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评论金瓶梅时指出,这是第一部写家庭日常生活的小说,讲的是西门家的“六妻”故事。
其实我们知道,中国封建时代从来都没有狭义范围内的“一夫多妻制”,有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这种风尚一直延续到张爱玲时代,尽管五四之后,法律上不再允许男人有妾侍,但暗地里却永远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张爱玲的说法纯粹是为了表述简洁,她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亲历者,当然比我们这些现代人更清楚,那是一个西门家的“一妻五妾”的故事。
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写的是“西门庆家的均质家庭”,我说,西门家一个男人六个妻妾的家庭格局,似乎是一个社会学上所说的均质家庭,看似不合理,其实却很“均质”,像混凝土一样混的结结实实的,很是“和谐稳固”。当然,婚姻的稳定,牢固,从来都不代表婚姻幸福,美满,(不然婚姻幸福的标准只剩下一条了,那就是不离婚),而只能说明是出于制度的原因,才把这些人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执子(们)之手与子(们)偕老。

对偶婚
金瓶梅是一部写性写的比较繁杂比较细致的书,本来,人类个体的性本能,就是由两大生物学基础(食色,性欲与食欲),性的正常态交往(恋爱,婚姻),和异常交往(比如通奸,乱伦,“不道德性交易”等等,甚至还有同性恋——同性恋现在在学术界,或者由我们不带歧视地看,应该也算是正常交往)密切相关。于是,在人类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由于性生活与性的社会组织形式(婚姻制度)的差异,很多观念与形式都是不同的,都是在发展的。
伟大导师恩格斯同志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里,认为人类最初是群婚制——但,有不少学者表示过不同意见,说人类不一定出现过群婚制,郑也夫教授曾经说过,说人类最初的婚配制度就是一夫一妻制:其证据是人类的“二态性”不大,男女身高比是1.1: 1;一夫多妻制的大猩猩的雄雌身高比是2:1;但是长臂猿这样典型的一夫一妻制的雌雄身高比是1:1;所以人类的一夫一妻制不够典型,事实上也只是一夫一妻制为主导。
这就把我们以为的原始时代里,我们想象中什么西门大官人,东门大官人,南门大官人,和潘金莲,潘银莲,潘铜铁锡莲一起杂婚的可能性给打破了,不过我们也不必那么纠结于有无“群婚”制度,因为人类马上就要从原始丛林出来,进入到“一夫一妻制”,但中间还有个过渡,叫“对偶婚制度”。
对偶婚书本上的解释是,成对男女在或长或短的时期内相对稳定的偶居。在对偶婚制下,一个男子在许多妻子中有一个主妻,而他对于这个女子来说,也是她的许多丈夫中的一个主夫。
这个我们可以这么来理解,西门大官人有很多女人,潘金莲也有许多男人,在某一段时期里,西门大官人是“主夫”,其他“南门北门东门”大官人们,可能只是用来解渴,解闷儿,或者只为了多吃几条他们送的羊腿之类,是副职;而西门庆呢,也一样,他在某一段时期里的“主妻”是潘金莲,金莲之外的“铜铁锡莲们”,“那都是玩玩的呀,逢场作戏的呀”,如此如此……
这个婚姻制度看似很自由,很有选择余地,也似乎男女平等,你看你找了七八个娘们,那我也去找七八个壮汉,但我还是以你为主,因为“你是真爱呀”。
不过,这只是在某个阶段,换个阶段,你是不是真爱,那就得“看心情”了,好在是男女都一样,都得如此经历,如此折腾。
但这种家庭以女性为中心,本身比较脆弱,没有自己的家庭经济,也不可能成为社会经济的细胞组织,而且婚姻关系极不牢固,可以根据任何一方的意愿而解除。也就是说,不那么“固若金汤”。
我上面说过,婚姻稳固不一定幸福,但你幸福了也不一定稳固,你今天和西门玩得很好,很幸福,过几天说不定就想和东门玩玩,也“幸福一把”了,这就不太符合“核心价值观”,不那么“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了,要知道,任何时代的统治者想要做的都是维稳,稳定才是一切。而幸福,快乐,反而是不那么重要的。

一夫一妻制与一夫一妻多妾制
于是,伟大导师恩格斯说,“私有制形成后,在家庭经济中男子既成为土地和奴隶的主人,同时也成为妇女的主人。妇女开始处于被男子支配、统治和奴役的地位,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淫欲的奴隶,变成单纯的生孩子的工具了。”“女性开始沦为生殖机器和男性奴役的对象,男性凭借他们掌握财产的事实,依据手中的经济权力来支配新的家庭秩序,开启了男子的统治时代。”
尽管社会从对偶婚过渡为专偶制的个体婚,一夫一妻制这一婚姻家庭形式确立,但是,一夫一妻制只是针对女性而言,并不限制男子。专偶制的产生在于维护和确保继承制度的实现,其明显的目的就是生育有确凿无疑的生父的子女;而确定这种生父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子女将来要以亲生的继承人的资格继承他们父亲的财产。
一句话,导师认为,一切都是为了男性服务,女人沦为了生殖工具和“婢女的头领”——这个在金瓶梅里也是如此。大老婆吴月娘也只不过是一群女奴的头领罢了,但中国的一夫一妻多妾制,还是与国外的不太相同,还是有点福利的。
比如,在宗法制度里,无论大老婆有没有生孩子,其他妾生的孩子都是属于她的,都得喊她“妈”,喊生母“妈”以外各种千奇百怪的称呼,比如“姨娘”。
红楼梦里的赵姨娘,生的一儿一女,在制度之下全都是大老婆王夫人的孩子,都得喊王夫人“妈妈”,认王夫人的娘家为自己的母家,喊王夫人的兄弟为“舅舅”。金瓶梅里李瓶儿生的儿子在宗法制度上也是属于大老婆吴月娘的,其他妾们要是能生育,无论男女,也全属于吴月娘。
在孩子就是财产,孩子就是养老保障的社会里,拥有那么多孩子,也算是一种财富吧,尽管那是最不人道的囤积(张爱玲语)。

中国特色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当然也是保护男人利益的,由男人制定规则,所以男人会尽量压榨女性到最后一滴血汗。著名诗人顾城曾经说过,他说现代婚姻制(也就是一夫一妻专偶异性恋婚姻制度)不过是基督徒搞出来的东西,才100多年的玩意儿,可我们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则有上千年,孰优孰劣呢?
关于这个问题我是这么理解的,孰优孰劣,暂时不做评判(尽管顾城的态度非常明显),但有一点很明晰,当年那些推行与制定规则的男人,他们也有女儿,在他们自身享受了“既得利益”的同时,他们也会想到要保护自己女儿的利益,于是,中国特有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就是分那些大老婆(制定规则的男人的女儿们及其他)一杯羹,一点残羹冷炙的制度。
从金瓶梅里看,吴月娘确实是“婢女”的头领,但她享受的福利却是其他小妾们没有的。比如家庭财政管理权在她这里(李娇儿,孟玉楼,潘金莲都陆续管过家,但没有主权,只不过是起了类似出纳,会计,管家的作用),她可以随意支配钱财物品(特别是在西门庆死后),而潘金莲等人却没有这个权利,潘金莲连要一件贵重的高价皮袄,都要在床上把西门庆伺候好了,还要喝他的尿“示爱”来获取。
西门庆死后,吴月娘可以把丈夫的小妾潘金莲,通房丫头春梅统统都卖了,因为妾和丫头本来就是物品,是男人财产的一部分,可以随意买卖。大老婆也同样拥有这样的支配权——尽管是在丈夫死后。
但是,以古比今,今天哪个贪官的老婆,可以在她的大硕鼠老公死后,把他外面包养的“野女人”们一个一个都卖了,还说每个卖五万人民币也好的,蚊子再小也是肉,还可以为硕鼠老公做场法事呢。
没有吧?但是当时的女人(必须是正室)有。相比较而言,这种“复仇的香甜”,现在的正室羡慕不羡慕呢?有没有一种“情何以堪”之感呢?
古人云“夫者扶也,妻者齐也”,妻子是与我并肩存在的“战友”,西门庆一不高兴就可以用马鞭子抽打小妾们,李瓶儿,潘金莲都挨过他的鞭子,大官人对尼采的那句“到女人那里去,带上鞭子”身体力行,但他却不敢打大老婆吴月娘,尼采名言在吴月娘这里不适用了,只因为吴月娘是正妻。

另外有个问题要阐述的是“一夫一妻制只是针对女性而言,并不限制男子”,确切地说,只是针对弱者,针对弱势的那一方。
突然想起某个“情感大V”的理论,婚姻中若有出轨,“谁痛苦谁改变”,也就是说,谁是弱者谁倒霉,不仅没人帮你,我们还要踩你一脚,谁让你弱呢?这类大V一般还都是女人,女人若要整治女人,要给女人洗脑,让她们心甘情愿地做男人的奴隶,真的很有一套。
那么,一夫一妻专偶制,男人可以不受限制,可以有“补充”,按导师恩格斯所说的专偶制婚姻之外还有“淫游制”。淫游制的最极端的形式是卖淫。“淫游制和社会的任何其他制度一样,也是一种社会的制度;它使旧时的性的自由继续存在,以利于男子。”“淫游制在实际上不仅被容忍而且统治阶级特别乐于实行这种制度,它依旧是有利于男子,男子嫖娼从不会被指责,而女子卖淫则要被“诅咒”。这种社会现象再一次宣布和证明了男子对妇女的无条件统治是这个阶级社会的根本法则。 ”
以我个人理解,淫游不仅仅包括卖淫(最极端形式),援交(我和你那什么,你给我买个爱马仕包包),偷情,外室,市井所说的“轧姘头”等等也算在其中。那么,这种行为的出现是因为什么呢?民国有个学者早就指出,历史上的一夫一妻制的功能是什么?就是为了教养子女,如果能把教养子女的功能交还给社会,当这个转化完成的时候,一夫一妻制就将完成使命,寿终正寝。
而在没有“寿终正寝”之前,据学者们认为,专偶制婚姻是需要某些“补充”的,著名性学专家潘光旦曾说过,男人在外面有外室,嫖妓,轧姘头,表面上看似乎会威胁、摧毁一夫一妻制,其实只是一夫一妻制的“安全瓣”。它们“以前存在,以后我想也不会完全不存在。但一夫一妻制的存在,当然不完全靠此种消极的安全瓣。”
潘光旦先生的另一种理论是,“恋爱、性交、婚姻,这是三部曲可能只演一部,也可能演两部,也可能三部曲演全了。可能只恋爱,也可能恋爱、性交,也可能一直走到婚姻。但是在世俗来看,走到婚姻,这个三部曲就不可以再去演一回了。世俗还有一个误会,认为恋爱必须专一,但他们不了解婚姻虽以一元为妥,恋爱无妨多元。有适当限度的恋爱也好比对一般事物的兴趣,是无法禁止的,惟其不禁止,才不至于像一种禁果,一见便须着魔,便须据为己有。并且因为宽容了恋爱,一夫一妻的家庭才更可以维持……对于恋爱的看法也必须有许多改正:婚姻不一定成为它的坟墓;不许别人染指的恋爱不是恋爱,而是占有欲;恋爱的下文可能是性的结合,是婚姻,但绝不是事所必至的。恋爱固然求亲密,但同时也须讲距离。”
对于潘大学者的理论我们自己体会,也可以有不同意见,但粗略地总结成一句话,某些论点确实认为婚外性,婚外情,是婚姻的“润滑剂”,但问题是,只让男人去润滑,女人能不能也润滑润滑呢?
在金瓶梅中,这个答案是肯定的。里面几乎少有不偷情,不润滑的妇人(已婚女子),润滑的例子比比皆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
潘金莲一开始出去润滑是值得同情,因为武大太不像个人样,后来西门庆在妓院“住院”她偷小厮,西门庆死后又和女婿偷情,那只是因为她性欲太强,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辗转于精神生活底层的人,实在没有别的寄托,也没有获得精神享受的能力,所以,也只能在身体的律动中得到一点快感而已。
另一“淫妇”王六儿有老公,但老公主动支持她出去“润滑”,是为了家里创收,老婆干这样偷汉子的事儿,老公还和她很恩爱,一直恩爱到丈夫死,两人感情都挺和谐。这一对夫妇非常有意思,可以做社会学研究的样本。
宋惠莲也同样如此。一开始嫁给厨子时,和西门庆的仆人来旺儿“轧姘头”,后来前夫死了,嫁了姘头,又和姘头的主人西门大官人乱搞——她一方面是为了改善物质生活,另一方面也为了改善性生活,追求新鲜,刺激。
甚至连孙雪娥那样灰扑扑的厨娘,最不受人待见的主儿,也照样和仆人私通,给西门庆戴绿帽子。而且,所有出去“乱搞”的妇人,全都理直气壮的,并没有什么道德上的愧疚感。
西门庆家很有点“法式风尚”,绿帽漫天飞,给人戴绿帽者,人恒戴之,总之,互相戴,戴的不亦乐乎。似乎,那些人也不以为意。
当然,金瓶梅是一部小说,而且写的大都是市井社会,一旦进入红楼梦世界,也只有什么多姑娘,鲍二媳妇家的之类底层仆妇,才有些和贾琏之类的公子哥儿有些花花草草的故事。
想来贵族女性所受到的压抑和限制,还是比较深的。比如秦可卿要和公公扒灰,绝对瞒不了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鬟,所有的贵族行偷香窃玉之事,身边一定还得有几个人协助,成本太大,太高,一旦泄露,后果也比较不堪。
所以一直到张爱玲时代,《金锁记》里写的那种上流社会里寡妇深深的性压抑,守节守的那种晦暗无边的心理,大约亦是当时常态。
我个人比较赞同台大教授欧丽娟女士的观点,她说每一种制度(婚姻制)都有优点有缺点,完美的,完全符合人性的制度是不存在的。当年现代婚姻制度(一夫一妻专偶制)被确立时,大家也都很明白它的毛病,但是,“这是没有办法中的一个办法”,“在比较之后感觉还算是稍微可行的一个制度”,打个比方,叔本华曾经说过,什么是幸福的生活?所谓幸福的生活就是“避免了很多不幸的生活”,那么,我们现在正在执行的这个制度,也不是完美的,符合人性的,“只是比许多更不符合人性,更不完美的制度,可能稍微好一点儿的制度”。

迎接单身时代
时代的列车一直是往前开的,无论怎么样都不能开倒车,随着高智能时代即将来临,我们也即将迎来单身时代。
伟大导师恩格斯同志说,最理想的婚姻是这样的:这一代的男子一生中将永远不会用金钱或其他社会权力手段去买得妇女的献身;而这一代的妇女除了真正的爱情以外,也永远不会再出于其他某种考虑而委身于男子,或者由于担心经济后果而拒绝委身于她所爱的男子。
我常常认为恩格斯是一个乌托邦主义作家——但这个一点都不影响我对他学说的景仰——个人认为导师说的“理想婚姻”根本不可能实现。特例肯定有,但是要以“一代”,以“集体”来论,完全不可能。
更何况恩格斯自己就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他一生未婚,却和很多妇女保持着“来往”,大概导师身体力行的是“对偶婚”,抑或是其他?
在这里我们有必要要讨论一下“单身”的概念。“单身”并不是无性,无爱,无伴侣,很多人有爱人,有伴侣(包括性伴侣),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单身”,为什么?
因为在新的时代里,结婚生子并不是一定要去实行的生活方式,并不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并不是人生必要的一段过程,结婚与不结婚,都是自己的一种选择。
像从前一样,结婚是为了生孩子繁衍子息吗?有不少人认为自己根本不需要子代,自愿从自己开始做“绝代佳人”或者“绝代双骄”,就是需要子代了,以后也可以通过高技术手段获得。
另外有的人认为结婚可以得到稳定的性生活。但如今对性不感兴趣,无性的人也非常之多,婚姻中有性,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更何况,现在“性”几乎是一种唾手可得的东西,很多人都不愿意为了“合法性交”,而戴上婚姻的镣铐。
当然有的人会认为这些人都是“变态”,而自己热衷性事热衷繁衍才是正常的,不对。这个世界是多元的,广博的,包容的,既然允许你的“热衷”,为什么就不能允许他人的“冷淡”呢?
还有不少女性会认为结婚可以带来各种便利,各种“福利”,各种社会认同,但是,现代独立女性,正在逐渐成为她们真正想嫁的,真正想共度一生的那个男人。她们不会再把人生的希望寄托在男人与婚姻家庭之上,她们要做的自我实现。

我们来举个金瓶梅中的例子,假如书中主角到了现代,他们大多数是不想结婚的。潘金莲希望自己嫁一个有钱外加性能力强的男人,但在现代钱她可以自己去赚,以她的美貌,她的无耻,她那超人的床上功夫,以及她做任何坏事都不会不安,不会有愧疚的“高情商”,她最适合进娱乐圈,名利圈,她可以成为顶级女明星,交际花,她想要钱躺着就哗哗哗地赚了,比如,直播表演一下“倒挂葡萄架”(高难度性交姿势),都可以得到打赏千万。至于要猛男,那更是如过江之鲫,随她挑选。
西门庆也不会结婚。他的经商头脑超过王思聪这些二世祖百倍,他官商勾结的本事不让马云王健林等等超级富豪,他长得又那么帅,女伴会多的让他夜夜都当新郎。他要孩子也好办,梁洛施的前男友李泽楷,就是他的榜样,找个“女友”,甚至找代孕生几个好了,想要几个有几个。

现代婚姻制是一定会崩盘的,李银河老师老早就宣布了它的必然灭亡。因为这个制度早已不适应如今的社会发展了。
此时的中国有超过2亿人单身,至少有五千万人是自愿选择单身。
未来我们一定会有一个新的制度。要知道,导师说过,现行的这个制度,“在历史上决不是作为男女之间的和好而出现的,更不是作为这种和好的最高形式而出现的。恰好相反。它是作为女性被男性奴役,作为整个史前时代所未有的两性冲突的宣告而出现的。”
我们相信未来会更好吗,那么我们就应该相信妇女会解放,“某一历史时代的发展总是可以由妇女走向自由的程度来确定,妇女解放的程度是衡量普遍解放的天然标准。”而妇女解放的第一步,就是卸下婚姻的镣铐。
戴着镣铐跳舞的时代一定会过去的,某些人为了挣钱吸粉,不惜孜孜不倦地教导女人们在婚恋市场,要利用“性别优势”,来做一个“既得利益者”,其实这个可能性从来就不存在,因为制度下无一人可以幸免,覆巢之下,安见完卵?
最后,用《单身女性》杂志的创始人斯泰纳姆的话作为结尾,“(女人)反对婚姻不是拒绝男人,也不是拒绝爱,而是提倡一种充实的,平等的女性生活”,“我们女人正在逐渐成为我们想要托付的那个男人”。
PS:本文首发于我的金瓶梅与红楼梦专栏《惊鸿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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