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敦煌,芦苇,于众多草木中,十分平常。
尤其,在飞天公园,观光大道,或东郊梨园,市政广场,看到那么多奇花异卉后,更加不会在意,芦苇的存在与否。
虽然,从小,我就对它,相当熟悉。不择土壤,不选地方,只要有一点点水,滋润到它的根系,就会生长。
况且,叶子也不特别绿,芦花米白色,毛绒绒的,出现在田埂上,盐碱地,甚至于臭水沟,旧土墙下。
构成风景,着实不易,所以,很久以来,对芦苇,我都抱着凑合看的态度。
后来,好像是中学时代,偶尔读到,明代解缙对联: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心里惊叹,把只图外表内里空虚的人,写的多么形象,对仗又多么对仗工整!
人们往往对喜欢的东西,记忆尤深。
其实,芦苇,就像我小时候一样,健康,茁壮,一点不娇气。
直到前些天,在党河风情线,在清凌凌的河水中,看到它们整齐地立在水面,高高扬起头,那郁郁葱葱,干干净净,在美丽蓝天,金色阳光下,才感到,这些年,我忽略了什么。
这大西北的“常住民”,它的朴实无华,它的抗旱耐捞。
在干渴土地,风尘仆仆;在悠悠水中,孑然独立。
小时,在松软沙土里,我挖过它的根,晾干,当柴火,取暖,烧饭。也曾折下芦花,尽情玩耍,弥补花卉稀少缺憾,也乐得恣意乐呵。
芦苇朴实,从不矫情,像极了憨厚朴实的乡里乡亲。
如今,在城市绿化带,比起移植的树木,花卉,它确实,不那么显眼。可是,它根本不考虑这些。
每天每天,努力向上,积极成长,用自己的质朴,美化着周围环境。有人在意也好,无人过问也罢,操心把自己活好。
反观内心,到今天,突然明白,做一株平凡的芦苇,安然度过四季,也同样,是一种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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