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天上来，要到地下去，中间路过凡间”坐在病床上的姜小凡看着窗外随风飘落的树叶，不知大脑搭错了哪根神经，吐出这句话。
“喂，姜小凡你吃错药了吧？发什么神经！”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红子，拎着水果篮走进病房刚好听见这一句，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坐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姜小凡摇了摇头，一把抱住红子，力气大的惊人，完全看不出是个自杀未遂的病人。
“你小子不会傻了吧？多大人了玩什么自杀游戏？”红子被抱得缺氧，挣扎开后生气的讲道。
姜小凡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理会红子的话。比起死亡，令人恐惧的不是死亡的那一刻，而是等待。等待死亡来临的时间，才最令人惶恐。
耳边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姜小凡一惊，看着红子不明所以。
陈红收回手表，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削着苹果皮道：“听见时针转动的声音了吗？其实它时时刻刻都在转动着，只是被我们遗忘了。”
“嗯？”
“发什么呆？手表送你，当你重获新生的礼物。”陈红叹口气帮姜小凡戴好手表，继续削苹果。
“红子，谢谢！”
“别搞煽情的话，去吃午饭了，也给你捎点回来，老实等着我。”
陈红像一阵风消失在房间里。
姜小凡看着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强烈好奇心驱使着他仔细研究。隐约感觉这个手表与众不同，只是一时间答不上来哪里不对。
走出住院部的陈红，抬头看了眼五楼窗户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小凡，你的人生刚刚开始。有时候，结束意味着新的起航，希望你喜欢这份物。”陈红喃喃道，瞬间消失不见。有路人经过看到这一幕睁大双眼再仔细一看什么人也没有。
“一定是我刚刚眼花了，有空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路人摇摇头，继续前行。
姜小凡看着手表昏昏欲睡，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卷入一个漩涡，全身无力，挣扎着走不出来。
视野渐渐开阔，蔚蓝天空格外动人。各种声音传入耳朵：孩子哭闹声、大人们的争吵声、学生朗朗读书声……
姜小凡感觉自己不受控制，被一股强大力量强行带动着。他渐渐睁开眼睛，却看到了戏剧性一面：自己竟然飘在了半空中，而且这场景和10年前一模一样。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姜小凡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兴奋的掐了一下自己右脸。
“哎呀，疼！有感觉，这不是在做梦！”姜小凡漂浮在异时空的半空中，低头看着全景。
“以前没注意，原来生活的地方环境如此漂亮！”姜小凡被新鲜感强烈冲击着大脑，完全没有想到降落的问题。
“是你想太多了，这就是做梦！并没有其他意图。”突然一个男高音从上空响起，响亮的声音令姜小凡吃了一惊。
“你是谁？”
姜小凡左顾右盼，上看下看没有发现一人。
“难道是我幻听了？”
“小凡，小凡，快醒醒，醒醒啊小凡”陈红着急叫着姜小凡的名字。
拉回现实的姜小凡，微微睁眼看着不断摇自己的陈红：“这是在哪？我刚刚怎么了？”姜小凡吃痛的坐起来，迷茫的看着陈红，脑海中全是刚才那响亮的回音。
“没事吧？做噩梦了？”陈红剩出一碗小米粥，用小勺喂他。
“先喝点粥，缓缓胃。”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你先歇会。”姜小凡接过碗自己心不在焉的喝着。
陈红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窃喜，随即消失不见。“慢慢喝，不着急。”视线转入远方，像是对姜小凡说，又像对自己说。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