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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

我想做一个能在你的葬礼上描述你一生的人

作者: 伶俐姑娘 | 来源:发表于2020-01-16 08:17 被阅读0次

    这个题目,其实是一本书名。新年伊始,也正是农历的年底岁末,难得有空读闲书,我竟然又把这本读过的旧书捡起来重读。

    这是一本关于情感的散文集,收录了贾平凹、史铁生、巴金、沈从文、梁实秋、萧红等二十多位现当代文学名家的30篇咏叹人类美好情感的经典散文作品。有怀念父母师长的、有写给恋人的、有写给珍爱的朋友,每一篇都情深意切。

    重读,依旧还是贾平凹的那篇《写给母亲》最打动我。大概因为我是一个很重视亲情,在意父母长辈的人吧。

    父亲晚上又发来一张老照片,大概一个多月之前,他也把这张照片发在了我组建的“父女仨”的群里,那是把二伯送上山下葬的次日。

    这张不太清晰的彩色照片,是四世同堂、近二十人的全家福,大概有近三十年的历史了。照片中没有我,我只能找一个可靠的依据——照片中堂哥家的女儿被嫂子抱着,不足周岁,如今,我这个侄女已经是三岁孩子的妈妈了。

    三十年间,光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世事在无形中变迁,照片中我的长辈亲人已经走了六个。我敬爱的奶奶去世已二十二载。大伯大妈、三妈去世十多年了,二妈和二伯近两年也去世了。

    可惜的是,我对我的这些长辈亲人们知之甚少,要么是在我不谙世事时就已不相见了,比如我的奶奶和大伯大妈。要么因为从小不生活在身边,接触不多,谈不上了解,比如我的二伯二妈。

    现在想起来,竟是很深的遗憾。而遗憾最深的,应该是我的父亲了。两个月前,父亲生日那晚我匆匆赶到武汉,次日中午又急着离开。临别时我跟父亲说,让他年前早点回老家,先去看看病中的二伯。不曾想过了二日,就迎来了二伯去世的消息。

    也许是生活的艰辛与磨砺,我总感觉人与人之间少了一些本应有的温情和关怀。“一年要去看几次?你又不是医生,你去看,他的病就会好吗……”另一位亲人的话,至今仍让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其实,要真正了解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常常因为忽略心灵的关怀错失了很多表达关爱的机会;我们也常常因为只考虑自己的私利和舒适,选择性地去评价一个人,只记住了那些鸡毛蒜皮小事带来的伤痛;我们总以为来日方长,表达的机会还有很多......

    二伯去世的次日,我梦见了我的奶奶,我们已经好几年不在梦里相见了。那天是12月17号,我早上五点多醒来看书,又睡着了一会儿,居然梦见奶奶了。奶奶穿件夹层黑外套,我看到是阿迪达斯这样的品牌,老人家精神好。我心里说奶奶穿得还不错,应该过得不错吧。梦里我说:“奶奶,我带你去买衣服”,她说不用。我还在想奶奶以前穿大襟衣服怕是买不到,就特别看了她身上的衣服,是对襟的、盘扣。不知所云,不知所踪,就这样醒了。

    不是所有的分开都曲终人散。留下的人有回忆,离开的人有眷念。我们可能不太了解、理解我们的父辈亲人;不够关爱、熟知我们的一些朋友;甚至曾想着与之共渡一生的恋人,我们都未必能深刻共融。

    可是,某一种情绪,某一个时刻,某一瞬间的动念,只要它是深情的、真诚的、真实的,它就是我们心底最柔软的时光。

    我不想在谁的“葬礼”上描述谁,我只想在我们彼此看得见、摸得着、体悟到的这极其有限的有生之年,尽情地、充盈地、热烈地爱着你、爱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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