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和荣荣到家才知道弟弟和弟妹的来龙去脉,火车上认识后,两个人互生好感,程鸣又体贴地把女孩子送到亲戚家,这让在家里从里不受重视的玉枝姑娘备受温暖。其实她这次出来打工是肩负着家庭使命的,父母提前已经和开饭店的亲戚提前交流好的,每个月的工资给女儿留下10零花钱,其余的通过亲戚直接寄到父母那里,攒起来将来给儿子结婚用的。
程鸣打工的地方离玉枝打工的饭馆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只有休息的时候程鸣才去看望玉枝,还不能让老伴知道。每次去的时候,程鸣假装吃饭的客人,悄悄和女孩接触,有时间塞个纸条,偶尔也会给女孩送个小礼物。两个人都悄摸摸的,生怕老板知道了。
年轻人的小心思藏也藏不住,程鸣只要一有时间就去找女孩,而女孩也以想出去看看为由,向老板请假,在饭馆不忙的时间段尽可能地找机会出来和程鸣约会。时间久了,程鸣不满足这样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约会模式,就鼓动女孩辞去工作,他再帮她重新找一份工作,照样可以挣钱养活自己。
刚开始的时候,玉枝姑娘还有点犹豫,毕竟自己是第一次出来打工,没有经验,又对外面的事情不了解,不敢贸然走出去,还是决定先在亲戚家的饭馆干活,有吃饭的地方,也有住的地方,老板又是亲戚,不会骗她的。
程前也不好强迫女孩,这个事还得从长计议,先给女孩找好工作再说。业余上苍都眷顾这对有情人,事情的逆转发生在,程鸣干活的小码头上的大师傅的父亲出车祸了,要回家处理相关事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大师傅做饭。脑瓜灵活的程鸣抓住这个时机,给玉枝姑娘揽到了这个差事——既能解决她的吃饭居住问题,又能和自己近距离的接触。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来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程前还打趣弟弟:“小伙子,挺能耐的,比二哥强,二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嫂子娶到家的……”程鸣暗自得意,只不过没有表达出来而已。
父母早已给程鸣收拾好了新房,而程前只在家居住几天,父母把老房子收拾出来一间,但作二儿子二儿媳的临时婚房。婚礼仪式在大年初四,刚好是亲戚之间走动的时刻,和亲戚见个面,仪式流程就算结束了。然后程前和荣荣告别父母亲人就踏上了回新疆的列车,并说明短期内不会再回到家乡的。
看到儿子已经定下心留在新疆发展,临走的时候,程父程母拿出所有的积蓄,让儿子回去想办法弄个窝,安定下来,他们在老家也放心了。这是程前没有想到的,也出乎荣荣的想象。
顺利回到新疆,程前和荣荣一边工作挣钱,一边打听房子的事情。说来也巧,医院的刘护士和她老公调到了山南的团场工作,卖房子要现钱。程前和荣荣也喜欢房子的格局,两间平房,一个独立的小院,还有一间厨房和一个库房,靠里面是一间小小的煤房,最可心的是有现成的菜窖,方便储存冬菜,比如土豆、胡萝卜、大白菜。
虽然价格合理,但还是超出了程前和荣荣的承受能力!窝,必须有;钱,真的不够!最后两个人决定问黄大伯黄大妈街一些钱,也要把房子拿下你。
黄大伯黄大妈通情达理,痛痛快快帮忙,程前和荣荣欣喜不已: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程前居住的这个边境小城,有一个步兵团的兵力住扎在中蒙边境线上,而团部住址和二门市部距离不远,周末的时候,也有一些士兵出来修表刻个私章什么的,一来二去有四川籍的老乡和程前熟络起来,一个传两个,两个传十个,几乎所有的川籍老乡和程前都有了来往。有时候那些带家属的老乡,还会把单位发放的福利送给程前,程前也在方便之际回馈老乡,关系越发密切了。
荣荣的工资虽然不高,但足够两个人的生活,程前做生意的收入全部存起来,经过几个月的积攒,终于存够了还黄大伯和黄大妈的借款。无债一身轻,程前终于下定决心给家里买了一台电视机,忙碌之余,也有个娱乐活动。而成家后的张强和王春偶尔也会带着媳妇,过来串门;荣荣的好朋友王晶学成归来后分到医院防疫站,老公也是本单位子女,也时有来往;只是路梅梅被分到医院妇产科,整天忙忙碌碌,来往非常有限了。
荣荣和程前的小日子刚刚稳定下来,就接到养父母的通知:哥哥的亲生父母,也就是荣荣的姑妈,还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从贵州老家来认亲!
荣荣没有惊喜,反而心中一阵阵悲哀:被抱来的时候只有两岁,自己对家乡的人和事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这么多年家乡那边一点联系都没有,怎么自己刚刚稳定下来,亲人就出现了?如果自己身无定所,父母亲还会来认亲吗?
尽管荣荣心中阵阵悲哀,该来的亲人还是来了!没有想象中的惊喜,甚至没有热情,但荣荣还是忍不住问了心中的疑虑“姐妹三个被抱走为何是自己”,父母轻描淡写地告诉荣荣:“姐姐大一点,好照顾,妹妹只有几个月,把带过来养不活,也是没有办法给你找个活路……”没办法?难道不是为了儿子吗?两个弟弟连续出生,就我一个是多余的?
父母临走荣荣没有出现,不过还是给父母拿了路费,也是个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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