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位朋友,和她上街目的不像是购物,更像是健身。无论最初的计划是买什么,进了商场必定是从一楼化妆品珠宝开始,一层一层地扫上去,直到六楼的体育用品。
我的习惯正相反,想买什么目的明确,心无旁骛。想买衣服就不会看一眼裤子,想买口红就不会试粉底。她说我逛菜市场都没这么干脆。
我应该算是个无趣的人吧,许多东西都一成不变,不好奇不尝试,怕麻烦求简单。楼下早餐店里鸡蛋角瓜馅儿的包子,吃了几年还不腻;不喝奶茶只喝不用加糖的百香果,还有绿茶黑咖啡;护肤品的牌子一直没换过;衣服鞋子就在固定那几家选,拿不定主意就两个颜色都要。
这些都不是千挑万选比较出来的喜欢,就是觉得还可以就这样吧,其他的根本就没尝试过。可能是懒,不愿意花时间花精力去比较;也可能是不在意,觉得都是大同小异何必计较得那么精细。
朋友调侃我没好奇心没热情没情趣,我觉得也是。这些心思都去哪了呢?发呆,想念,失眠,凝视过去……这样的人很难快乐,幸福点高得几乎够不着。心里空空的一小块,拿什么都填不上。
我的朋友们几乎都是开朗热情的性格,我们嘴上相互嫌弃内里又相互吸引,我们既安于自己的世界也好奇他人的天地。偶尔能有人能带你跨越一下边界,尝试一下突破,也是幸事一桩。
中场休息,对面的她皱眉舔着小龙虾味儿的冰淇淋,问我:“不爱逛街,怎么每次找你都出来?”
“喜欢和你在一起——锻炼身体。”
“切!”
“别翻白眼,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说,“为了——免费的午餐和这么难吃的冰激凌。”
一个巨大的白色纸团迎面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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