有人,我也会喊。这里喊这个行为并不是对于某人的说,也不是对自己说。
但是,有时我确实可以用它对自己说,或对别人说。
一个声音是不是作为语言,在于确定的用法是否存在。描述心灵状态是一种想当然的语言。意谓其语法没有根据。内在的东西不能为它人所验证。这里就没有标准。设想医生测试病人的身体状况。用工具碰一下这里:疼吗?不疼。碰一下那里,:疼么?疼。这里可以设想一个装病的人,在不疼时说:疼。因此,疼在这里只是作为语言游戏的一步,用于引发随后的下一步。病人是不是真疼,这是无从验证的。只能把它付诸逻辑:看病这个语言游戏就是为病人来医生这里看病所设计的。我们假设,病人说疼时,是在表达其感觉。
就像弗雷格那里句子意谓真,真是逻辑。这基于句子要用于事物的谈论,就总是要求意谓真。如果一个思想是假的,就要在句子中指出其是假的。在这里,是假的在句子的语音系列之内。而这个否定命题意谓真,真不在句子的语音系列之内。弗雷格仅仅考虑谈论世界的句子。就此而言,真是逻辑,或者说句子总是要求意谓真。这是弗雷格所考察的特定种类的句子。弗雷格不考虑假的句子,除非在语音中指出它是假的。这样它还是一个真句子。对于一个没有指出其意谓假的假句子,弗雷格并不考虑它。这样一个句子对于弗雷格而言,总是要指出其意谓假。这是客观的。从而,总体上还是真的。
“我疼”的用法,虽然不能作为描述,但是,它还是可以基于一种语言游戏的语法,作为一个语言游戏的开始而非终止。这里,是一种逻辑的东西在发生作用。一种用意,一种用法语法在发生作用。这种用法设定,我说“我疼”时,是在描述心理状态。这里不强调作为感觉表达式的根据。这里,是类似于弗雷格把语言作为世界的谈论这么一种用法时,真是逻辑。就是说总是要求句子意谓真。假的句子不作考虑,除非指出其假,从而这个否定的指出作为是真的。“我疼”作为心理状态的描述,在语言游戏里,是一种用法的先设。一种在先的要求。是逻辑中所设定的东西。对于装病的人,医生还是按看病时病人自述来处理诊治程序。医生对于来看病的人,或自称来看病的人,基于它病症自述来开始诊治程序。在这里,医生没有验证病人是否真的疼的责任。这个语言游戏里,病人对于自身的自述的真实性负责。医生仅仅是基于病人的自述,提出的病症作为治疗的东西开始诊治。这里有一个如果a···,那么b~~~,这样作为共识的规则的约定。
联系到婴儿开始学说话的过程。
婴儿开始是无意识。仅仅具有感觉。不舒服,哭,得到母亲照顾。三者之间是因果联系。有意识或目的性最初的出现,是不舒服,为了得到母亲照顾,而哭。因为知道哭了母亲就回来。就出现了有意识地选择哭来达成母亲的召唤。但是这里,因而并不了解母亲为什么自己一哭就来。就像太阳晒石头热,会为了加热石头去晒太阳。但是这时并不需要以了解光热之间能量转换的自然规律作为会这么做的条件。
只有自觉到哭可以作为感觉不舒服的表达,这里哭就具有了语法,哭就具有作为语言的可能。哭要作为语言,还需要这种用法并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这么用,而且知道别人也会这么用它,理解它。这一点,可以通过自己每次哭就会唤来母亲的照顾得到确认。但是,这里,婴儿还是不知道母亲是否了解它的痛苦。但是母亲基于会来照顾。这里就是语言游戏的语法,哭不是用作心灵状态的描述。同时,这里也指出一种自然语言。譬如哭。某种外在表现可以是一种自然语言。基于它人人都如此这般地外在表现,它们在不同人那里相通。因而具有一种先于文化的公共性。共同的先天的语法。本质主义。
然后,才是日常语言的出现。学会比如“疼”,“抱抱”,这些并非自然语言的句子。比如,看到大一点的孩子使用它们能够达到自己哭所要达到的一样的效果。就慢慢学习到这些新得句子的用法。从而得以可能脱离自然语言。同时,也得以有撒谎的可能了。撒谎在于理解到语言游戏的遵从规则。这里,心灵状态是和语言游戏中咬合着的齿轮相脱节的空转的手柄。它是不要紧的。就是说,我可以仅仅基于某种目的就开始一个语言游戏,并非基于一种感觉才可以这样做。感觉在语言游戏里是不重要的。因此,撒谎在语言游戏里在社会协作中不是要紧的东西,要紧的是对于自身的目的和结果负责,以此规范自身行动的遵从规则。至于感觉,心灵状态,它和目的之间的关系,对于自己是重要的。前者可以规范后者的产生。但是前者在语言游戏中是不要紧的。没有位置。一个人可以基于一种心灵状态有这个目的,也可以基于另一种心灵状态产生同一个目的。语言游戏仅仅对于这个目的负责,但是并不对目的的原因或根据负责。那是当事人个人的私事。
在婴儿只会哭时,就存在欺骗的可能了。不对。欺骗是知道对方以为知道我的某个目的的原因,但它其实并不知道。婴儿可以为了唤来母亲而哭。但是这时只是在一种结果的可预测中作出哭这个行为。这里并不以知道母亲从婴儿的哭到来照顾之间的内在的原因譬如理解为婴儿不舒服,来照顾。婴儿也不知道母亲对于自身的关心。它仅仅知道这样做、哭,母亲就会来,它需要母亲来,有这个目的,就这样做了。它这时可以仅仅是想让母亲来,并没有不舒服。
语言的使用,在于语法的公共性。我知道这用法,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绕来绕去,就是语法的客观性的昭然。
角色是什么?它是生活世界中逻辑的组成。类比门槛之于屋子,前者分有后者的思想。这里是对于形式本身的谈论,分析。实体的一可以分解为质料多。形式的思想可以分解为不同角色之间的逻辑联系。前者是独立的整体和独立部分之间的联系。后者,形式的思想算独立的整体么?不管它是独立与否,形式与构成形式的角色之间,都是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关系。多和一的关系。
类比概念与作为其内涵的诸概念之间,它们之间也是一种内涵而言整体和部分之间的关系。这里部分之间是一种并不强调秩序的相加。而形式和诸角色之间,后者处于逻辑关系之下构成整体的形式。譬如在命令这种生活形式里,命令者和服从者是区分的角色。命令者的行为方式和服从者的行为方式,是相对呼应的关系。是一个整体之不可分割的两面。如同一个硬币的正反面。
角色自带逻辑。但是类之下的项,之于这个类,却仅仅具有从属关系,不再具有其在类中特定的位置。项和项之间,并不发生逻辑必然的联系。但是角色和别的角色之间,具有这个角色的定义之中逻辑之内应有的固有联系。谈到命令者,就必然有服从者。命令者总是在和服从者的相对之中被考虑到。这里是一种整体主义。总是把个别的东西置于总体的东西的考虑之下得到考虑。w说理解一个句子就是理解一种语言游戏,理解一种语言游戏就是理解一种文化。最后,就指出我们关于语言的任何理解都是建立在一个生活世界的逻辑的体系里,以这个总体的体系的存在为前提。这就给出了一种整体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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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为社会中生存的人,总是会受到环境背景的文化制度的传统的外在的塑造。如同生菜的腌渍入味发酵熟化。另一方面,又受到人对于自身作为主体的自觉所牵引内在地塑造。两者之间具有张力。其程度取决于文化制度的合乎人性的程度,和人的自觉的程度。之间的落差便是张力的来源。
我们可以基于前者指出一种伦理,一种基于既定的现实的东西的计算而来的后于经验的伦理。职业道德一方面是说出来的东西,另一方面是特定行业中的惯例、潜规则。可以不诉诸于语言但是为局内人所遵循。作为规则,是不是诉诸于言说不是要点。可以说出来,也可以潜默于胸。要点是行动中受到遵从。就此而言,潜规则就是规则。而说出来的规则并不就是规则,是不是规则还要看它是否受到遵行。
类比弗雷格那里句子意谓真,真是逻辑,它在句子的语音系列之外。真是逻辑指出的是它用于谈论世界而言总是要求句子意谓真。所以真是逻辑指出的是一种目的,而这个目的是否实现,取决于这个句子的真值条件。而真值条件可以在句子之外。(分析命题的真值条件在句子之内,但是这还要有赖分析的作出。就像经验还要籍由判断作出。不作判断,还不能说经验的存在)
这是一种源于经验的后于经验的伦理。它是w所谈论的语境的认知和理解对于目的的规范。
还有另一种先于经验的伦理。这基于人的某种天性,意识的自觉、存在的一的冲动,这种冲动在认知中体现于康德的本源统觉。统觉是先于经验的东西,也先于作为逻辑的知性概念。在实践中,则体现为目的的产生中的服从这种存在的一的要求。在这里,历史中的文化制度不是作为规范思想的轴心,而是反过来,思想中存在的一的要求作为天性是推动历史进程的动因。它是时间中保持不变的东西。它就是人之作为主体的所在。
康德提出道德律,作为先于经验的,和自然界中高于我们周边的东西的头顶的星空相媲美。w的语法考察,则是在道德律和经验世界之间的,根植于经验的基底上对于人的世界中人的行动的有意识的刻画。遵从规则根植于语境中生活形式的领会。它是逻辑的东西。但是生活形式的给出,w使用“领会"这个措辞。它是一种基于文化制度的传统所指出的生活世界的可能性空间之下,衔接实在对于某种事情的判断。这里类似于康德的基于直观的经验判断。我们是先得到经验,然后才去考虑经验的何以可能。人的世界中,也是先如此这般地认知这个生活世界,了解这个世界事实上所遵从的规则,然后才谈得上这么做的根据,考虑一种文化的根源。我们在人类社会中的生存,首先是做一种行动和结果之间的语法考察。这么做,就会有这样的结果,得到某种特定的回应。把社会看作一个黑盒子,一个其内部过程不可见的系统。我和它处于一种外部关系之中:我这么做,另一个人给出这样的回应。对于这种确定性的原因的考察,不是自然科学对于自然规律对于现象的决定,把自然规律看作现象存在的本质因那样的东西,而是基于人的有意识,指出一种目的的可能性空间,基于文化制度的传统。并基于这种可能性的指出,结合语言游戏的周遭环境,判断一种经验的目的,意图,语言的意义。在这里,语法考察首先是指出一种外部的功用的规范。而这种功用处于生活世界的文化制度的传统之中。传统是对于黑盒子的功用作为逻辑空位的现实指出,补充这个空位。人的意识,总是在实在和用法以及所考虑的东西之间的关系里来理解。类比是论中多和一的关系,质料、形式和实体的东西。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因此,就存在的考虑而言,我们考虑的是一,是实体,是形式。就此考虑而言,质料没有意义,它可以作为实体的实在性的承接的角色。在语言游戏里,语法不对实在负责。但是,这里的实在不同于质料,他对于意义具有贡献。语言2里,a可以命令:“板石!”也可以命令“条石!”这里生活形式同一,但是它所要求的内容,还是有区别的。这点不同于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而实体的内容就是形式的思想,其中并没有质料自身作为实体的形式的思想的位置。
我们在社会生活中的参与,特别是学习或理解时,总是先基于社会认知如此这般去做,参与社会。我们可以并不考虑这么做的合理性甚至合法性,先于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九如此这般种行为。只有在反思自审,基于一种自身意识的自觉,我们才然后去分析目的或这么做的根据。但是这种考虑并不作为这种行为方式的条件。但是,作为一种自觉的,经过审视的生活,伦理价值判断是有意义的。它为目的的存在赋予一种自觉,并且这种自觉基于的不是对目的在先的承接,而是反过来对于目的的给出的塑造。它重塑我的目的。虽然这种塑造总还是不能完全超脱传统。但是,就像多和一的关系,从多进到一,已经是一种质料到总体上形式的赋有。传统在实践上作为实在的角色,赋予新的用法、承载新的意义。这已经就是存在所跨出的一步。
从语法作为逻辑,到目的作为现象,到伦理价值判断作为人的现象的自明的根据,最后是人作为主体的要求、意识的自觉或存在的一,它们作为人作为生命的逻辑配置的指出。这里是一条人作为世界的内因,而非世界作为人的行动的原因的脉络的推进。它达成一种生活世界的统一。
2
人在所作的事情中的角色 知识 行动/实践/目的/伦理价值判断/自身意识自我认知
命题所表达的思想和其真,都是客观的。人作为它们的旁观者,人的主观性并不参与其内容,不作为成分参与其中。人仅仅在康德指出的思维在判断中的逻辑机能,在普遍逻辑的知性的意义上参与思想的构造。但是普遍逻辑的知性并不负责经验的内容或经验的经验性,它仅仅体现杂多表象得以带入一个意识中来的根据——我思的自身意识总是基于主观表象所相应于的客观对象方面的同一个东西的表象杂多——的表达。知性源于统觉的要求,在判断中保证一种普遍的或先天的同一性,这也就是保证其经验的客观性。
在判断里,人的统觉作为认知中意识的统一的要求,它还并不是命题的经验内容。它仅仅指出主观思维在判断中的所要遵从的思维规律,而思维规律比如逻辑机能,受到统觉的自身意识所决定。统觉的要求在思维中仅仅通过思维规律负责同一性的落实,使得产生出来无论其内容是什么的客观思想。在一个经验判断中,统觉并不负责这个客观思想的内容。那是经验判断中的经验情况所决定。
在语言游戏里,作为综观的生活形式,不是可见的东西,而是可思的东西。我们从可见的语境中领会可思的生活形式。离开思,生活形式就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概念判断,或者说逻辑。这样,人在语言游戏中的所思,就不是认知中人作为一个旁观者并不参与所认知的客观经验的经验性的情况,而是恰恰它就是规范语言游戏的用法的轴心。语言游戏展示的是人类社会生活的生活世界,它是一个人类自己创建的逻辑体系。任何概念都基于其处于这个体系中的某个位置,呈现为某种角色,而存在于一个生活世界的统一中。语法命题就是围绕这个生活世界的种种生活形式,以其为根据或以其为轴心规范语言游戏的用法的理解。语法句子仅仅指出人们事实上如何使用语言,如何想,指出其中逻辑的东西。这里不存在任何主观随意性。主观随意的思想并不能作为事实或世界的谈论。
就社会生活而言,语言游戏指出的是人以角色参与其中。社会生活中客观的角色的认知塑造人的思想,塑造人所考虑的东西。这里强调的是从一种客观角色到基于这个角色的自觉展开它所要考虑的东西。这是有别于感官的看的,基于角色的自觉基于角色的要求对于需要考虑的可思的东西的观察。有目的或有用心的看。
w的语法考察仅仅指出一种文化制度的传统塑造的生活世界对于语法,对于我们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的规范性。指出传统对于人在参与一个生活世界中的角色的自我认知自我设定,从而达成传统对于人所考虑的东西的规范。而它进一步规范人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后者指出语法的受规范性。前者指出我们所考虑的东西,实践中目的的东西受到作为传统的生活世界的可能性所规范。就像维特早期指出思想作为世界的可能性空间,语言的边界即世界的边界。这里也有类似的语言对于世界的规范。
但是,w并不讨论文化的历史性的根据。它考察历史中的传统对于当时的人的规范。它也基于指出语言游戏可以一边玩一边改变,指出语法的历史性。不恰当,这么说本来只是考虑实在的用法基于同一个文化之下考虑的东西的转移。但是文化的历史性或时间性指出的是生活世界本身作为可思的东西的可能性的变化。是总体上逻辑的演绎,而非同一个文化之中不同的事情之间的转移。
潜在仅仅指出作为现象的历史。并不考虑这种历史的演绎中后者的对于人作为主体的原则的凸显,或者说人作为主体的自觉,它作为一个粗线条的脉络的指出。这就是文明的进程。考察思想史,哲学史,逻辑史,都有一种自身意识的有继承有进展的此递展开,展现一种富于逻辑性的进展。
人从经验到经验科学,考察的是自然规律。自然规律是造物主创世纪的那一刻就已经给出来了的东西。其存在是客观的。但是人的意识,及其自觉,则可以把它看作一个人对于自身的造就。它是一个进程,而非在客观对象的给出中就已经存在的东西。客观现象,还要我的看,才作为我的经验。不然,我并不对它具有意识或认知。而蕴含于经验的判断中作为其分析成分的知性概念,以及作为经验的主观条件的统觉,非得基于反思的分析,才能认知到它们。从而具有一种对于自身的认知中理性。感性知性就其配合的关系中提出来,它们类似w的实在和语法之间作为逻辑配置放在一起被谈论。这是康德对于先验概念的先验运用的批判的基础。类比w与语法相反的情况的考虑,哲学病理性病。它们不是否定理性,而是否定理性在认知或理解中做实践中才合法的先验运用。w考察的理解,总是基于某种目的基于某种东西的考虑指出它对于作为实在的做出来的东西的语法的规范。理解在此指出的是一种客观性。和认知中思维受到客观性的规范而服从思维规律,和客观思想要作为关于世界的谈论的规范而要意谓真,基于这种规范,总是要求句子意谓真,由此真作为基于这种规范的先天的或逻辑之内的要求:真是逻辑。
就是说,理解是实践中和认知类似的受规范性的行动。思维可以看作一种内在行动。
在这两种行动中,强调的都是真。其目的在于求真。客观思想要作为世界的谈论,它就要是真的。真的要求是达成其目的的条件。或者说,在思想和谈论世界之间,需要补充的就是其是真的。而思想是句子的涵义,基于表达式的给出方式所给出的东西。它分析地蕴含于语言之内了。真,由此就是句子所要表达的东西中空缺的,不满足的东西,有待指出。由此可以把句子的意谓看作求真。而真是逻辑。
语法句子也在于求真。指出其作为事实上的东西。生活形式的领会也是如此。它们强调的是事实上的东西的认知。生活世界的认知。生活形式指出生活世界的可能性空间。类比思想指出世界的可能性空间,语言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
然后回到实践中来。实践中的理念在先,更基本的逻辑,总体上的逻辑,指出的是人的有意识先于历史,作为历史的内生的动因。
伦理价值判断,在此作为目的的东西的产生的根据。理解是出于社会规范中,传统对于生活世界的可能性的规范之下的情况。传统是历史性的。推动这个历史性的内生的动因,就是人对于自身的自觉。(相对之下是外在的客观的原因。粗线条来看,更大的历史尺度来看,外因仅仅是自身相互取消的噪声,无意识的盲目的东西。)它决定了历史走向的轮廓。如同水往低处走,一条河往地势低处去。这里或那里的洄湾只是局部的,总体上可以不考虑这种局部的反动就可以根据总体的地势确定地指出流水的走向。水越大,统计学上确定性越高。
人往高处走,这里指的是一种意识的自觉、人的有意识的不可逆的进程。知道的就是知道了,人装不知道也是无济于事,它不再是这个东西的无知的情况了。这是人的存在本身的进程,就是人自身的历史,是活生生的现实。意识的自觉,从经验的审视,到人对于自身的了解,造成实践中人的有意识。从认知中经验的直接对人给出来,自然现象;到人在经验的构造中的统觉的自身意识的作用;到人的现象里可见的东西嵌入我们所考虑的东西所规范之下的用法的理解;到我对于目的本身的审视,指出一种文化自觉,这种文化自觉首先是文化的认知,然后是对于其根据的考虑,这就是考虑伦理价值判断;进一步,到对于伦理价值判断和审美中,作为实践上作为原则的目的的理念,指出人作为主体的要求,也就是人的统一或存在的一的先天的冲动。生命、意识、一、存在,它们先天地是一回事。
它们和经验之间,可以和意向性和观念之间的同一类比。区别是,观念是认知领域的东西。生命、存在、一和意识在此强调的是实践中作为在先的东西。观念是对于意向性的刻画,是受规范的逻辑上在后的东西。类比实体之形式作为本体,和质料因不作为本体。质料又有质料,多又有多,但是并不揭示整体的一的存在,仅仅在潜能上在可能性而非存在和意识的现实性中给出它。
多在统一的达成之先还并不是一。整体的东西在多的指出时,还并不存在。
问题的指出并不已经给出回答。虽然答案潜能上是客观的,它存在。但是这里谈论的是我对于它的认知,我的认知中的存在,而非我的认知之外的自在的东西。
3
在现象中蕴含了一切潜在的可能性。在我的存在中。我需要做的是把它们仅仅基于现场和语境曾经被唤起的东西,在离开这个语境后,凭着理性还是能唤起它。这里不是指认知的领域,而是在实践领域中某种目的的自觉,某种理念的东西。在理性对自身的反思审视之先,它们散落在生命的现象各处。理性对自身的反思审视,把它们从语境的局限中揭示出来,松解出来,回到理性的生活世界中来,作为生活世界的富于逻辑的构成充实其中。它们拓展生活世界本身的逻辑空间,而非仅仅是一种经验的充实。使得人在实践中的存在的有意识的种种东西得以可能。在此之先,它们沉睡于语境和时间中,并不能为我所有意识地使用。
也许,在实践领域,至为深刻的激情,不是具象的人物事情,恰恰是反过来的东西:确定的普遍的原则。它们是事物之为存在的根据所在。就如同化学里,水之为水,在于它们都作为H2O的外延。H2O在此作为水的本质。在人的世界,在生活世界中,可见的事情,现象,不是基于其本质存在,而是嵌入其用法之下有意义。本质在语法中道出自身。
概念物或者概念的外延类的本质在于概念。处于这个类下面的子类或项是基于这个概念(内涵)作为它们的共相或者说作为它们共同处于其下而归拢到这个类之下来的。
4
聪明、会算还是不够的。历史上黑暗时期,聪明人的比例从统计学上看不会大的改变,可是人所做出来的事情却那么不堪。对于世界的绝对的承接,重大问题不投机取巧使用侥幸,而是要基于一种宗教信仰式的信念以毫不取巧的中允和平常心不带遗留地处理问题。这不是聪明和自身的切身低层次利益的计算可以处理的问题。这里需要的是一种超越性的理性的大智和大勇。以一种平常心把超越的东西带入到日常生活中来。这靠的大体是宗教、信仰、求真的信念。把它们践行于日常,作为日常生活中规范诸多行动的轴心。这并非否定w的理解中的语法考察。它们是不同层次上的。它是对于理解中所考虑的东西的种种的进一步综观统一的根据或轴心。它是对于生命的存在诉求的回答、践行。在此意义上,信念在于践行,是做出来的。认知和断言一种价值和理念仅仅是指出一种思想。作为逻辑配置,还要践行、把它做出来。
系统里集聚了这个社会主要的精英。可是看看它们都做了些什么?不是个别的人不聪明。问题不在于计算的智力,而在于超越性的东西在日常的践行,能在日常把超越性的东西作为人的to be的诉求把它做出来,作为承接人所做的种种东西的综观统一,使得人能够在自身的种种做的东西之中具有一种总体的统一,使得生活在总体上具有一种存在的统一。
革命时期聚拢来的这拨人,五湖四海的。可是一个乌托邦的理想,并不接契人性的固然,它就触犯了其实践中逻辑上的不可能。这是一出悲剧。以激情始,以盲目推进,以致毫无自由和反人性的局面,进而以荒诞延展,在无耻中拖延着等待自身逻辑上可以期待的反噬。冗长的尾声。轮回的延续。
缺德、恶是逻辑或维度的缺失的问题
5
经济是对于政治的实践落到实处。一种经济的难以为继,体现的是一种体制安排在实践上在现实中的落空,它不能落到实处把自身做出来。
6
求真、真作为逻辑,和生命的存在、to be,分别在认知和实践中,护送内心航程。它们使得一个人在自然现象中,在人的世界中,获得对于精神病态的免疫。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拙璞和浑然。如同宗教信仰的践行给人提供一种最终审判上的承诺、期许,它们也作为一种自身为轴心的信念,赐予把它们看作在先于经验的信念或先天的原则的践行以一种先天的承诺和期许。这是一条无尽的路,能承载人的无尽的好奇心——对于大自然的和对于人自身的,一路都有动人的景致。
w的语法考察处理的是自然现象和生命之间的过渡地带,日常的社会生活中的认知和理解,人的日常的东西的考虑作为行动的目的。人的经验的而非超越的东西的考虑的有意识。理解中的语法句子还是回到真的要求中来。而生命的存在是实践中在先的理念的东西,有别于自然现象的认知的经验判断,真假有外在标准,有一种客观性。生命现象在认知之外还有一种主观的存在冲动,无所谓真假没有外在标准。做出来的东西可以作为说出来的东西是否是真的的外在标准,但是这里的真是真诚。说出来的东西是用来做的,作为理念是做出来的东西的摹本,这是个语法句子。有别于经验命题在于刻画现象,要受到现象的客观性的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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