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22年的大年初一,四周一片寂静,偶尔马路上驶过一辆车子,不是手机微信短信的提醒俨然没有意识到过新年啦!想着想着忆起了儿时的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的早上天还才蒙蒙亮,我们姐弟几人都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了,一个一个麻溜、利索地穿上新衣新裤新棉鞋。这时的爸爸拿着一挂鞭炮,摆放在屋前,用烟头去点燃鞭炮,我们几个捂着耳朵躲在厚厚的门帘后面。噼里啪啦劈里啪啦,清脆的鞭炮声在寒冷的冬日格外的响亮。此时妈妈正在下水饺,我们赶紧洗脸刷牙,然后在八仙桌前做好,不一会热腾腾的饺子就端到桌上了。我们几个小孩争先恐后,因为那个时代也只有在过年才能吃上带肉的饺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众多的饺子里有两枚黄灿灿的硬币在里面,谁都希望自己是当年的幸运儿。吃到的人大呼小叫,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吃好饺子,我们碗筷一放,嘴巴用手一抹,拍拍屁股出门拜年啦!
我上小学的时候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我们生产建设兵团兵团家家住的是平房,一排房子一般是三四户人家,没有小院,出门一迈脚就到了隔壁邻居家。我们三五个小伙伴结队,先挨家挨户地给叔叔阿姨拜年,每家长辈都会给我们一人两颗糖,多数是水果糖,但是也有少数的牛奶糖、高粱怡、酥糖等,花花绿绿地玻璃糖纸也是我们小姑娘的最爱。每到一家,待不到两分钟,基本上就是拿上糖就跑了。马路上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孩子,零下一二十度,根本挡不住我们快乐奔跑的脚步。
我们给家门口熟悉的叔叔阿姨拜好年,接着开始去远一点的地方,有时候,走到不认识的叔叔阿姨家门口,我们几个叽叽喳喳一合计,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进去了,陌生的叔叔阿姨看着我们,一个一个问,“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呀?”听到我们报出父母的名字后,忍不住点头,然后给我们每人两颗糖,当然也有不给的。即便两手空空,但是我们们仍是有说有笑,时不时地停下来数数看,谁得到糖最多。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们到了一位小学老师家里,可爱的老师把装满糖的盘子伸到我们面前,笑呵呵地让我们自己取,没想到我们一拥而上,瞬间把糖给抢光了,老师一下子愣住了,还没等老师回过神,我们已经一溜烟地跑了。现在想想真是好搞笑啊!
当时住在团部的父辈们,都是五湖四海到新疆支边的,尤其是专业军人特别多,年龄基本相仿,大家基本上都认识。他们大年初一也跟我们一样走家串户相互拜年,一般家里留一个人,其他的人都出去拜年了。我们小孩一般是中午待在自家,年三十包好的水饺、蒸的包子馒头花卷、炸的麻叶子江米条油条够吃到正月十五。饿了,随时煮点什么或是蒸点什么就可以了。
俗话说,年初一不能扫地倒垃圾,否则把家里的财气给倒出去了。到了晚上地上铺了一层瓜子壳,还有五颜六色的的糖纸。那个年代没有录音机,没有电视机,家里只有收音机。过年的时候,好像待在家里的时候不多,冰天雪地,好玩的我们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在厚厚的积雪上扑哧扑哧踩下两行属于自己的脚印,回头望去一串串通向远方的脚印,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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