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从县城到屯溪都要经过岩寺的一家酒厂,车开到那里总能闻到浓郁的酒精之味。我对酒精总是感觉力不从心,不能感受其中的甘澧,也难体会期间的辛辣。只是堂兄曾带着我去过县城的一个工地,他们端上了碗,倒上了白酒,大口的喝起来,还与我碰了碗,我试着喝了四口,顿时觉得嘴里辛辣异常,喉咙如烧一般,我的脑子已经与身体完全被隔断了,他们的讲话之声几乎听不到,只是我还是硬撑着坐在那里,缓了好一会才发觉我的脑子又跟身体连接上了,只是刚出门,便吐在工棚外的泥地上,只是觉得当时外面下着小雨有些冷,旁边的山上有着汪采白先生的衣冠冢,我也爬到山上,只是未曾膜拜。工地的不远处却是太白楼,说是李白先生云游来此,后人在此建楼,李白也是好酒之人,一口一碗米酒,或许当时的米酒就是现在的酒酿,度数不高,却也潇洒。听父母讲,我婴儿时期也曾酷爱甘甜酒糟,只是一食过量,醉了过去,坏了我的酒量。
之后很少接触酒类,顶多是几口啤酒,每每接触,便红耳上脸。去年去了杭州,陪着兄长和姐夫也喝了点红酒,只是几口,便觉得无法应承,赤霞珠,起泡酒也只能望而兴叹。有友人每去一个城市便会约上三五好友痛饮几杯,甚是羡慕,曾经知己都已天涯海角。堂兄成了往昔,曾经的那股辛辣也让我懂得酒是如何让人遗忘,有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有的远在天涯,却近在咫尺。
弘一法师说的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江南的雨季,也许就是一壶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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