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个退伍老兵,车很稳,轮胎下的土地附和着他自顾自式的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一路上都在追赶,追赶着他的戎马生涯,从闷热的午后追到了暴雨的傍晚,一直追到了株洲城。突如其来的暴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了盛夏暴躁的外衣,还它清凉的本心,但湿湿的晚风还在喘着粗气,像是没从闷热与暴雨的夹击中回过神儿来。
可是啊,无论多么向往,多么热爱,一旦被挂上等待的铭牌,所有的一切都在以各种不知名的方式悄悄流逝,它就是梦魇,一口一口地咬碎残留的幻觉,然后吐给你一脸绝望。所以啊,承受了多少才能够一如既往地等待你,如果你都不明白,那可以和路边的野狗做兄弟了。
然而终究还是没能幸免,这汹涌的人流冲垮了无以计数的昨日所向往的明天。渐渐觉得,感情需要好好地经营,无论再自信的坚不可摧,也需要按时修修补补,人也好,物也罢。
碎片地切合与互补,貌似就是那种所谓的懂你吧,她踩着摇晃的夜车却无颠簸,轻盈地揪起你的耳朵,她说着深邃的话,絮絮叨叨,目光中在夜色中躲闪,玩起了捉迷藏。许久,我问你她都说了些什么,你说,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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