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19酒吧出来,我轻轻咳嗽了两声。
狼人杀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家,又是这样一个有趣又各怀鬼胎的夜晚。当时桃子在厕所门口和男朋友打电话,内容千篇一律。不过是那些在做什么,明天去哪里这种电视剧里用来表达两人感情已经很深了的流水套路情节。
包里的电话响了,我该回家了。甩了甩钥匙,我回想起刚才那些看似欢乐实则很丧的画面,我不由地冷笑一声,按下了电动车解锁。我加码后迎面风速加大,吹在脸上的一腾热气随即消散。伴随我回家的是一路红绿灯,马路一贯的喧嚣嘈杂过后街道的冷清。
到家后我冲了个澡。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我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看到群聊后的我迅速点进之后又无趣的退出。这一连串习惯动作是因为我看到红色消息提示之后一定要清除的强迫症,还有的就是确认有没有重要的人在群里说话。重要的人?仿佛这个词好久没有以朋友的名义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了,不知道是不是从初三那次改变开始。
刚才在老王打工的酒吧里帮忙捧生意的时候,我稍微喝了几杯酒。在狼人杀游戏中作为平民的我被误杀之后没事做,便一直看着台上的老王弹吉他。酒吧很小,没有人们在电视剧中看到的所谓的灯红酒緑和嘈杂不断,我只是看到平时一直戴着帽子的老板将帽子丢在一旁开始不顾形象地唱歌。
我又喝了一口水,突然之间,我有一种这五年来大家都没有清楚的把自己向对方坦白的感觉。五年来,QQ群互动一天天减少,直到最后被废弃。五年来,文理科的分班,各自的朋友圈愈来愈广,彼此之间的默契在消退,性格在改变,外形在改观。
我看见老王在酒吧弹完吉他后放下,拿着一杯酒在齐齐耳边嘟哝了两句,就跑到阿海那里去打牌泡妞扯犊子了。
我不由地想起初三,那时的桃子还没有和柚子吵架,老王还是那个去爬山只要把衣服脱了就被老蒋说是农民车夫的二货,泡妞也许是他骨子里的自带技能,但是当年想想还是能算是土并且纯洁到二的校服党初中生。二福是个不抽烟不喝酒不嚼摈榔成绩好三好青年,我和大蒋的关系也没有像高三毕业后这么清楚的僵化过。
齐齐是个交际花,我初中的挚友讨厌她还发朋友圈暗喻道:烂梨五车不如夜明珠一颗。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错了,高三的她们还嘻嘻闹闹打在一起过,但在此处,我是绝对不会用太宰治那消极的眼光看待这些细枝末节所体现的人性,我只把它当作可爱的转变。至少比起我之前说的那五年的变化,这是种很值得庆幸的掩饰,至少嬉笑打闹有时,比起五年来逐渐退去淡漠的情感好些。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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