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傍晚,我在万千不舍中告别了父母,带着老母亲大清早从药店排队买来的口罩,坐上去往机场的大巴。天色阴沉,车来车往,行色匆匆。关于疫情,并没有太多的消息,。
到了机场一下车,感受到紧张、严肃的气氛,出入口聚集了大量工作人员,手拿温度测量计给进出人员测量体温。在候机时,当电视里播报有关疫情的新闻时,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来安静的听或看。座位开始贴上隔离标识,地面上也张贴了一米距。每个人好像有了天然的默契,彼此都躲的远远的。
终于,熬到登机,起飞,着陆,往机场外走时,是新一轮的盘查和测温。来到候机大厅外面,刚向这城市的夜空深吸一口气,便马上被告知要亮身份证。在出租车通道排队处,隐隐听见人们谈论某个城市的疫情爆发情况。
坐上出租车,带着口罩的我望着司机,我说你怎么还不带上口罩,他找出来一个皱巴巴的带上,又怕我担心,说车子是消过毒的。驶到高速公路入口,一个年轻的义工透过车窗给每个人量体温,黑暗中,只看见单薄的轮廓,口罩上面的眼镜反射出寒冷的亮光,午夜,天气已经很冷了。
终于到家,妻子还没睡,我站在门口,几乎脱得光光,让妻子拿来全套的衣物,换上后,把换下的衣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皮箱背包和皮鞋全部拎在阳台上。已是寂静的夜,路灯静静的亮着,并不知道这世间可怕的磨难正在悄悄兴起和蔓延。
虽然很晚,但仍是很好的一觉,早上起来时,发现手机上上班时间推迟的通知信息,我并不像往常那样兴奋和庆幸,打开电视,听着新闻,泡上一杯茶,拉开窗帘,来到阳台上。
已是接近中午,大楼之间渺无人声,街道之上空空如也。看不到一台行驶的车辆,一家营业的商店,和哪怕一个逛街的人影。那感觉,就好像你穿越时空,来到一个和你生活场景极其相似的一个虚拟世界。
我喊妻子出来看,妻子淡淡说了句:现在春节还没过完,本来就是这样冷清的好不好?我虽然无法反驳,但是面对这一片静寂,内心仍感到从未有过的震撼和忐忑。
没过多久,传来武汉的消息。那时候,漫长的抗疫之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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