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香港丽的电视台,亚洲电视(Asia Television Limited,简称ATV)的前身,为了同老对手香港另一家免费电视台无线电视台(Television Broadcasts Limited,即我们熟知的TVB)抢占市场在内部策划了一件大事。
1977年,亚洲业余歌手大赛对外招募选手。
当年5月,一个刚成立不久由一帮小青年组成的民歌组合“ONYX”报名参加了这个比赛。Onyx是一种名为“缟玛瑙”的黑色的石头,十分光亮。
乐队在参加丽的举办的亚洲歌唱大赛之前还参加过好几个比赛,取得过第二、第三的成绩,但从没拿到过冠军。
乐队里参加比赛的两名成员中,一名成员还是在不完全知晓的情况下报上的名。
总的来说,乐队这次也算收获了一定的成绩:一名成员在海选时被淘汰,但另一名被拉着一起参加的成员则凭着一首长达12分钟的American Pie一路走到了总决赛。
亚洲歌唱大赛的总决赛于1977年5月16日晚开始,这时赛场上还剩下来自8个国家的参赛选手。
在比赛的当晚,ONYX的这位成员依旧选择唱那首American Pie,但是还没唱完便被评委喊停了。台下的评委来自各个国家和地区,大部分人都给了90左右的分数。最高分和最低分分别来自香港评委和菲律宾评委。其中菲律宾评委竟然给出了77分的低分。而到了菲律宾选手评分时香港评委仍旧给了93分的高分。
总决赛的结果是,来自菲律宾的选手丁马卡度获得冠军。来自香港的那位选手则只得了第五名,他的名字是张国荣,英文名Leslie。
02.
张国荣原名张发宗,1956年9月12日出生于香港九龙,籍贯是广东梅县。
从小他跟其他兄弟姐妹住在外婆在湾仔的大房子里。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叫做潘玉瑶,父亲是从白手起家到后来成为香港洋服界的大佬被人称为Tailor Cheung(也即张裁缝)的张活海,诸如著名导演希区柯克、演员加里·格兰特、马龙·白兰度、威廉·霍尔登等好莱坞巨星都曾专程光顾他。
母亲为张活海生下十个孩子,但这在当时的香港并不算稀奇。十个孩子里,排行第三第四和第九的孩子很早便去世了,剩下的孩子自己也无瑕照顾,全都丢给母亲和用人。
母亲的精力全都在理账和看管父亲身上,因为父亲很“喜欢女人”。
尖沙咀的一家半岛酒店,父亲是那的常客,总会越漂亮女人去那儿“谈心”。母亲则花钱请私家侦探调查他。
因为是家里的老十,所以家里人总管张国荣叫“十仔”。
其他九个兄弟姐妹里,因为年龄差异,大姐和二姐、五姐和六姐以及七哥和八哥组成他们的小团体。
张国荣小八哥八岁,和其他人的年纪差更多,常常只能一个人藏在屋子的角落里进行“无声的抗议”。但是外婆家的屋子很大,不哭出声的话,没有人会发现他。
哥哥姐姐里,张国荣最害怕大姐张绿萍,因为她在学习上管他很严;他很讨厌七哥,因为七哥总是很自私,并且常常以虐待他为乐;他最喜欢的是八哥,八哥后来长得很胖,像头熊,他总是很照顾他,但是年龄仍旧使得彼此有代沟。
对于父母,张国荣只知道自己同他们有血缘关系,以及在物质上他们之间的供养关系。
6岁的时候,当时张国荣还在上一年级。有一回,他去父亲的办公室,在那见到了一群叔叔辈的人。他们见小家伙眼睛很大,鼻子小巧,嘴巴红红的,像个公仔,便叫他“仔仔”。他们问他:“怎么样啊?仔仔,爸爸有没有请你去喝茶啊?”张国荣只回了一句:“我同他都不熟的。”
还有一回,在西环的游泳棚里,他见到父亲和一堆朋友在游泳。当时正值暑假,烈日炎炎的,家里的用人经常带着他搭两毛钱的电车去那个游泳棚,而他的父亲则是那个泳棚的团长。
他朝父亲走过去的时候,父亲还在同周围的一群人说笑。忽然见到他过来了,父亲有一瞬间脸都僵住了。
但是很快他就又笑了起来,摸了摸张国荣的头,并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掏出一把硬币给他。那感觉十分亲切,就像是对待朋友家的小孩一样。
这一天,张国荣比往常更早回家。不过阳光也变得昏黄,一路上都有凉快的风。
他和用人走在搭电车的路上,一前一后。张国荣的口袋鼓鼓囊囊的,每走一步都丁零当啷地发出硬币碰撞的声音。
后来他不再走了。站在原地等用人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便把所有的零钱都掏出来交给了她,因为他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去花这些钱。
而这个用人就是张国荣一生中最最重要的女人:“六姐”。
六姐和所有“妈姐”(1930年代,顺德丝绸业式微,当地一些本来以缫丝为业的自梳女为了维持生计,就到南洋即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香港、澳门等地当女佣,这些女佣称为“妈姐”,她们一心只想着赚钱回家乡给亲人,不让儿女思情之类的东西来牵绊自己,便梳起不嫁,妈姐们数人集结为社,也称姑婆屋,新加入的,都要通过自梳仪式,扎起一条马尾长辫,终身不嫁,穿白衣黑裤。)一样,在做了女佣之后便“梳起不嫁”(可参考电影《桃姐》),所以对张国荣视如己出。
六姐几乎陪伴了张国荣在世的大部分时光,只有一回由于母亲生病而张家给的工资实在偏低,才离开了他一段时间。到张国荣成年乃至成名之后,他们也一直住在一起。
六姐算是弥补了母亲潘玉瑶的角色。
其实,张国荣还有一个“契妈”,也就是干妈,叫谭爱莲。契妈生活在新加坡,曾经从马来西亚跑到新加坡做舞女,但是卖艺不卖身,后来凭着机会和能耐当上了老鸨。总的来说,是个顶天立地的女人。
外婆是在张国荣一年级那年去世的。那一天,也是六姐接他放学回家。在路上的时候,他们俩仍旧是一前一后地走着。走了一会儿,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六姐突然从身后拉住他,并跟他说:“你待会儿不要怕啊,婆婆睡着了。”
回到家的时候,他看见,外婆躺在藤椅上一动不动。但是外婆从来都是这样,她从六十多岁的时候就瘫痪了,成天除了睡觉,其它时间就躺在那张椅子上,等人喂饭和清理身体。
后来家里的人都来了,后来“道士”也来了,张国荣才确定外婆确实离开了。
从小到大,除了六姐,几乎所有的至亲都好像同租一间房的室友或者住在隔壁的邻居一样,不远不近,难以真正接近。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张国荣后来表述自己更愿意被称作“哥哥”而非Leslie或者“张国荣”的原因时说:因为那很有亲人的感觉。
03.
张国荣小学在圣路琦小学度过,当时大姐张绿萍和前夫都在那所小学当老师。
大概7岁的时候,也就是在这所小学,张国荣喜欢上了一个叫邝曼研的小女孩。他很喜欢她黑黑的直发。
那个时候,邝曼研坐在张国荣前面两排附近的位子上。上课的时候,张国荣就总是传小纸条给她。
巧合的是,邝曼研的妈妈和自己的妈妈是认识的。于是,张国荣便常常跑到邝曼研的家里,阿姨长阿姨短地把她妈妈叫得十分开心。在她家里做作业的时候,他偷偷地拉了小女孩的手。
读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邝曼研全家都移民到加拿大。而这个时候,张国荣也开始努力学习,准备考中学的事情了。
后来,张国荣考上了玫瑰岗中学。
玫瑰岗学校(Rosaryhill School)是香港一间由天主教教会道明会创办的学校,于1959年创建,设有幼稚园、小学、中学及商科部,学校位于湾仔跑马地司徒拔道41号B。
因为是一所天主教学校,所以每天放学的时候学生都被要求唱经。张国荣那时候数学很差,但是英语很好,所以老师便让他领着整个班一起念经。这件事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讨厌。他能感觉到很多人嫉妒他,觉得自己有点“自以为很了不起”。
中学一年级的时候,邝曼研回了一次香港。张国荣很想念她,听说她要回来了,便整晚都睡不着觉。
第二天,自己跑到理发店让老板剪了个自己觉得很有型的平头。他平时很爱游泳,所以当时还晒的很黑。
等到了下午约定好的时间,张国荣兴致冲冲地换上了短短的陆军装,一路迎着阳光跑到小女孩的面前。
那时候的邝曼研也不算是个小女孩了,十三四岁的年纪,整个人都一下子拔高了好多。
当时她就站在阳光下的一棵树的旁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她的脖子上面。
张国荣一路跑过来,差点没认出她。
邝曼研见他后的第一句话是:你好像颗黑炭头。
他和她并排走,也不再说什么话。张国荣看到邝曼研竟然高了他半个头,就像个姐姐一样。
走到街上的时候,他问她要不要一起逛街。她只说不去。他又问她去不去游乐场,她也说不想去。
那一天两个人就这样,走了一会儿,最后不欢而散。
那是他第一次遭到女孩子的嘲讽。
中学分为男中和女中,男中的下课时间比女中早15分钟,所以男女生基本上接触不到,除了在运动会的时候。
所以为了交女朋友,怎么也要参加运动会的。Nancy就是那时候他在运动会上认识的。
她性格很开朗,和谁都处得来。于是很快他们就认识了。
有一回,Nancy突然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当时张国荣差点向她表白,但是女孩又接着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她接着问他知不知道Donny Osmond的Sweet and Innocent,她说:“你听听这首歌吧,听完以后再回来追我吧。”
后来,他才知道那首歌的意思是你太单纯,我们不适合。
初二的时候,张国荣又认识了一个打羽毛球的女孩,姓黄。
那个时候张国荣的成绩除了英语全都一塌糊涂,父亲感觉他大概在香港读不上什么好学校,很丢他的脸,于是便跟他商量让他去留学。他直接同意了。
他填了英国的一所中学的申请,过了一段时间,学校寄来一套题目。张国荣直接让姐姐帮忙做了,之后又寄回学校。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学校寄信来说通过了,要交钱。
这样,他便来到了英国。
留学的日子很苦,伙食很不好,常常要靠家里寄些公仔面来充饥。
后来,中学顺利毕业,算是顺从父亲的心意,他考上了里兹大学的纺织管理专业。每天学美术设计以及画画之类的课程。
大概只读了一年多,他收到香港的来信,说爸爸醉酒中风了,要他回去送终。
回到香港之后,他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但又不想直接工作。于是便去学校里做了插班生。
04.
然后,时间来到了1977年的亚洲业余歌手大赛。
张国荣在决赛当晚的表现赢得了评委潘迪华的赏识,她给他打了最高分。而潘迪华就是《阿飞正传》中张国荣的“母亲”。
同样注意到他的还有丽的电视台的助理总经理兼节目总监的钟景辉。
总决赛当晚菲律宾评委的不公正打分对张国荣来说是一种很好的宣传,也意味着他正式出道。
第二天,钟景辉便同他签约,让他主持一些综艺节目,月薪为1000元,合约期为三年。
因为在英国留学期间,已经习惯了独立生活,所以回到家里反而让张国荣感到一种束缚。于是,签约后他便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广播道租了一间500元的房子。
为了省钱,他每天都在丽的的食堂吃饭。
他还跟公司借了几千块,答应每月从工资里扣除100元。靠着这些钱,他买了些家居用品,便勉勉强强开始了自己的娱乐圈生活。
这期间,他同宝丽金唱片公司(环球唱片的前身)签约。
公司为他出了一张唱片,但并不是个人唱片,而是歌曲集锦。唱片名为Day Dreaming,里面收录了一首他的英文歌I Like Dreaming。
七十年代的香港,正值电视剧的黄金年代。武侠类电视剧在此期间热播,许冠杰、罗文等人的粤语主题曲和插曲成为主流,而英文歌则不受待见。
唱片发布后,张国荣并没有收到预期中的结果。大部分评论称其“不够成熟”“小鸡叫声”。
两周后,这张专辑的价格跌倒一块钱一张。
1977年一次流行音乐会上,张国荣穿了一件红色T恤,一条白色裤子。那场音乐会上还有温拿和林子祥。
那场音乐会他刚开始唱歌,便听到底下有人喊叫。后来他听清楚,他们喊的是让他“早点歇着”别再唱了。
还有一次音乐会上,为了配合舞台风格,他将自己戴的海军帽随手抛向听众。他当时为拍《大内群英续集》,头发全都剃光了,帽子本来是为了遮住光头而戴的。
他唱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台下扔上来什么东西。仔细看才发现是是自己抛出去的帽子。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做错任何事情却要被人讨厌。
也是在丽的的这段时间,在公司的策划下,张国荣和18岁的毛舜筠被宣传为银幕情侣。而后来两人也确实发展成了恋人关系。
他们两个人最初相识于1977年的电影《十五十六》的拍摄期间。毛舜筠当时才17岁,性格十分活泼。
两人相处得很好,互相也见过彼此的父母。
毛舜筠在和张国荣交往的过程中,还同时与好几个男生交往。
出于一种占有欲也好,又或者是为了吓跑其他的追求者,张国荣后来拿着一捧花跑到她面前,向她求婚,说希望她能嫁给自己。但这吓走的并不是其他追求者,而是他所爱慕的毛舜筠。
张国荣回忆这件事时曾说:“她有很多男朋友,她不同我,我很专一,我如果喜欢女孩子就会一直对她好下去。”
后来在电台节目《娱乐热卖十点半》中,毛舜筠采访已经成名的张国荣时,他曾对她说,如果当时她答应了,就会改变自己的一生。
当然,他也说过,当时年轻幼稚,庆幸没有同她结婚。毕竟两人的性格相差太多。
张国荣在这段时间里,只能参演一些电视剧里的配角,而毛舜筠参演的1977版《红楼梦》已经在佳视(亚视的前身)热播,她在其中饰演林黛玉。
1978年,一家知名大制片公司打电话联系张国荣,说想让他主演一部像《红楼梦》那样的电影,说是一部搞笑片。张国荣问女主角是谁,对方说是黄杏秀(演员陈百祥的老婆)。
这部电影是张国荣人生的第一部电影,片酬是6500元,对刚出道的他来说也算是高收入了。
签完合约,拿到剧本之后,张国荣才知道电影名叫《红楼春上春》。拍了几天之后,他发现导演在这部电影里加了很多色情桥段。他本不想继续拍下去,但是听说这个公司的人很有能耐,黑白通吃,只好隐忍着拍完了。
电影上映后很快就被官方封禁了。
这部电影成为张国荣一直不愿提起的人生污点。
之后在丽的的综艺节目也吹了。
再后来和宝丽金的合约到期,公司决定不再续签。
最消沉的日子里,遇到导演麦当雄,同他合作了几部电影,又在他的介绍下参演了一些电视剧。
1978年的一天,张国荣和朋友去一家叫PUMB RESTAURANT 的餐厅吃饭。有一个男人突然走了过来,对他说:“有人说我和你长得很像哎!”
张国荣问他是谁,对方说Danny,而他就是陈百强。
两个人长得很像,也都十分追求完美主义,后来两人还签了同一个经纪人。
1979年,陈百强的专辑同名主打曲《眼泪为你流》进入当年的十大金曲榜。而这个时候张国荣的演唱事业还毫无起色。
张国荣知道这时候在唱歌方面自己不如陈百强。
但是在演戏上,张国荣自认为要略胜于他。
1980年,张国荣、陈百强和钟保罗主演的青春校园片《喝彩》获得了广泛好评。三人后来被称作“三剑客”。
在这部电影里,陈百强是主演,并推出了同名单曲,张国荣和他搭对手戏,角色反叛不羁。这部电影后,观众似乎把角色投射到现实中的张国荣身上,认为他本人就是那样,使得他很受伤。
不过电影导演、电影商却很赏识他的演技。
1981年,电影《失业生》准备开拍,但是陈百强拒绝和张国荣合作,但是导演霍耀良十分赏识张国荣,坚持要他的参演。在很不情愿的情况下,陈百强才勉强同意。
这部电影里,张国荣依然饰演“反派”,和陈百强搭对手戏。
电影上映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彻底破裂。
后来“三剑客”里的钟保罗拍电视剧撞断了腿,张国荣捧着他的脚将其送到医院。
张国荣和陈百强共同的经纪人决定策划以这件事的名义开演唱会公开募款。这场演唱会张国荣开场,陈百强最后压尾。
《失业生》上映的时候,张国荣宣布“我不会再与陈百强在电影上、歌唱上有合作”,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同别人在名利上相互竞争。
这段事业低潮期里,张国荣每天去迪斯科舞厅,企图用喧闹来麻痹自己。
在迪斯科舞厅期间,他认识了一个混血儿。他和这个女孩交往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对方只是个骗子,不仅骗自己的钱,还要骚扰他的家人。
这个女孩还认识黑道上的人,要找他麻烦。那段时间,他甚至要住进酒店避难。
张国荣甩掉这个女孩之后,“觉得自己对一些女人失去了兴趣”而且“身边都是男性”。
1982年12月9日,丽晶酒店。在干妈谭爱莲的生日宴上,张国荣遇到了唐鹤德。他们两个人都是谭爱莲的干儿子,自小相识。
张国荣曾和自己的经纪人谭国基打官司,因为对方似乎在金钱方面做了些手脚。打官司花费了他很多钱,唐鹤德把自己的大部分继续都借给他,而自己却省吃兼用。
关于唐鹤德与张国荣的关系仍有很多争议,香港有各种小媒体的关于两人的花边新闻,其中曝光过包括牵手照在内的各种亲密照片。
2001年5月份,在接受《时代周刊》采访时,在被问及性取向问题时,张国荣说:“更准确地说,我是双性恋("It's more appropriate to say I'm bisexual.")”,虽然未提及唐鹤德,但大部分粉丝已经就此可以完全确定两人恋人关系的事实。
2007年4月1日《张国荣的时光》作为一本以第一手见闻写成的张国荣传记出版,作者为志摩千岁(日)在书中记载了1998年至2001年同张国荣共事时的一些回忆。书中记录的采访中,在谈及性向是张国荣明确否定自己非同性恋,而是“两种都可以爱”。具体内容如下:
我:忌不忌讳谈谈GAY的问题?
Leslie:不,没什么特别忌讳的。而且准确的说我不是GAY。
我 :.....
Leslie :就是说,我不在意对方是异性还是同性。两种我都可以爱。可以说我的容许范围比较广,只要我喜欢,同性异性都可以。为什么只能爱一种就不能爱另一种呢?应该允许恋爱的空间(宇宙)更宽广一些嘛。
我 :嗯——宇宙(Leslie用英文Space) ...... (沉默好一阵)
Leslie :是啊,可能不太容易理解吧。不过我不认为自己是GAY。日本的Fans们都认为我是GAY吗?
我:不一定是全部,不过有这种想法的恐怕不在少数。
Leslie :日本的Fans很奇怪的,说他们理解能力过强也好怎样也好(笑), 有些人很是自以为是呢。搞什么活动的时候,有人就送来满满一纸袋同性恋方面的杂志给我做礼物,让我觉得很好笑的,不知她们是怎么想的啊? (笑)
我:是日本出版的同性恋杂志?
Leslie :是啊。而且都是很恶心的东西啊(笑)。日本的那种杂志太那个了,随便翻翻都让人脸红呢。想想那些妙龄女子为了给我送礼物去买那么多那种杂志,真有点恐怖啊! (爆笑)
我:那也是对你的一种爱嘛,也许。
Leslie :她们好像搞错了嘛。太会乱想了吧! (笑)
由于年代久远,事实真相难以考究。根据大部分粉丝所提供的资料,两人时隔多年于干妈谭爱莲的生日宴会遇到之后,又于同年1月2日,再次经朋友介绍会面。
两人的相恋过程,由于实在找不到可信资料,只直接引用网上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供参考:
“在90年代接受访问时哥哥说,“我从来没有讲过这段情怎样开始,全在一首歌里,就是《片段》。我时时感到现在的甜蜜,不记得当初为什么,只要捡起这首歌,一切都会想起来,我们时时那样的,这样控制不了,像个没谈过的傻子。”
1983年,第一次分手。原因可能是双方年轻气盛,性格都还在磨合期。而且偶像身份面对外界压力太大。
1983年,《歌曲旧梦不需记》在这一年流行,张国荣不会叫第二人为“爱人”。所以这个“爱人”明显指的是唐鹤德。
1983年-1984年期间,两人第一次复合。但与此同时,两人复合后的感情再次受到张国荣和倪诗蓓情侣绯闻考验。
1984年,两人第二次分手。推测是因为当时的外界压力、张国荣绯闻满天,甚至很可能两人家庭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并反对。
1985年,两人第二次复合。1985年张国荣和杨乐诗公开宣布两人分手。
同样在1985年出现了著名的《为你钟情》专辑封套上的卡地亚三色戒指。送一个人代表了爱情、友情、忠诚的戒指,代表了一个勇敢的决定和一个比生命更重的承诺。
这一年,张国荣的家族最终接受了他们的恋情,意义不言而喻。张国荣事业一飞冲天,天王巨星地位不可撼动,两人感情再次升华,趋于稳定。
1986年-1988年,两人感情稳定。台上张国荣谈笑风生、投入演唱;台下唐鹤德会心微笑,默默注视。
1988年底-1989年初,两人第三次分手。推测张国荣忙于工作,与赌王千金何超琼绯闻缠身、两人面对外界压力增加都是累积的因素。
1989年,两人第三次复合,张国荣退出乐坛移民加拿大。
1990年-1992年,张国荣返港拍戏,唐鹤德在温哥华等他回来。月亮代表我的心
1994年,两人感情继续稳定。张国荣到大陆拍摄《风月》,唐鹤德不时去大陆探班。
1995年-1996年,两人回到香港置业龟背湾。
1997年1月4日,跨越97演唱会,张国荣正式公开唐鹤德在自己生命中的地位。原本这场跨越97演唱会最后一场定在了1月2日,因为加场的缘故,推迟到了1月4日,也就是说哥哥张国荣的这番话,原来应该是1月2日说的。他们的感情始于1983年1月2日,距离1997年1月2日那天,整整14年。
在八万人聚集的Concert上,Cheung身着一身黑色礼服,打好领结,独自站在皎洁如月光的灯柱里。不管全世界怎么想,怎么看待我们,我只想告诉你,月亮代表我的心……
1997年1月4日以后,金融界的青年才俊和娱乐圈的天王巨星的恋爱关系正式曝光。记者闻风而动、疯狂追访唐鹤德甚至扮演客户进行骚扰,越来越多的客人到了银行指定要唐鹤德受理自己的业务,只为了看一看,能看张国荣爱上的男人,是什么来头。
1998年,唐鹤德辞职。
1998年-2001年.两人出入如影随形。外面在下雨,Tong便急忙赶过来接Cheung,他远远的下车,先老远地冒雨跑过来把伞递到Cheung
1998年10月,张国荣母亲去世。唐鹤德以干儿子的身份排在子女中、以主家身份打点一切、和Cheung一起折金银、烧纸钱、一起送走母亲。
2000年3月2日,张国荣拉阔音乐会。“今晚一定要唱给你听,《为你钟情》”。张国荣擅自改歌词望着台下说我爱你,演唱会对唐鹤德做出了“爱”的暗号手势。
2001年9月28日凌晨30分,两人首次被拍到牵手。照片是哥哥张国荣发现记者偷拍后,故意主动牵起唐先生的手,宣告给身后那些藏匿的记者致电,我们比你们光明磊落。该相片在多年以后屡次被各大杂志网站评为“本世纪最温暖的牵手”、“本世纪最伟大的牵手”、“本世纪最坚定的牵手”。
这时候,距离张国荣唐鹤德相识已经过去了20年的时间。年轻时,他们三次分手,三次复合。在1989年第三次复合之后,他们从此影形不离。他是香港的精神地标,人们说他是香港的儿子。”
05.
张国荣结束与经纪人谭国基的官司之后,认识了导演杨权。1983年张国荣主演了他导演的电影《鼓手》。
《鼓手》这部电影里有很多插曲需要张国荣去唱,鉴于张国荣和谭国基的关系,杨权决定将他介绍给华星唱片旗下的经纪人陈淑芬,由她替张国荣处理相关事宜。
张国荣在丽的电视台期间认识了黎小田。黎小田于1980年转投无线旗下的华星唱片公司,后来成为张国荣在华星唱片出的第一张唱片《风继续吹》的监制。
华星唱片有很多日本歌的版权,《风继续吹》这首歌就是改编自山口百惠的《さよならの向う侧 (再见的另一方)》,填词和谱曲分别是阿木燿子和宇崎竜童。
1983年,张国荣跟着黎小田去日本东京音乐节看小虎队。当时,有一个叫吉村坊子的新人歌手唱了一首Monica,坐在台下的两个人都不认识这个歌手是谁,但是他又唱又跳又是后空翻,这样的台风一下子就吸引了张国荣的注意。
音乐会之后两个人找到这首歌的曲作者吉川晃司,很成功地拿到了改编权。
张国荣翻唱这首Monica一经推出就震惊了整个香港乐坛,很快便流传于大街小巷。
1984年Monica入选第七届十大中文金曲以及第二届十大劲歌金曲,这首歌也奠定了张国荣歌坛巨星的地位。 同年推出的专辑Leslie的销量更是突破了四白金。(在美国唱片销售量超过1000万份即被称为钻石唱片,而认证钻石唱片则是需要一大笔钱的。同样白金唱片标准为100万/一白金;金唱片标准为50万/一金。发行量多少由官方公布,最终实际销售量则由RIAA(美国唱片协会网站)公布。)
内地也很快刮起了一股崇拜张国荣的风尚,理发店里剪个“国荣式”偏分头要50元,张国荣一盒水货录像带要价30元。这个时候,广州居民平均月工资不到100元。
在同一年,一个叫做谭咏麟年轻人凭借一张名为《爱的根源》获得包括香港十大中文金曲在内的6项大奖。
而早在1968年出道以来,谭咏麟就已经在电影、音乐上取得无数成绩。1981年的一张《忘不了您》不仅取得了四白金的销量,更奠定了其在香港乐坛一流歌手的地位。专辑同名主打歌《忘不了您》改编自日本歌手五轮真弓的歌曲《恋人啊》,该歌曲令香港乐迷开始认识日本流行音乐,并掀起了香港乐坛对日本流行曲的改编潮。
1984年这一年,两个毫不相识甚至不算是同年代的艺人之间有了交集。“谭张争霸”的局面正式拉开帷幕,但是这本质上更多只是双方粉丝之间的暗暗较量。
同是1984年,张国荣主演了电影《缘份》,第一次和梅艳芳、张曼玉同台演绎,并和梅艳芳共同演唱了同名主题曲《缘份》。
1985年,谭咏麟在红磡体育馆举行12场演唱会。
同年,张国荣也在红磡举办个人演唱会,连唱10场,打破了香港歌手初次开演唱会的记录,同时也意味着张国荣逐渐超过了前辈谭咏麟。
1986年度十大劲歌金曲颁奖典礼上,有18首歌曲入围,张国荣有6首,而谭咏麟只有4首。那天的颁奖典礼谭咏麟由于在澳大利亚的演出没能出席,按照劲歌金曲的惯例,不到现场就拿不到奖。这使得谭咏麟的粉丝愤愤不平,将所有的怒气撒在了台上的张国荣身上,大骂他“作弊”。
当时现场的粉丝几乎失控,官方不得不提前颁奖并现场连线谭咏麟。谭咏麟为此唱了一首《朋友》,平息了这场意外。
颁奖的结果是,谭咏麟的《无言感激》《朋友》和张国荣的《当年情》《有谁共鸣》共同入选,官方将“最受欢迎歌星”奖颁给谭咏麟,“金曲金奖”颁给张国荣。
哪怕是这样的结果,双方的粉丝仍旧不太买账。
当晚,张国荣借口肚子痛提前离场。
这一年,电影《偶然》《英雄本色》上映。张国荣在《偶然》中再次同梅艳芳同台合作。
1987年的劲歌金曲颁奖典礼上,谭咏麟宣布从此不再参加任何比赛性质的音乐活动,要把机会留给更多的新人。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粉丝当场大骂张国荣。
谭咏麟的这一决定使得张国荣无论如何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也是同一年,张国荣的专辑《夏日的浪漫》获得当年唱片销量的第一位,主打歌《无心睡眠》击败谭咏麟的《别说再见》,获得十大劲歌金曲“金曲金奖”,十大中文金曲奖,十大劲歌金曲奖等多项乐坛大奖。
在电影上,他和好友梅艳芳主演的电影《胭脂扣》以及与王祖贤主演的《倩女幽魂》上映。
1989年9月12日,也就是张国荣33岁的生日晚会上,当所有来宾和记者都落座之后,张国荣走向一面墙,并掀开了上面遮盖的帷幕。
然后,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墙上写上了“张国荣告别歌坛”的红色字体。
在随后的告别歌坛记者招待会上,张国荣表示自己是急流勇退,没有受到任何外界压力。几年后,当再次被问到当初退出的原因时,他却改口说:“当年最红的时候离开歌坛,很多人以为我走下坡路,其实我怕死。”
1989年12月到1990年1月,张国荣在红磡体育场连开33场告别演出,共计有超30万观众参加。
1990年1月12日,最后一场演唱会唱到最后,他向观众坦白了自己做这样一个决定的原因,他说:
“老实说,我做出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很重要。理由是我把它当作人生的大事之一。但我不是轻举妄动,或一时冲动去安排这件事。因为我从以往记录上看,一些好光辉灿烂闪闪生辉的前辈明星都在他们最光芒的时候引退告别。我知道我这个抉择是不会错的。
“我只是想在最多掌声的舞台上面告别。让我到外面闯一闯,就算是焦头烂额,我也要闯出个名堂。”
一番话说完,最后一首歌的伴奏响起。张国荣唱起那首《风再起时》,唱到泪流满面也不停下来,直到最后一个音符结束。舞台中央升起一股白烟,一支麦克风架随之出现在他面前。张国荣慢慢走过去,放下麦克风。然后转身离去,正式告别歌坛。
这场由媒体助推和粉丝参与引发的“谭张争霸”也就此结束。
06.
张国荣正式告别歌坛之后,大部分人认为他已经移居加拿大彻底告别娱乐圈了。
几个月后,他却被人发现出现在电影《阿飞正传》的片场。
这部和王家卫合作的电影是在宣布告别歌坛之前敲定的,原定张国荣只在其中客串一个角色,约定在演唱会前一个月拍摄。但最后剧本修修改改,张国荣成为了主演。
电影上映后,人们又是一片哗然,说张国荣“反口覆舌”拿告别歌坛做宣传。
张国荣凭借这部电影获得第1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奖。
1993年,他又与导演陈凯歌合作主演电影《霸王别姬》,塑造现代虞姬陈蝶衣的经典形象。
1994年再度与王家卫合作拍摄《东邪西毒》饰演欧阳锋。
在退出歌坛这段时间,私底下张国荣却没有放弃对音乐艺术的追求。不过为了遵循承诺,他决定不再在公众场合演唱。
1990年,电影《倩女幽魂2:人间道》便是让人配唱的。
1992年,在许冠杰的告别演出上,他破例同许冠杰合唱了由许冠杰填词自己作曲的《沉默是金》。
1993年,贺岁档电影《花田喜事》上映,张国荣在电影亲自唱了一段。
1994年,和梅艳芳合作的《金枝玉叶》中,张国荣饰演音乐家顾家明,并在其中唱了3首插曲,但声明不会出碟售卖。于是许多人去电影院录下了电影原声。
1995年,电影《夜半歌声》中,他又饰演歌剧演员,在其中献上歌剧风格的歌曲。
也是在这一年,张国荣决定复出歌坛,于是同滚石唱片签约,并推出专辑《宠爱》。《宠爱》一经上市,很快在香港便突破六白金的销量。
1996年12月12日起,复出后的张国荣在香港红磡体育馆举行“跨越97演唱会”,连开24场。又于1997年1月25日至1997年6月17日进行了60场世界巡演。
在“跨越97演唱会”,张国荣为母亲和好友唐鹤德献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在提及唐鹤德时,他将其称为“好友”,并说:“同时,这首歌也要送给另一位,我觉得在我生命里面好重要的一位好朋友,就是你的契仔啦。在我最失意的时候,经济最差的时候,他可以将他所有的工资,几个月的工资,借给我渡过难关。你应该知道我讲的是哪个,当然是我的好朋友唐先生啦。在这里我要将这一首歌送给我这两位挚爱的朋友,和我的亲人。”
这场演唱会上,因为穿衣风格和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张国荣再次成为香港一些小媒体批评的对象。
1997年这一年,他和梁朝伟主演的同性电影《春光乍泄》上映。
到了2000年,由张国荣亲自担当艺术总监,世界时尚大师Jean Paul Gaultier担任整场演唱会服装设计的“热·情演唱会”于7月31日在红磡举行。演唱会上张国荣身穿由代表“天使”的一袭白衣到象征“恶魔”的通身黑色的一系列服饰。
演唱会结束当晚,许多人告诉张国荣他们很喜欢这场演唱会。话音未落,接着各种报刊杂志便用“露点”“人妖”的词语大肆诋毁张国荣。
Jean Paul Gaultier知道这件事之后宣布再也不会为任何亚洲艺人设计服装。
张国荣觉得当自己已经到达当时的地位时,就应该要做一些开先例的事情才对。但却没料到当时的一些媒体那样肤浅。
张国荣最大的愿望就是什么时候能够出演舞台剧,以及有朝一日做一名导演。
也是在2000年,他自编自导自演了公益短片《烟飞烟灭》宣传戒烟。好友梅艳芳主动参演。
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就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在短片拍摄期间,在一场哭戏中,他泪流不止,一直哭了很久,把当时的工作人员都吓坏了。
2002年,他作为导演的第一部长片《偷心》准备拍摄。
影片讲述20世纪40年代内地城市一段无望的爱情,一个与表哥结婚的女人,被一位钢琴家热恋,情欲纠缠8年之久。
4月份,张国荣到青岛勘景准备开机,但勘察后对青岛实景不满意,一再修改剧本,演员阵容也陆续发生一些变化。2002年10月,影片投资商又因经济问题入狱,电影就此流产。
这一年,电影《异度空间》上映,张国荣饰演的心理医生患上精神分裂症,在幻象的影响下选择跳楼自杀。
这一年,他还参加了好友梅艳芳出道20周年演唱会。
他和梅艳芳一直像是兄妹,经常一起出去看书看电影。梅艳芳怕黑,在外演出的时候,虽然两个人分房睡,但中间的门总是开着的。
传闻有一年梅艳芳生日,张国荣在电台给梅艳芳送生日祝福,他祝她早日找到如意郎君:“记得你(梅艳芳)曾经对我说:‘如果我到了四十岁还没嫁出去,你就娶我好吗?’” 说完,张国荣紧接着说了一句:“我可不希望真有这么一天啊!”
这件事以讹传讹,成为后来两人所谓的“四十之约”。
同样是这一年的11月,张国荣曾服用安眠药自杀。
这期间他出现严重的失眠症,因胃酸倒流而灼伤喉咙,他还曾告诉谭咏麟自己想要搬家,因为觉得房子的风水不太好。他大量地抽烟,手也会不住地抖。
现在大部分人断定那时候张国荣已经患上了内源性抑郁症(内源性抑郁症和外源性抑郁症的区别在于,外源性抑郁症的根源来自于外界的影响和情绪相关,内源性抑郁症的患病则原因不明。)。但是其实早在1988年的自传中他已经提到觉得自己得了抑郁症,而那时正是他事业最高峰之时。
07.
2003年4月1日,整个香港还笼罩在SARS的阴霾里。那一天香港下着小雨,天空中也阴云密布。
当天上午10点钟,张国荣打电话给设计师朋友莫华炳,约他下午1点去铜锣湾的Fusion餐厅吃饭。
11点,张国荣同经纪人陈淑芬约定下午6点在文华酒店见面。
接着他就约唐鹤德晚上一起打羽毛球。
下午1点钟,张国荣身穿黑色衣服,里面是一件灰色衬衣,准时到达Fusion餐厅会见莫华炳。吃饭的过程中,他们聊到了SARS。张国荣叮嘱莫华炳一定要戴好口罩。
下午4点,张国荣去了文华酒店24楼的健身房。其间,他去了一趟露台,在那打了一通电话。
之后,他离开健身房,回到套间。他向服务人员要了一杯咖啡,并要了纸笔说要写些东西。
下午6点,陈淑芬来到酒店的咖啡厅,在那等了约半个小时。然后,她拨通张国荣的电话,问他在哪。张国荣说自己就在酒店里,并让她到酒店门口,5分钟后见面。
6点41分,陈淑芬走到酒店门口。接着,一声巨响,她循声望去,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张国荣。
人们在酒店顶层发现了张国荣留下的遗书,上面写了五十几个字:
Depression!!
多谢各位朋友,多谢麦列菲菲教授。
呢一年来很辛苦,不能再忍受,多谢唐唐,多谢家人,多谢肥姐。
我一生無做坏事,为何这样?
Leslie
遗书中提到了三个人,其中麦列菲菲教授是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一名精神科医生,唐唐则是唐鹤德,最后所说的“肥姐”也就香港人的开心果沈殿霞,张国荣生前受到她很多关心。
张国荣坠楼后,当场被送往最近的玛丽医院,但是在到达途中身亡。
当天晚上,张国荣的所有唱片销售一空。第二天,大批粉丝自发前往文华酒店楼下送上鲜花。
4月8日,张国荣的葬礼上大半个香港演艺圈的人前往祭奠。在张国荣葬礼的讣告上,唐鹤德作为挚爱被排在首位。
12月30日,梅艳芳病逝,这一年她40岁。
08.
抑郁症常被称作“心灵的感冒”,这个表述的中心语是感冒。就是说,更多的情况下,这是一种非人为能控制的疾病。和懦弱、脆弱不直接相关。且抑郁症会引起抑郁情绪,但单纯的不超过两周以上的抑郁情绪不意味着抑郁症。而抑郁情绪超过两周以上暗示的抑郁症则不是任何坚强意志可以再抵抗的,这时候就需要寻求专业人员的帮助。
2020年4月1日,新冠肺炎在整个世界肆虐。春季万物复苏,空气湿润,细菌和病毒获得适宜存活条件,是流感等传染性疾病的高发季节。
新冠肺炎的感染者,每一个人,在疾病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受害者。
而抑郁症患者也是一样。
张国荣一生没做坏事,但事实就是这样,谁也无力改变。
风再起时,要将忧郁痛苦吹去。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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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不羁的风:张国荣传》《张国荣的时光》;
纪录片:《CCTV10 人物 香港演艺巨星 张国荣》《CCTV15 影视留声机 有谁共鸣 张国荣》《CCTV15 音乐传奇 不羁的风》《CCTV4 中华情 风华绝代 经典人物回顾系列节目 一代名伶 张国荣》《CCTV9 有一种电影叫香港9 张国荣》《湖北卫视 大揭秘 当年情 张国荣》《深圳卫视 解密 张国荣死亡之谜》《HKS 香港故事 为爱痴狂 张国荣》《Leslie Cheung:Famous & Fabulous》《男生女相:华语电影之性别》《红色恋人唐鹤德》;
张国荣主演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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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场漫长的休假。
整编:林树叶 理想主义与虚无主义抱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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