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锡斯坦人,一种是好人,一种是坏人,一百年前锡斯坦被雷姆胜攻陷之后,锡斯坦人流离失所逃到了北方,北方虽然是富饶却十分寒冷,他们需要低廉的劳动力,而锡斯坦人需要生存的地方,人道主义下其实是一场平等的交易。北方是极寒之地,原住民的皮肤苍白,身形魁梧,生性冷淡,而锡斯坦是世界上日照最充足的地方,四季温暖如春,在自然的滋养下锡斯坦人有着小麦色光亮的皮肤,健美的身材,以及时常洋溢的笑容。北方人并不喜欢锡斯坦人,他们太过吵闹,而且总是与邪恶挂钩,偷盗抢劫甚至贩毒。即使有两种锡斯坦人,但无论怎样你都是锡斯坦人。平静的北方本来如同世外桃源,而锡斯坦人的到来搅乱了这一切。
我和一般的锡斯坦人没有什么不同,干着小偷小摸的勾当,唯一不一样的是我已经死了,不能称之为人,而是这世上游荡的孤魂。锡斯坦人统一了世界上的审美观,而我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我的五官十分精致,深褐色的微卷的长发,琥珀色的双眸,人们说我的眼睛在阳光下会发光,因为体弱的缘故,我肤色苍白而身形清瘦。我即使是毒药,北方人也会甘之如饴,人们总是会沦为美的囚徒。我虽然做着偷盗的营生,很多时候我甚至不用偷只是微笑着请求,北方人就会给我一些钱,有时我不小心撞到的一瞬间迅速把对方的钱包放在自己的口袋,和一般的小偷不一样我总会回头无辜抱歉地笑笑,我不知道我的笑容究竟有多美好,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是小偷,即使锡斯坦人早已声名狼藉。
后来我死于一场意外,从此化作孤魂,在世间游荡。死后的生活和死前没有什么两样,我有的时候呆在学校,听烦了课就径直地走出教室,有的时候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家人似乎依旧从悲伤中走出,这也不错。我还是和生前一样,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的手没有任何阻碍就可以深入他们的口袋,但是我也无法把钱偷出来,人们根本看不见我,我和空气没什么两样。
故事的开始是星期三,那天下午我在路上走,突然有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超过了我,我像往常一样假装问道:“几点了?” 每到我准备和人接触时,总会习惯性的确认对方是不是真的看不见我,我总是期待着万一对方有回应。她突然停下来看着我,她应该没有发现我的震惊,她可以看见我,一个死人的孤魂,我尽力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什么异常:“女士,请问现在几点了?”,她用手指了指她的表,她的表是最普通的运动表,下意识地我判断出她是穷人,没什么好偷的。她转身准备走。我突然慌了,她是谁,为什么能看见我,一瞬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使出我的惯用伎俩,“您能给我钱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延长我们的对话,此时我再想将她称为女士,似乎有些不妥,她的脸看不出年龄,纯黑色的头发,纯黑色的眸子,一袭黑衣。“我没有。“她的脸上充满惊恐,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也能理解单身女子害怕锡斯坦人。
她应该是雷姆胜人,带着天然的高贵与冷漠,她国家的军队曾经将我的家园毁于一旦,不过上一代的亡国之恨对于我太过遥远,我只想跟着这个女人说说话,成为孤魂之后我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话,孤独如同毒药一点点侵蚀我。可是她快速走开了,继续跟着她会把她吓到,不论我是人是鬼。
后来我依旧在世间游荡,只不过每一天我都会在那条路上等她,她一直没再出现,或许她再也不敢走了,变成鬼的我样貌是否也变得吓人了呢,或许因为我是邪恶的锡斯坦人,或许是因为我无礼的请求,雷姆胜女孩你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呢?
她是一场梦,我想一定是这样,那天天气很晴朗,风应该很和煦,即使我感受不到。她再次出现了,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宛若神禘降临。我故作淡定地靠近她,嘴角带着浅笑,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头,那种温热的触感很令人着迷,她突然躲开,语气十分冰冷地说:“请不要再这样。”她的声音尖锐令我一震,霎时间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头也不回的快速走了,我突然很想哭,可是死去了竟然连眼泪都没有了,她的表情和一百年前侵略锡斯坦的雷姆胜人一样,冷酷而决绝,是我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锡斯坦人恶名在外,她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很落寞,下次也许明天就见面,或许永远不再见面。
写在最后:这篇文章我觉得很荒谬,我只是为了写而写,为了表达而表达,因为迫切的想记录下生活中某一时刻的触动,来不及去查详实的符合现实的资料,只好写在架空的世界。
或许读者看完会觉得戛然而止,可是故事到这里确实就是结束了,或许有后续,或许没有后续,小说重要的是结尾,还是过程呢?
有人说小说一旦写完了就与自己无关了,读者自会有他们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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