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具肉体」是刚开始操练奇迹课程容易卡住的观念。我这么切身地经验到痛苦和愉悦,怎会不是一具肉体呢?
我割伤了,就会流血;骨折了,就得接合;我的肉体是会死亡的。如果我们不是肉体的话,那到底为什么我们要有这具肉体呢?
是为了传递讯息,传递讯息给自己与别人。在梦里,肉体或心理所经验到的任何痛苦只是在传递讯息,让我们知道哪里需要治愈。
去年9月我专栏的题目是「痛苦的目的」,其中我提到一段话:「被痛苦淹没时,可能成为治愈的开始,因它把我们带到我们所能忍受的极限,它可以是个转折点……成长是无需痛苦的,抗拒成长才会产生痛苦。此时我们若注视这个痛苦,便能瞥见我们的抗拒,于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邀请圣灵介入,将痛苦转为成长。痛苦或平安,全在我们的选择。」
即便是现在,这段话对我而言,仍旧一点也没错。那一番话简直就是故事的序幕:在我写了那段话的隔天,我提起了一个50磅的箱子(我知道,我知道,我该弯膝盖的…),我很快就知道糟了。接着就是6个礼拜棘手难愈的背痛。我发现先前所说的那段话「很正确,但却使不上力」。往常我写的多半是有关情绪上的痛楚,而此刻我面对的是顽强的肉体上的疼痛,以及邀请圣灵介入将痛苦转为成长与重新选择平安的机会。
一次又一次的,我尝试重新选择,但一点用也没有。我试着不抗拒,但我着实不懂那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导致我疼痛的根本就不是我的抗拒,而是我受伤的背。最后,我去找我那位深谙治愈之道的良师益友 John Miller ,并告诉他我的遭遇,他给我的第一份礼物是要我立即去看、去体认我真实不虚的实存,那是我身为上主之子与上主的一部份的完美本质,而且要我不断地体认它,不论我向他诉说的情况有多惨。
接着,他告诉我因应棘手的肉体疼痛之道,即是不要抗拒。他没有用抽象的理论来分析我背痛的原因或隐喻我在抗拒哪一类心灵成长。他只是要我不再抗拒疼痛。他告诉我,进入那个痛,全然体验它,允许它呈现它的模样。他说道,出离痛苦的方法就是直接穿越它。但那个时候我体内每个细胞都在抗拒这个想法。
不过,似乎也没有其他可行之道。那天夜里,第一次因背痛发作而醒来时,我的本能反应又是:全身僵直,不敢放松,心里清楚这样背痛会更严重。这一次,我决定试试 John 的建议,我接纳这个疼痛,允许它呈现它的样貌,我让自己全身软趴趴的,感受疼痛的加剧。接着,我又因着另一次的背痛而醒来。当它发作时,我以同样的心态面对,结果也仍旧相同。每回我在疼痛中醒来,我就进入那个痛,穿越它,然后渐渐入睡。隔天晚上,我就没有醒来那么多次了。几天后,我发现我竟然都没注意到我的背了。这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但这一次是透过身体,而非脑子。
我也把我这生命中的一课运用到各种情绪的痛苦上,诸如恐惧、悲伤和挫败等等。我若抗拒,它更强烈。我可在情绪旁边开一条「心灵的疏导管」,套句奇迹课程的话,转而选择喜悦而非痛苦。有时能奏效,有时不然。有时我得打滑一下,好似偏向了,却把我带回正轨。有时我得允许自己消沈一阵子,直到它自个儿结束为止,因为我知道圣灵正在清理我内需要释放的东西。我当时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事后自会明了,那是我心灵非常重要的一个治愈过程;我也明了了,我必须挨这一剂无力针(也就是消沈一阵子),让自己静下来,不再躁动,治愈才可能完成。
「本课程旨在清除所有妨碍你体验到爱的障碍;爱是你与生俱来的禀赋。」(导言p.1)
「圣灵只能教你如何去除蒙蔽你真知的障碍。」(T-14, IV 9:5, p262)
那么,我们的障碍又是什么?就是我们的内疚、我们的悲伤以及愤怒、我们尚未抚平的创伤、我们的恐惧、我们的抗拒。有时圣灵会透过像 John 这样的朋友向我发言,告诉我如何移除障碍,要我记得我真实不虚的圆满本体。有时圣灵则只是默默地在我身边,陪着我不带批判地渡过各种情绪,允许所有不属于爱之物浮现,然后释放。
耶稣说过,每滴眼泪都为我们省下千年光阴。
我决心释放所有妨碍我体验到我本来面目的障碍,即使这意谓着有时得穿越情绪上的「痛苦」。障碍若被压抑、否认、抗拒或保护,它便仍旧卡在那里。我之所以会压抑、否认、抗拒或保护,都是出于恐惧与内疚,圣灵则会帮助我面对我这个恐惧与内疚,因为「对真理的记忆存在祂(圣灵)内,因此也存在我内」。
我的眼泪有时因悲伤,有时因喜悦,有时悲喜交集。而每一回都为我省下了千年的光阴。
作者:JudyAllen
译者:林慧如
润稿: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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