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阳台上。我的腿有些僵硬,手指外侧微微发麻,这是焦虑症的症状。我想动弹动弹,然而活动的空间只有这阳台和里面的小客厅。而卧室,我的写字桌,那将是最后的堡垒,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退到那里的。
外面的世界依旧是静寂无声,一只鸟儿从苍白的天空略过,遥远的楼栋传出轻微的回响,几乎看不见人影,极偶然的,从红色水马阵中穿过一两位大白,证明这世界还有生命的痕迹。
昨晚没有睡好,早上吃了剩下的小半块饼。一边酝酿着继续熬下去的勇气,一边抬手拿了冰箱里那小罐毛尖来。那还是老李前年来看我时带来的,125克装,已喝掉了两罐,只剩下这一小罐。这种茶叶,我非常好奇它的生长和炒制的过程。老李从四川来,他说那边的茶山山清水秀,你看了就想住下来,但我无从想象,眼前更是不敢期待,不过在心底还是有小小的愿望,去他那小住,而老李也有整整两年没来了。
茶,冲泡上。叶子在杯子里打转,无聊而孤单,一如此刻的我。浅绿的茶汤,淡香的气息,甘柔的味道,从心底升腾出一丝惬意来,想来封闭也不过是肉身的不适,感觉是挡不住的,比如此刻,身在阳台上,心却已入川,闭上眼睛就看见满眼的茶山和树下呵呵笑着的老李了。
然鹅,这阴沉沉的天的确确是适合补觉的,我不得不退到防守的终点,我的大床。在半梦半醒中,做上一个好梦……
既然病毒是通过气沫和接触传播,那么,人们便研发一种可以杀死它又保障人体安全的喷雾气体,在城市的每个通道,比如自家的大门,公共场所的门口,交通路口,安装喷雾装置,人们通过时,稍作停留,气体喷出,等候片刻,便达到消灭病毒的目的。
人们又根据社区中老人和儿童的占比,计算出所需的医疗资源,在当地设立匹配老人和儿童数量的医疗资源,预留相应的病床床位和医疗服务力量,让人们不再担心他们的父母或孩子被感染,或缺乏及时治疗。
这样的成果和经验,让我们成为全球的抗疫指挥中心。我们按照区域推广喷雾装置和医疗资源分配计划,不但彻底战胜病毒,并且赢得了国际的认可和赞赏。
到了那天,我仍在这阳台上,仍喝着我的毛尖,只不过,当我兴趣盎然,突发奇想时,去探望老李的专车,早已在楼下恭候多时了。
睡醒,已近中午,如果不是墙上的挂钟,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几乎无法判断时间。或者,时间本来就是一种假象,内心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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