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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将“主体意识”比作“国王意识”,将每个人的世界比作一个国家,那么,如果我和我的同桌小明比较,小明的国家是个富庶的超级大国,而我的国家是个贫穷的弹丸小国——也就是说,和小明比,我的“国”小而贫穷,那么接下来,我的心态如何?要为此而自卑吗?
生活中“比不过人”的情况比比皆是。即使有人可以在某一方面胜过某群人,在所有方面胜过某个人,在某一时空胜过所有人……但也没办法在所有时空所有方面胜过所有人。世界何其大,人才何其多,总会有更优秀美好的人出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如此说来,自卑是必然的了?
那倒也未必。还是有几个健康(非自恋自欺之类)的方法可以尝试的。就算不能立即彻底消除,至少可以降低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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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个方法,就是前文“九一妙心”所指引的方法。将注意力从“可比的”事物上抽离,看到那“不可比”的存在。也就是,从可比较的“我所”,转向看到那不可比较且具有终极价值的“我”——主体意识。因为消弭了比较,因为感受到自己在终极层面上的珍贵性,所以自卑感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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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回到“可比的”事物层面。其实除了去和他人比较,“我”还有另外一种选择——不去比较。(即,专注个人价值。)
试想,如果我的国地处北极圈,我这个国王一门心思因地制宜发展渔业,为此殚精竭虑、废寝忘食,此时你告诉我热带有个国王,他的国是富庶的农业超级大国,土地比我的国要宽广多少,肥沃多少,气候要温暖多少……我大概不会有兴致、有空闲去拿自己和那个国王比,然后再耗费精力地自卑一番。
所以,何以能做到“可比而不去比”?关键在“目标”。更根本来说,在深刻的“觉悟”。当我对自己非常了解(我的命运,我的天赋,我的优势、短处等等),当我清晰我的可为空间,当我确定我的人生志业、理想方向……我全神贯注,全力以赴,盯着我的目标,朝着我的方向,忙着赶我的路,一心一意建造我的国度。其他的人事物再优秀美好、光辉灿烂,我也淡漠了比较。因为忙于自己的事情,所以无暇顾及;因为专注自己的理想,所以不感兴趣,也不想成为别人那样;即使想成为,因为关注可为空间,更关注“能成为”,所以不在“不可为”处较劲,不做无意义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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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倘若我一定要在可比的事物上与人比较,而又比不过别人——在这一关键节点上,其实除了因此产生自卑,还有其它几种选择。
比如,我产生的心态可以是见贤思齐、学习求教、激发上进心等。
或者,我可以分析他比我强的原因,追问:他的成就是他个人力量的功劳吗?如果他并没有比我更努力,而只是因为他比我更幸运、更得天独厚,那么并不能说明他这个国王就比我这个国王强。(当然,如果人家确实比我努力、先进,就还是见贤思齐。)
又或者——很可能是最管用的一招——你有A,我有B;你有这方面的长处,我有那方面的成就;你在这方面比过我,我在那方面胜过你。例如,你求财得财,我求智得智;你玩名利游戏赚得盆满钵满,我行情智之旅修得自在逍遥;你按社会价值排序把你的国度打造得金碧辉煌,我依我的理想把我的国度创建成它所能达的最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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