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繁为简,是一种能力。比如,刀疤男,直接把井盖和钱划上了等号。
记忆拉回六天前,我驾着我的坐骑,悠悠哉地驶出地下停车场,耳边飘荡的李健儒雅的嗓音戛然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我顿时石化,半晌,悠悠然回过神,战战兢兢地去拉车门,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我深呼吸,静默了一会儿,也许是好一会儿,我噗噗跳的心脏基本恢复平稳,我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
先下车!
我尝试拉车门,这次,车门很给力。我走下车,俯下身,发现肚皮那一坨肉顶到胃那,再难以拉大俯身的幅度了。没办法,单膝跪地往车底下瞧,还是不成,底盘太低,看不见。
只好双膝跪地,把多肉的脸庞贴到地面上,艰难地转动眼珠,发现啥也看不清。于是,打开了手机拍照功能,拍完发现一个长方形的井盖调皮地站了起来,做出STOP的指令。
拍了照,我找到物业,看到了热情洋溢的刀疤男。男人模样应该不丑不俊,因为到现在我已经想不起来他的五官了。印象深刻的是光头上长长的刀疤,有点触目惊心。言行举止像一个混了些年的社会青年,当然,人家没有露富,戴那种硕大的金链子。
刀疤男找来工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调皮的井盖取了下来,让它乖乖躺在地上。还主动邀请我把车开到院内的修理厂检查一下。
我这个人,大脑简单,没想那么多,觉得车能打火还能开,应该没啥事,就想赶紧开车上班。谁知,刀疤男很热心,派了一位更加热情的保安大叔随我同行,把我引领到了一家汽修门店。
大叔再三表达他的理解,作为一名女司机,车没开好情有可原。我越听越不是那回事,敢情是我的原因?也许,是我的原因,就是头皮硬了点,形象好点,井盖偏偏喜欢我。
不愿意多说,我只关心我啥时候开走我的“野摩托”。随着车缓缓被升起,留着分头的修车师父热心地检查车的状况。检查得尤为仔细,我当即觉得很靠谱。物业在我心目当中的形象迅速提升了起来。
这哪是邻居嘴里拿钱不干事的混蛋物业,这简直是敢于担责的典范啊。可不知为何,我心里还是在敲鼓,我这形象确实是有限,不占优势,貌似不至于这么偏爱我吧。
问题检查出来了,三元流化器报废了,修车需要不菲的费用。蓦然发现,保安大叔不见了,又过了一小会儿,刀疤男来了,瞅了一眼,和大分头窃窃私语了几句,也很快闪了。
刀疤男来电话,仗义地跟我说:“这个修车费用太高了,要么我们象征性地补偿一下,要么你去起诉我吧!”
该来的终究要来,该露出来的终究要露出来,这才符合物业在我心目中的人设。
有句话怎么说?绝不和烂人纠缠。我报了警出了险,保险公司来了,当着大分头的面问我你是在这儿修还是到4S店修?
想想大分头出这个力,帮着查出问题来了,我傻乎乎地说:“在这吧,方便。”保险公司的小伙别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我是真没懂啊,但这不耽误我后来懂了。
后面的事才是重点,明天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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