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女儿圆圈儿和我老姐首次去周医生那里做调理。据说辛家庙需要她俩各自倒车后再行汇合。
恰逢医院装修,入口也不太好找,但是圆圈儿同学处理的很好。包括后续需要联系过往的片子,做后续的会诊与比对治疗。
周医生根据圆圈儿目前的身体状况,开了中药,煎好,分别封袋,免去了在家煎药的凌乱。
因为没有专用锅子,火候也不太好掌握。感叹技术,服务周到,服用快捷。省去我的很多时间和精力不逮。
随后又进行了针灸调理。说起针灸我是不陌生的,因为圆圈儿的爷爷20多年前就是当地有名的针灸治疗师,经他手治愈的病人不计其数。
而圆圈儿的父亲龚G老师在上大学之前,总是利用课余时间,接受他父亲的指导,扎针,拔针。
穴位和手法相当专业、老练和娴熟,那是因为耳濡目染,加之他悟性,耐心,胆大,心细的结果。
遗憾的是当年高考,没有合适的医学专业,妥妥的错过了成为针灸医生的梦想,也因而让圆圈的爷爷追悔莫及。
眼见自己的三个儿子都与医生这个职业无缘,他就开始动员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媳妇,怎奈何再次落寞和失望收场。
还好,他最终还是培养了自己的嫡传弟子。现如今他的徒弟也算是医院里的顶梁柱,且对师傅还算是毕恭毕敬,这让老爷子欣慰:至少针灸这门手艺在有生之年并没有失传。
现在年事已高,眼花手抖,断然无法再扎针了,所以圆圈儿舍近求远的到了周医生那里。
周凤医生医学世家出身,精通药理。几年前意外认识后,圆圈儿很是信任,欣赏和认可。
这么多年,因为腰椎不适,圆圈儿表现的很勇敢,独自面对和诊疗多家医院暨多次理疗,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淡定,坚韧,勇敢,独立。
这是我自愧不如且难以想象和做到的。我小的时候,胆小,怕打针,哪怕是预防针或者屁股针,每每总是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骨子里怕的要死。
即使长大了,甚至人到中年,其实都达不到面对疼痛,作为成年人那种该有的淡定从容。
圆圈儿小的时候,喜欢动物小说,也试着解剖蚯蚓,或者杀鱼,我自己因为害怕,但是又不想辜负她宝贵的探索和好奇,于是宁肯出钱请陕师大的几位研究生出面带她实践。
在家的时候,我的外甥女倩倩是西安交大医学院的博士,她亲自带她解剖鱼,鸡还有螃蟹,小龙虾之类,心里惊讶却也佩服她们的动手能力、心理素质还有勇敢和胆识。
所以每每圆圈儿被扎针,行针或捻针的时候,我一般自发的扭转头,选择不去观看或者盯着窗外,甚至借故离开。
除了儿时的胆小恐惧记忆和体验被唤起,引起不适外,其实更重要的是心疼不能替她受苦或者分担,那种无可奈何以及无能为力,却也是自己做了母亲后,最深的深呼吸也无法缓解的另一种痛彻心扉。
好在圆圈儿坚强,她总是装的的很淡定,偶尔龇牙、咧嘴或皱眉,还不忘安慰我别担心,没那么疼。
这几年,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原本健硕的身体已然开始有了头疼脑热或者筋骨酸楚不适的滋味儿,进而深深的感同身受。
每每如此总是觉得圆圈儿很不容易,她经历了身体的疼痛,困扰和煎熬,同时也经受了心灵的磨砺,且孤傲不屈,但也如诗歌一般简单纯粹。
这让我想起法国哲学家萨特说过的那句话:存在即虚无。没想到同一句话他又解读出积极和行动。
大意是说,人类就像是个容器,本身是虚无的,可是装进去了水,咖啡,石头,沙子,泥土,黄金,翡翠,钻石。
然后就组合并衍生出一组组诸如杯水,一组钻石,一些黄金,一方沙土等等存在,所以才有了取之不竭总之不尽的人类创造和创新,只要有意识的存在。
就像是一个杯子就是一个杯子,即使碎了仍然是一只破碎的杯子,但是人就不一样了,她有思维,有行动,今天是忙忙碌碌的服务员,但是脱掉了工装或者辞职以后,可以是任何身份。
多样存在,无限可能。因为她有着动物以及其他无生命物种的无以伦比的主观能动性。
就诊归来,圆圈儿和老姐各自回家。下车后,她独自逛了千户村的菜市场,买了玉米面和红薯面馒头,西红柿,还有一些水果。
饭后按时熥药,喝药,且主动远离辛辣和刺激性食品,甚至主动远离了空调,然后该干嘛就干嘛了。
这让我放心踏实不少。同时也暗自告诫自己:与其担心,不如祝福。因为事实是圆圈儿真的长大了,有能力照顾和关爱好自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没有长大的小人人儿了。
同时又想起来了《小王子》有一句话:星星为什么那么闪亮,那是因为它想让每一个人都能找到属于她的那颗小星星。
生命有限,意无限!我们继续各自祝福,继续高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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