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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陶艺、玩蜡染,这个夏天我在贵州侗寨度过了毕生难忘的7天

做陶艺、玩蜡染,这个夏天我在贵州侗寨度过了毕生难忘的7天

作者: 刺猬体验 | 来源:发表于2017-09-05 10:29 被阅读0次

    “七”是神奇的数字,古法里,它代表一个转换蜕变。这个夏天,从上海到贵州,总共1656公里,我到侗寨体验陶艺、蜡染,我用七宗“最”来记录了这场旅行。

    “最”忙乱

    不是在天上就是在车上

    在去肇兴侗寨之前,出于好奇查了上海与它之间的距离——1696公里——飞机,火车,大巴,整整一天才能到达目的地。于是我笑称自己这趟“离开东土大Town,前往西田取经。”

    作为南方人,粥粉面总能慰藉疲倦的身心。这里的汤粉清透滑口,不油腻,即便没肉块盖浇也十分鲜美。

    “这里人都喜欢吃我的粉,不过我每天就做这点,卖完就收拾休息囖!” 他告诉我每天三点多就要起来准备新鲜食材,下午三点就差不多关门。难怪前几天我都没注意到我这里有个食肆。

    “多吃点,娃娃你太瘦了,这里的人不结实不好干活唷。” 大叔笑眯眯地看着我。才刚过七点,陆陆续续有妇人和小伙来吃早餐了。这是寨子最初的模样,淡淡的暖,在他们眼里,我不是外人。

    后来临别那天早上,经过大叔的摊子时他眼尖认出我,招呼我再吃一碗粉。我说要留着下次来。他还是那么温和地笑,没有过多寒暄。这是“最温馨”的瞬间。

    “最”冒险

    堂安上寨,路边的野花采一采

    如果说看日出在寨口,那么看落日就要去后山。因为后山一路连着堂安,登顶整个侗寨的想法在心里盘旋,便心血来潮地去爬。

    从小到大,几乎冒险的事都是独自出发。天公作美,艳阳云淡,我一路看景跋涉,自得其乐。即便中途半身掉入稻田,被恶狗猛追吓得躲进檐公祠,喝完了全部的水还去别人井口化缘… 但当我走到山顶,俯瞰青葱大地,远眺苍穹白云,这种和谐平静驱散了征途的忧扰。

    △你没看错,这是一张无滤镜手机自拍。

    很多时候别人会问为什么你去了那么多神秘的地方,却很少有自己的照片留念。因为当我一人启程,全身浸染感受自然和旅途,便会觉得渺小,不想破坏此刻的完整;也会觉得自己的庞大,取景框根本装不下我的狂野之心。

    不过,你看到的这张宛如呼啸山庄的背影是自拍。对,把手机架在木桩上,延时,自顾自走向远方。

    “最”感人

    爱笑的女孩运气都不会太差

    在侗赏教了数日课,几乎都是父母/老师陪着来的孩子。大人们着急地问我Wi-Fi密码,小人们心不在焉地敲敲打打,往往没到一小时就想收东西回家。

    而这两个小姑娘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跟着我的步骤一点点来,十分用心,但略显拘谨。原来她们在怕我。

    “你们的妈妈呢?”我转移话题。

    “那是姑姑,我们爸爸妈妈都很忙的。” 女孩们显得放开许多,“老师,你住这儿吗?”

    “嗯。” 我指了指楼上,“你们可以去看看。”

    还没回过神,两个人抓着我的手,蹭蹭往上跑。顺其自然地,她们跟着我喝茶,吃饭,爬山。后坡陡,蚊子多,两个小孩也不埋怨,还互相加油,叮嘱安全。我问要不要看演出,要不要试试冰粉,她们说:“姐姐,只要跟着你就好了。”

    我发现自己被换了称谓。我总是和她们保持一定距离,因为害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不经意被拉近,接着,要准备好分离。

    夜色渐浓,女孩的姑姑说了要赶班车回家。两个小小的马尾辫在我面前晃着,走得很慢。到了车站,她们一人一旁靠着我,一个包上有刺猬的钥匙扣,一个有刺猬的手环,都是我送的。

    “从现在起这就是我们之间的魔法信物了。你们刚才已经许了愿,等实现时我们就能重聚。”

    说罢这句话,接驳车来了。两个女孩突然把我拉到边上,重重地亲我脸颊。

    “姐姐,我们刚才许的愿,是希望你能找到珍惜你的男朋友,像我们这样喜欢你喔。”

    我笑了起来。因为她们说我笑起来最好看。

    “最”挑战

    欧阳修的古话,精髓都在蜡刀下

    《卖油翁》里令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无他,唯手熟尔。” 这个道理在我学蜡染的时候体现得淋漓尽致。

    在侗寨里常见的蓝染手工艺品很大一部分来源于蜡染。操作技法说起来很简单:靠蜡刀蘸着热蜡在已有图案的棉麻布上勾勒线条,之后放入染缸着色,最后清洗脱蜡晾干就好。

    但当我上手练习时,忽然发现之前实在小看了蜡刀的玄机。原以为自己起初画的细腻线稿可以让自己的勾蜡事半功倍,没想到,因为蜡刀温度一直掌握得不到位,每到细致笔触的角落,就会有滴滴蜡油卡住刀锋,断断续续,然而欲速不达,越急着解决,越容易出现问题。

    为了防止蜡油不凝固,整个作坊不能开电风扇。我虽然已经很静心,但一直保持着弓背的状态,又距离画完还有大片,也焦灼起来。

    大姐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绝望,一边画一边讲:“我们这里要靠手艺吃饭,哪个不是苦练。打银子的,染布头的,做米粉的。没什么能抱怨,也没什么可分心,就是跟自己说,做好手上的。”

    我看了看拇指上前两天找河边老穆师傅箍的百家银戒子,想到大叔也是话少心细有耐性的样儿。

    △can you catch a good dream for me?

    “你画的其实很好看,就差一点了。如果现在放弃,蛮可惜的。” 大姐拿着我的布说,“这个是什么,之前没见其他人画过。”

    “捕梦网。印第安传统,可以驱赶噩梦,留下好运。”

    “那就更要好好做。你难道不想把坏的东西带走吗?”

    似乎是瞬间点开了纠结,我拍了拍脸,把蜡堆砌掉,重新勾线,一下午过去才完工。大姐让我举着画说:“小妹,真好看。我很久没给学徒拍照了。”

    “最考验”是什么感觉?好像等我跨过去,就不再纠结。最难的,或许就是专注当下吧。

    “最”好吃

    嗅觉味觉是我的所有记忆

    可能和成都缘深,云贵川口味一直深得我心。在侗寨的七天里,我吃过了大大小小数家清汤酸汤牛肉粉豆角粉,都各有千秋。但临走前一晚误打误撞走进后坡的一家小院,吃到了别具风味的“家乡菜”。

    自从外公去世,我也很久没有尝过记忆里那些鲜甜美味的小菜了。

    △田园秘制鸡…青菜汤面是隐藏菜单。 △酒酿小圆子,就像上海女孩子。

    直到我走进肇兴后山的这间小堂,老板娘端出田园秘制鸡、笋干炒腊肉、知道我来自上海,又送了我手擀面小青菜和米酒。坐在靠窗位子一边看书一边吃,吃了好久,放下筷子,居然想哭。

    △芙蓉羞红脸出水,狗狗忧郁嘟嘟嘴。

    这是最后一晚了,我想起两个小女孩,早起牛肉汤粉摊的老板,堂安路上遇见的好人,染坊的大姐、侗赏的各位和嘟嘟… 我想起了外公。

    我为什么会想起和记住这些人呢?—— 因为他们都会朝我会心微笑吧。

    原来这七天想告诉我,无论如何悲伤和不舍,只要笑着活下去,就会有惊喜和收获吧。

    次日凌晨整完行李,我走到后廊,弯弯的蛾眉月挂在屋檐,有黑猫跳了过去。回想起第一天忙乱过后我走在小道上,抬头也是月朗星稀。

    △附上一张工作照,谢谢每个过客,让我重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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