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的公园村,天气总是阴沉沉的,天空聚集着厚厚的云块,即使有风吹起,也象一副难以撼动的架势。
雨,同样是极有个性的,说下就下,说停就停,标准的间歇型降水。下得时候紧紧密密,停得时候也不利落,不时飘下零星的雨丝。
先生说,这是加勒比海那嘎达的水蒸气又在开大会呢。
瞅准雨停或雨小的时候,去走绿道吧,老天的脸色虽不好看,空气还是清新的。
于是与先生出门,向着绿道的另一方向。
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着,试图有新发现。
正是春意萌动时,万物复苏,万物也在渐变着。
远远地,看到树丛里,一棵细而高挑的树上,开着朵朵白色的小花,不由地奔了过去,试图一探究竟。
这棵开着白花的树,单薄而凌乱,象树,又象灌木。光秃秃的枝桠上,撑着朵朵小花。洁白的花瓣,淡绿色的花蕊,几颗桔红色的星点镶嵌其中,显出淡雅清丽的模样。
这究竟是什么花呢?我的好奇心似在爆表。
为了方便检索,我和先生试图折下一枝花,作为标本。但因树枝太高,换了几个角度都没有成功。
先生索性放弃继续向行,我不甘心,仍做着努力。四处寻找,突然看到附近有几支被风吹落的树股子,灵机一动,便选了一根带枝叉的,双手举至高处,用树叉对准一根稍低的花枝,压了下去,不偏不依,花枝被套住,一枝花被我顺势折下。
检索的结果,野生沙梨,属蔷薇科,梨属。
想想也对,初春时节,梨花早开。
惊喜之余,想咏诗赞美,却苦于没有诗才,更因为“眼前有景道不得”,古往今来在诗人们的笔下,歌颂梨花的诗又何其多,何其美。
如杜牡的《初冬夜饮》中,就有“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阑干”之句。
还有唐代诗人岑参,把皑皑白雪比作梨花的名句,“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更是家喻户晓。
野生沙梨也是梨,难怪开这种白色的小花呢!
小小的成功令我兴奋不已,于是追赶上先生,向他摇了摇手中的沙梨花,调侃道,我们俩的智商之差别就在于,我学到了乌鸦喝水的真髓,你却没有。
先生有点诧异,当看到我手里的沙梨花,即刻明白了什么,不屑的说,好吧,好吧,你就算是那只爱动脑子,善于借力的乌鸦吧。
于是,走在这条寂静又有些荒芜的绿道上,我们忆起了半个多世纪前的小学课文,《乌鸦喝水》。
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
乌鸦看见一个瓶子,瓶子里有水。
但是,瓶子里水不多,瓶口又小,乌鸦喝不着水。怎么办呢?
乌鸦看见旁边有许多小石子,想出办法来了。
乌鸦把小石子一颗一颗地叼进瓶子里,瓶子里的水渐渐升高,乌鸦就喝着水了。
童年时背过的课文,至今还大致清晰。
许多的时候,许多的回忆都是美丽的。比如那些写梨花的诗词,比如这篇题目为«乌鸦喝水»的小学课文,当然,还有其他,……。
林中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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