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鳯和他弟弟妹妹三个一块向后山河村走去,她一路心思重重,满脸的不高兴。心想我真的和杨承忠有缘无份吗,我的终身大事怎么就不能由我作主,德保不论家庭条件,还是人的长像都比杨承忠强,但就是爱不起来。相比之下杨承忠人比较深沉,说话算数,做事有始有终,而且特别有才,他的音乐天府达到了一定竟界,个人形象在我的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怎么也抹不掉。但在对待男女之间的感情方面比较冷淡,越是这样我越爱他。但是家庭条件太差了,而且还有一个身有残疾的父亲,一家人的生活过的也太清苦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德保人长的帅,一米七八的个头,白白净净但人比较轻浮,空有一付好看的皮囊,标准一个傻逼,人长的帅,帅又能怎样,家庭条件是不差,父亲能干不等于儿就什么都好,他对我步步紧逼,抱着得不到手决不罢休的态度,是人没有一点回玄余地……“姐!你在想什么呢?”妹妹玉梅摇着她的一只胳膊问?她脸刷的又红了,赶紧低下头对妹妹说:“姐没想什么,你们看咱家的大花狗来接咱们了。”正说着,还未到家口时大花狗就跑到她们跟前,见到他姐弟三人非常兴奋,一会闻闻这个,一会摇一摇尾巴嗅嗅那个,接着冷不丁的旧剧重演,又把前爪撘在玉鳯肩上,头几乎挨在玉鳯脸上,气喘吁吁吐着血红的长舌头,玉鳯扭头赶紧又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说:“乖乖怎么回事?老这样把人家的衣服都弄脏了,快下来不然我就不高兴了。”
花狗这才放开玉鳯不紧不慢的走了,她姐弟三人来到院子,院中摆一张低低的红色小方桌子,桌上放的烟和茶水,除此之外还了放一台堑新的收音机。由于川道里信号弱,收音机杂音比较大,机子里的声音时断时续…嗞嗞的声一会大一会小,父亲在院子里陪客人说话的声调不得不提高到上八度,门外都能听见他那高喉咙大嗓门的声音。见玉鳯姐弟几个回来了,高兴的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丢掉了一往板着面孔很严肃的样子。高兴的说:“鳯你可回来了,看谁来了,认识吗?”玉鳯淡淡的说:“不认识”这时德保坐在桌子边上捣鼓收音机。忙站起来色咪咪盯着玉鳯傻傻的笑着说:“回来了?”玉鳯看都不看她一眼,“玉鳯爸又说:“你工友小余你总该识吧?”玉鳯没好气的说:“就他,烧成灰也认识。”
这时玉鳯妈从窑洞里走出来笑咪咪的说:“好好说话,今天是个什么日子,高兴点,脸吊的那么长,好像谁欠你几百两银子没还似的。你看人家德保又帅气又大方,这台洋匣子叫什么收什么机,还是他爸托他单位的北京学生从北京买回来的,他们家舍不得用,给咱们家拿来了,你还不谢谢人家。”玉鳯这才免强笑了笑对正坐在桌边喝茶的刘锡仁说:“叔!你和我爸你们聊天喝茶,我头有点疼,就不陪你们了。”说完看都不看德保一眼自己回房关上门再也不出来。
玉鳯爸脸都气绿了,当着客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干瞪眼看着玉鳯的背影发呆。玉鳯妈怕客人尴尬,连忙端起茶壶一边给客人添茶一边说:“昨天来了几个朋友,这死妮子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他叔,德保你们抽烟喝茶甭理她,我给咱做饭去。”玉鳯爸说:“去忙吧,啰里啰嗦干嘛呢?”德保蛮不在乎,他心想好事多磨,虽然是玉鳯态度不好,给我冷脸看,但精诚所至,玉石顿开,时间会让她慢慢爱上我的,他又坐在桌子边上捣鼓那台不争气的收音机。
这时收音机的信号突然间又好了,正好播放的是河南豫剧《朝阳沟》“近家母你坐下,咱们啦啦家常话。自从你女子到我家,我们么有亏待她,你看看铺的啥,盖的啥,新里新面新棉花……”“嗯这个好听,我就爱听河南邦子。”刘锡仁一边用嘴吹茶叶沬一边说。玉鳯他爸往前凑了凑说:“豫剧固然好听,但和秦腔比较起来好像软不啦叽,还差西北人的毫爽粗野,还有那么一点什么味道,反正我也说不清楚,是不是?余…什么来着…”“我叫余德保。”德保赶紧递上一根烟,给玉鳳爸把烟点着。玉鳯爸心里高兴的那个劲用语言形容不了,但表面仍然不露声色。他说:“年轻人,你觉得是河南豫剧好听,还是秦腔那高吭粗野毫爽更能让人回味无穷?”德保用手抓了抓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当然是秦腔好听,但豫剧听习惯了好象也不差。”他两边讨好的回答是两个长輩都非常满意。
刘锡仁说“老张还是你有眼光,德保果然聪明灵利,他们家和你们又门当户对,这小伙子吗……可以当你的乘龙快婿了。”哈哈哈……玉鳯爸也高兴的忘忽所以,哈哈大笑。“娃他妈上水!”“玉梅,快把暖水瓶提进来让妈再续点水。”“来了!”水瓶刚放到桌子旁边,玉鳯妈的饭也快做好了。“小斌去到房里把你姐叫回来吃饭。”“我去!”玉梅自告奋勇地跑到房里,小斌也跟了进来。
玉鳯正在房里蒙头大睡,可是院子里收音机声和说话声扰的她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说良心话,即是院子里没有说话声和收音机的声,心事重重的她,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睡得着呢?弟弟和妹妹先后走进来!她假装不知,继续蒙头大睡,弟弟刚要大声喊!玉梅把一根指头放在嘴前作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弟弟先不要声张。她脚步轻轻的来到炕边,猛的掀开蒙在姐姐头上的被子看姐姐是否在装睡。
“你干嘛呢?”玉鳯一下翻身又把被子蒙在头上。弟弟说:“姐…姐…妈把饭做好了,让我们俩个叫你吃饭。”玉鳯这时候把被子一掀猛然坐起来说:“你们俩给妈说姐头疼的厉害,不想吃。”玉梅说:“咱们刚才在路上也没见你说头疼,这会怎么就头疼上了?”“去!让你给妈说一声怎么,不去是不?”玉梅说:“客人都在院子里等你呢,你不吃饭,总该给他们一点面子吧?”玉鳯说:“小孩子家懂什么面子不面子,去回去别再烦我 。”说完她又蒙头睡在炕上,任弟弟妹妹怎么说再也不理。
俩个孩子只好回去复命,母亲在屋里一人忙成两人,又是炒菜又是烧火,还要擀面条,忙的不可开交。她自言自语的说:“你说这死妮子一点忙不帮不说,还要人三翻五次去请她。”母亲越想越来气,但也不能高喉咙大嗓门,一怕隔壁临居,二又不能当客人的面骂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必究客人上门是喜事,所以她只能有气憋在心里,只能小声嘟囔。
玉鳯妈把莱炒好,面也切好了,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了,还不见玉鳯出来,这次她可真生气了,顾不上给客人盛饭倒茶,亲自跑到房里看看到底是咋回事。“玉鳯饭熟了,你怎么三翻五次叫不回来”玉鳯妈一边进门一边大声说。“妈,昨晚我和惠霞、瑛子谝闲传一夜都没睡好,这会头疼的厉害,什么也不想吃。”“那你也得等客人走了再睡会吧,快起来一大家人就等你一个人。”我真的头昏脑胀恶心不想吃东西。”玉鳯妈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声喊到“你要气死妈呀?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我们做父母的给你操碎了心,人家今天可是第一次登门,同意不同意饭总是要吃吧?那有你这样做事的,不管怎么样家里来人了,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即使你今天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不高兴,那也要陪客人说说话,有什么事等客人走了咱们再商量行不?”
玉鳯坐在炕上死活不吭气,而且并没有要下炕的意思。玉鳯妈这时真急眼了,她站起来望望窗外的客人。又坐在炕沿上语调变得温和了许多,她向玉鳯身边凑了凑小声很神秘的对玉鳯说:“在你们没有回家之前,你刘叔对你爸和我说德保他爸调了,也就是你爸现在工作的那个单位,人家提升了,你爸就是一般职员。过去你爸在县里,德保爸在兽医站虽然是小头头,但他对上边下到厎下的人来说还是蛮热情的,这次不同了,人家摇身一变和你爸他们在一起干事”她又朝窗户上看了看扭过头又说:“鳯你是明白人,过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玉鳯不高兴的小声嘟囔:“那我成了什么,为了成全我爸,把我一辈子的前途幸福毁掉是不?”玉鳯妈又说:“事成不成那得看缘分,再说你愿意不愿意总得给我们大人一点面子对不?你这样做是不是打你爸和我的脸?”玉鳯坐在炕上一言不发。
再说次从玉鳯姐弟三人走后,惠霞刘瑛还有大庆和余小东,他们几个坐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畅所欲言毫不足束,因为他几个在这个小山村里,不但流血流汗,而且还流过泪水,这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他们几个都非常熟悉。惠霞和瑛子坐着谝了一阵闲传,就去窑洞里帮承忠妈炒菜做饭去了。大庆拿起扫把开始扫院,余小东看没有自己干的活,就和承忠爸拉起了家常。未完待续
陕西省黄陵县
作协会员李明芳
二零二二年
七月十八日于黄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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