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铁凝的《永远有多远》,我忘却了所有的内容,
只有西单小六就像扎根在我脑子里的植物,
骄傲丰盈的生长,牢牢的抓住我。
她象一朵艳丽的罂粟在阳光下肆意的绽放娇媚,
任邪恶的毒汁大片大片泛滥,
让乖巧规矩的女孩内心涌动。
如果是我,
我也会早早的等在胡同的一隅,
急切而欣狂的等待西单小六慵懒而挺拔的穿过整条胡同。
她引燃了每个规规矩矩的女孩心中最隐暗处的自由与狂放,
在内心羞耻的黑暗中肆意蔓延。
在七十年代,那个穿肥档裤辫麻花辫,头发整齐衣着朴素的年代,
西单小六松绑着头发,碎发抚脸,丝丝飘摇。
自己改修的窄腿裤子绷紧出性感的臀部。
她光脚穿拖鞋,将脚趾甲染成恶俗的杏黄色,
半垂睫毛谁也不看,慵懒但身体挺拔的穿过胡同.
像树叶一样单薄的小女孩们偷偷躲在胡同口的角落里,
伸着脑袋偷偷观望,内心激动又不安。
她的美艳娇媚与恶俗是任何一个女孩都学不来的,
是那样迷人,散发着张力,饱含着一种生命的蓬勃。
不懂大人们为什么都议论她,都躲着她,
有时还装出高人一等的可怜样。
女孩子们只好躲在一旁看着,心中盼望而兴奋,
却始终不会也不敢与她说话。
盼望成为她而永远无法成为她。
然后每个女孩继续乖巧而规矩的长大,
但记忆深处总有一块恶俗的杏黄,
慵懒的挺拔,
娇媚的半垂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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