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每年大三的时候都会安排学生到贫困山区实习支教,为期半年。我被分到了一所名为上零山的小学。
故事发生在我到达这个小学的两个多月后。在一个多云的下午,我与小学校长闹了一场矛盾,说严重也挺严重,说不严重也不过如此。事情的起因只是一块黑板报,那是2015年的5月29日,马上就是一年一度的六一儿童节。
山区的校长远没有大家想的那般和蔼可亲,朴实良善,更多的是相当不负责任。他之前从没有跟我说过有关黑板报的事,却又在这一天的下午让我负责整件事。我对他的不负责本来就特别不满,只不过平日很少接触,也不曾使这份不满化作现实中的摩擦。黑板报这根导火线终于引爆了我胸中的火药桶。当他让我负责这件事时,我回话到:“你是领导,要负责也是你负责”,话一说完,他就赶我走,“这里放不下你,你爱到哪到哪去”,当时我也在气头上,而且太年轻,性子急。就回话到:“好,我走”。说完以后就回到当时住的宿舍躺下了。那一刻真是思绪万千,我想了很多事,在心里各种权衡利弊。如果要走,首先要给我的辅导员打个电话,就说,“这里的小学不要我了,让我回去”,然后自然离开这个鬼地方,谁爱来谁来。然后又反过来想想,剩下的时间已经很少了,前面两个多月都坚持下来了,最后一个月离开岂不是太不值。思来想去,最后我决定向校长服软,跟校长道歉。人们不是经常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况且我还需要校长给我打实习分,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把整件事的利与弊想清楚以后,当校长再次走到我睡的宿舍门口准备数落我的时候,我从床上坐起身,走到校长身边跟校长诚恳的道歉。我说:“对不起,校长,我错了,这些天心情不太好,太冲动,请您原谅我”,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而不做作,我都开始在心里默默佩服自己。道个歉真的没什么,而且校长本来紧绷的脸上也漏出了久违的笑容,并主动伸出手,我立马抓住这个机会,双手紧紧将校长的手握住,用以维持我们最后一个月的友谊。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正确与绝对的错误。道歉的那个人并不一定就是犯错的那个,而接受道歉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那个。社会交给我该低头的时候低头,可以少碰钉子。
当然,我更应该站在校长的角度去想一想。如果我是校长,在全校师生面前,被一个来实习的支教老师顶撞,会做何反应,我的老脸往哪里放?纵然他已经在这个地球上生活了58年,他的年纪比我年纪的二倍还要多很多,但他也只是凡人一个,哪有那么高的境界容忍这一切……
最近,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入了魔障,经过这样一件事,也帮我从魔障中走了出来。况且,这样的一次矛盾换来了许多有感触的文字,我觉得相当值。永远处于风平浪静的状态,只会将感知觉磨得越来越迟钝,偶尔吹起的飓风大浪会让变得迟钝的感触再次灵敏……
不骗你说,就在此刻,心境真的有那么一点不同,这种感觉我也很难表达出来。就像在我还求学的时候,因为前段时间的努力,成绩变好了,自己就很骄傲,骄傲一段时间以后,一定会发生一件什么事强烈的打击一下,让我那浮躁的心再次变得安稳。
好吧,最后说说那块引发矛盾的黑板报。
支教那些事等到放学以后,我与一起来支教的伙伴刘老师着手开干,还有好几个孩子的帮忙,没多久,这块“矛盾”就解决完了。看看,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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