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基地发来了信号,我快速按下手表的红色按钮,立即就见到了蔚蔚,一见面,她就冲我喊:“你的任务有没有进展?你快一点,那面催促我们尽快把张滨专家送回去,现在那面的情况你可能不了解,他现在在研究的血清蛋白非常重要,数以万计的人都等着它救命呢。”“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已经甄别、排除了他父母,潜伏者太狡猾,一点痕迹都没有,哪那么容易发现。”我无奈地说。“可是抓不住潜伏者,就摆脱不了脑控,就算我们帮张博士分离意识,也无法让他回去。你尽快吧,全指望你了。”蔚蔚认真地说。
我认真地想了想,问道:“你能不能弄到我班同学,二十年后的资料。我看看是否能从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蔚蔚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瞬间又感觉到任务的重大与紧迫。这政治任务非同小可,可不能如儿戏。时间就是生命,耽误了时间,也许就延误了研究的日程,治命救人的时机。
回到学校,日复一日,都是上学、放学。根本就没有潜伏者的蛛丝马迹。只有每天放学,我、阿拐,还有大个儿相伴放学路上,自从上次一战,刺儿头倒是不再在门口堵我们,而我们班男生在大个儿的号召下,每天两三个人护送我俩放学,还真是同学情深。但是根本沒过一周,护送的人就只剩下大个儿一个。其他人以肚子疼,脑袋疼,脚疼,补作业等理由落荒而逃。
我倒没有什么怨言,反正刺儿头也没有再找事儿。放学路上多了两个保镖,我也欣然接受。每天上完晚课放学也都六点多,自己一个人走还真有点害怕,有了这两个人陪着,说说话笑笑,也缓解了不少学习生活的无趣。
经常放学后,我和阿拐坐在篮球场旁看大个儿打篮球,然后再结伴回家,大个儿的篮球打得实在是好,带球,传球,上篮,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出神入化。我不禁拍手叫好。
不过,最近,我却有了重大的发现。那就是我对教导主任产生了怀疑,我疑心他就是那个潜伏者。因为他,自从上次打架事件后,有事沒事的就找我和阿拐教育一番。有时在教导处,有时在操场,连下课上个厕所都会被他拎过去教育十分钟,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得罪过他,还是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接近阿拐,窃取机密。
我突然正义感爆棚,我决定要甄别他。于是一个下午,我蹒跚地走到教导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师,我想请个假,我发烧。”教导主任特别关切地说:“快坐下,哪儿不舒服?”我坐在凳子上,拿岀来了一个我精心制作的试温枪,往脑门一碰,交给他说,“老师,你看,我都三十八度九了。”然后,蹒跚离去。只听见教导主任的怒吼从身后传来:“你这做的什么玩意。”我一溜烟躲进了女厕所。原谅我在现在这个时代,实在找不到液晶显示屏。只能自己用纸盒和塑料管制做了一个试温枪。这个东西虽然不能用,但是从外观上看怎么都是个试温枪。我相信只要他见过,他的反应一定无法伪装,但是我实在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于是,他用了整个大课间操做了全校的思想教育。大致内容是有人恶搞学校老师,道德败坏,不学无术,品质恶劣,天理难容。虽然照顾我是女同学沒有全校点名,但是我的事迹还是快速地传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以致于每天茶余饭后,我都被人,“生中往往语,皆指目于我。”
我在一天之内,名声大噪,连刺儿头都对我顶礼膜拜,要拜我为师。我实在是敢怒不敢言。我不过就是在完成国家任务,政治使命。我是为国而战,为什么往我身上泼脏水。而且不过一个试温枪而已,至于反应那么大么?果然英雄都不是好当的。全当自己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了。
第一次甄别就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以我的大败而告终。我还是销声匿迹地消停点好,因为最近教导主任更是每天按时按点地找我谈话,还总怀疑我带了违禁品入校。老师,难不成我能造个炸弹,把学校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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