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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孟婆婆出场,某不禁暗自欢喜,好你个黑山老妖,有孟婆在此,若是一碗孟婆汤不够,那就再来一碗!
实在不行的话,就让她老人家连锅一起端上,十碗八碗的,管你喝,保管你喝到断片,喝到忘掉前前世今生,看你还敢到处害人!
(网图,侵删)酒菜准备妥当,某又掂量了一下,一般地请客吃饭,请谁来作陪真的很重要。不仅要讲究场面、席面之外,还要看请来作陪的人都是谁。
陪客的,最好要请不仅酒量大,还要八面玲珑、能见缝插针、左右逢源,见人说人话,见鬼就连篇的人。
况且,作副陪的担子很重,从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一次请客行动的成败。副陪,既要陪吃陪喝,又要陪着说话唠嗑,自始至终,要确保酒席宴上宾主尽欢,不冷场、不抢镜。
关键时刻,副陪还要抖个包袱、撒把狗粮、打个圆场什么的,为请客作东的当好陪衬人,并配合东家演好双簧,唱好二人转。
鉴于此,经过昼思夜想,某特意请来了几名道上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来做陪,这支阵容强大的陪客人员有:
副陪:刘伶,专职喝酒 行动指南:喝死拉倒
一席:法海,伺机说法 行动纲领:回头是岸
二席:虬髯客,我已不做大哥好多年,今天要重出江湖
三席:警幻仙子,借幻示警,警醒痴顽
四席:南海观音,救苦救难,普渡众生
(网图,侵删)一切准备妥当,某亲自研磨、铺纸,挥笔为给黑山老妖写下了一张请帖,上书:
“久闻黑山君大名,江湖之人莫不侧目仰视,只是无缘相见。今日略备薄酒,请君务必赏光,屈尊移驾克隆山寨,与粉丝老千和拥趸八万一聚。”
先是派人将请帖送去万妖山,然后再飞鸽传书给宁采臣和聂小倩,你俩稍安勿躁,静候佳音。
请客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某约请的副陪,除南海观音有事爽约以外,各路人马纷纷齐聚克隆山寨。
时辰已到,只见乌云密布,天边一团像雾像雨又像风,黑里面夹杂着紫、紫里面包裹着黑的煞气滚滚而来。
霎时,妖风阵阵,飞砂走石,顿觉寒气逼人、吹肤入骨,能见度不足十米。
一阵妖风吹过,待到近前,一个状如夜叉,电目血舌,头大如斗,脚若鸭蹼的怪物,自空中来了个360度大转体之后,滚落下来,在地上又是两个180度的漂移,便化做人形。
却原来这黑山老妖也是一介鼻直口阔的书生装扮!
战战兢兢的某,忙不跌地跑上前去,把黑山老妖让进客厅,宾主分头落座,随即吩咐摆酒开席。
(网图,侵删)只听得灶上锅碗瓢盆一阵子叮当作响,菜香肉香和着酒香,四处飘香。已久不食人间烟火,只顾啖腥食秽、吸食人血的黑山老妖不免也伸长了鼻子,露出了一脸的馋相。
某致了一个简短的开场白过后,酒宴正式开始。乘着黑山老妖大吃大嚼之际,某朝坐在副陪位置上的刘伶使了个眼色。
酒侯刘伶会意,身高不到一米五的他,站起来比桌子也高不了几分,而且容貌十分丑陋。但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蔑视礼法、纵酒避世,总是摆出一副潇洒出尘的姿势。
此时,刘伶眯起一双小眼瞅了瞅黑山老君,袍袖一抖,手一扬,一杯兰陵美酒随即下肚,紧接着一杯一杯复一杯,已是三五杯下肚。
酒瘾上来了,刘伶仍觉得不过瘾,又跑到后堂,抱过一坛某亲手酿制、深埋在地下已是十八年的女儿红,坐在地上,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网图,侵删)坏菜了,某只想着刘伶的酒量大,能将黑山老妖喝倒喝好,却忘了他嗜酒如命这一说。
要知道,平日里,这老兄就喜欢坐着鹿车,带着一壶酒,让家里小跟班的扛了铁锹在后面跟着走,还说:“如果我醉死了就我把埋了。”
眼下可好,好饮贪杯的刘伶只顾得自斟自饮,纵酒狂歌,哪里还顾得上他陪客的职责。
算了,还是由他去吧,这家伙平时沉默寡言,对人情世故漠不关心,也从不滥与人交往,你又能指望上他些什么呢?
就在某一脸无奈之际,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手持念珠、口称佛号的法海终于坐不住了。
“施主,我本唐代名相裴休之子,俗名裴文德。少时即中进士,历任节度使、礼部尚书、太子少师等职。
公元849年,因皇子得恶疾,看尽名医均不奏效,时任宰相的家父便送我代皇子出家。因此,洒家被密印寺主持赐号为法海。”
从此,世上没有了裴文德,只有法海禅师。尽管老衲平生潜心事佛,所做之事,皆以弘扬佛法,普度众生为已任,只因冯梦龙大笔 一挥,世上之人只牢牢地记住了我做错的一件事,以至于老纳抱憾终生。
黑山老妖听了,竟然停箸不食,有些好奇地看着法海,一双牛眼瞪得溜圆。
此时,法海眼里已泛出了泪花。只因白素贞与许仙相爱,我不看好这场人妖相恋,便百般阻挠,一手导演了水漫金山,后来终于将白娘子打回原形,镇于雷锋塔下。
因此,后人都嫌我多事,还称我为封建伪善的恶僧!千百年来,我背负骂名,往事不堪回首。
请传说中的黑山老妖吃饭(中)至今,时人还不曾放过于我,比冯梦龙那小子更可恨的是,龚连娜和她的洋老公破罗,一曲“法海你不懂爱”,一夜之间,再次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的爱\你不想让我们幸福吗\自由自在\一生难得真诚的爱\你想遵循你的道理\你不愿意听我们说……
黑山君,你听听,这就是小龚和她的老公编排的,像跳大神似的在瞎叨咕。经他们这一扇风点火,现在还有人在不断地恶搞,说我变态!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难道这一切只能怪我吗?
老僧扪心自问,要怪也得怪许仙那个软蛋!他要是有宁采臣一半的骨头,管她是蛇还是鬼,我就爱她怎么着了!老法海也不至于步步为营,苦苦相逼那修炼了千年的白娘子!
说到这儿,法海已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了。憋了上千年的郁闷终于找到了出口,霎时,鼻涕与眼泪齐飞,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好你个法海,你真把我克隆山寨当成了深夜食堂和解忧杂货铺啦!关键时刻你掉链子,哭哭啼啼的像个爷们吗?
见此,某赶紧唤人拿了热毛巾和干手帕过来,并好言安抚一番法海,他这才平静下来。
也许法海这么一哭二闹,虽然没有三上吊,但还是触动了黑山老妖。只见他沉默不语,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红一会白,不停地切换着色彩,阴晴不定,让人拿捏不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某只好向管家招了招手,传话下去:上菜!把凉拌金银花、清蒸曼佗罗,那两道老××家的私房菜一并端上来,再请孟婆婆灶里多添些柴,烧旺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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