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时候抑郁,就躲在家里直到可以不去学校了,一部分原因,因为我难以合群。
我多么羡慕那些有底气说不想合群的人,只有内心强大了才敢说出这句话,而面对高中时候的我,根本没有修炼到这种地步,是的,于是非常希望自己可以合群。
然后就像对方辩友说得那样,那就努力去改变自己,去突破自己去合群,就好了。(假装自己是《奇葩说》的选手,嘻嘻)
可是你知道吗?不是任何事情只要努努力就可以达成的,真的硬挤也是挤不进,最后弄得自己满身伤痕,像极了钻牛角尖的样子,最后落得一句好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可恶之处在哪里,就在于我那时候非得要合群。
我保送的高中文科重点班是一个贫富差距非常悬殊的班级,而我进入那个班级的时候特别像井底之蛙,以为井盖的庇佑下可以风平浪静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现在想想这井盖不就是校服吗?大家都穿校服,于是我们都一样,装作学生的模样,校服底下自己的那件衣服到底是地摊货还是名牌谁都不知道,没有攀比没有嘲笑还真的蛮好的。
可是知道有一天当大家开始指着你的鞋子嘲笑的时候,你才知道原来井盖也会漏风,原来这点点风吹久了也会把我吹“感冒”。
小学六年级的一个偶然的机会可以去城里的私立学校参加考试,我当时并没有多大的想法去城里对初中,甚至不愿意去,因为那里没有原来的同学了,而本质上我是个内向的人,我清楚的知道融入新的坏境对我来说需要克服自己的脸红。
但是结束升学考试的那天之后我却日日想着,希望着自己可以考进那所学校,原因是什么其实蛮神奇的。
因为那所学校的教室是我见过最美好的教室了:墙壁是雪白的瓷砖,偌大的绿色黑板,还有对我来说特别神奇的有兜的书桌,而且坐的是椅子,而且还有空调我的天。这对于一个农村的孩子来说绝对是天堂一样的教室了。
以至于当知道自己考上的时候开心地扑在了自己的小学班主任的身上,嗯,前提是我跟班主任没有那么亲的情况下,做出这个动作到现在想想还是很尴尬的事情。
作为一个插曲存放在这里。是因为我想说开学的前几日我去了干嘛。
是城里的表哥和阿姨带我和妈妈去店里从头到脚给我买了一身衣服,因为我要开学了,而那是一所私立学校(里面的学生应该很有钱),而他们知道我之前一直穿得是小商品市场的衣服,怕我被瞧不起,被觉得太low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以为带我去买新衣服,现在回想却好想发个信息给表哥说声感谢,感谢他们对我做出的保护。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买了什么衣服,去的是“李宁”专卖店,一件白色的短袖和白色的运动裤(那条运动裤裤腰对我来说太大了,有了校服之后就一直没有穿过)还有一双不同的颜色的底的板鞋(这双鞋整整穿了五年)那一年是两千零一年。
当我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走进新班级的时候还真地被好多新同学打量。我想这一身衣服是完成了使命了。
不过,
很幸运的是马上我们就换上校服了,
很幸运的是那一年书院从每个乡下的学校都招了生,这一个班大家都一样,都不那么富裕,都差不多,好多都是乡下来的。
于是只要一心读书就好了,偶尔妈妈买了双运动鞋会被同学笑,也只是太丑了罢了。
为什么这么害怕放学后一个人回家,害怕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害怕一个人体育课没有搭档打排球,害怕运动会没有一个朋友在旁边,只是落单。
因为我害怕别人看我的目光,害怕别人说我不合群,害怕你跟我说“我不合群,这个要改,你要努力融进这个集体”
但是有时候我融进这个集体需要很大的心力我清楚的知道,但是高中还有一个大头就是学业,我过得已经很累了,有很多琐碎的事情需要搞定,而这一头我还得想着自己不要孤僻了,赶紧找一个群体融入,我觉得这个特别他妈的累。
我多么希望现在的自己跑去坐在高中那个躲在桌子底下的自己说,没事,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不要在意所谓的“不合群”。
如果你觉得合群很难,咋们就选择一个让自己快乐的方式,什么“best way”什么“easy way”对我而言不合群并不是“easy way ”而是“hard way”因为这条路我反而需要好多勇气和强大的内心支撑我。
就像康永哥说得那样,人生只有一次,那就为自己活一次吧!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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