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杀人了,是她。
梦见了那一家人,曾经最熟悉的,也是最有隔阂的,在一些没有想起的夜晚,也总会跑到梦里来,而这一次,我杀死了她。
他们都在,大人,小孩儿,都在。我们都走动在一个房子里,那是一栋很高的楼,可房间里的一切却像30年前的装饰,很老的方形木椅,咖啡色的玻璃茶几,镂空的蕾丝窗帘,挑梁上有石膏雕花儿,昏暗,潮湿,看不太清对方的脸。
我站在窗边,那是一个大大的带木框的窗户,我好像在等待什么,又好像有什么在等待着我。我背对着他们,却能知道他们每个人在干什么,像蜥蜴一样在房间里的任何地方爬动。
我走进狭窄的厕所,一个小小的方格,够转身而已,关上门的时候,发现那扇青绿色的木头做的细长的门,下面的通风口已经破烂不堪,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洞,洞外有两条腿,是穿西裤的,灰色西裤。
我顶住了门,而门正在与我对抗,摇摇欲坠……
我站在应该是厨房的地方,她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在我的愤怒和恐慌之中,她的整个身体在我手里一次又一次对折,速度极快,她仿佛只是一张透明的纸,无声无息。
当折成一个小方块后,我打开了冰箱门,放了进去。
大家都到哪儿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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