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灵掌寺,我和文华、王富荣三人。
最近的第二次去,任务重,我们三人务必要完成剩余的工作。乾隆记事碑的碑阴题名还有近一米在土中掩埋,需要清理。与另外未找到纪年的石碑,分别完成双面拓印。另外,找了一处空地,挖了一个简单的地灶,将早晨从下寺湾中学门口买的豆腐馅包子串起来烤。金黄色的烤包子,还有密封包装的红小豆稀饭,就着咸菜,就是我们的午餐。拍照发群里,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香味,羡煞一众的人。
在这处旧址搜寻,竟无意中翻起一块砂石,研究那些模糊的文字记事,大致是:“本府大通口主持沙口广琎于口口年四月口口五日到此云惠院开荒,主持重修佛殿,口建佛堂,口口常住,十物等次口口口口。”这是一块比较简单的记事碑,有可能在建筑的砖石上镶嵌,后庙宇被毁,散落掩埋在废墟中。它所提供的信息,是一个重建开荒和重建佛堂的记事,也许就在一场战乱后,一切需要百废待兴。只是不知是何纪年,开头的大通如果是年号的话,那是梁武帝萧衍的年号,存在于公元527年3月至529年9月。如果大通为年号,大梁国的年号能用在西魏或者北周时期的陕北,说明了佛教文化的传播及其影响力。综合文字上下联系,又感觉大通不应该是年号,更像是一处寺庙或禅院的名称。
灵掌寺这处遗址对于甘泉来说非常重要,它因宋《松柏碑记》而闻名,又紧挨着杨氏的祖茔。至今遗址尚存有乾隆年记事碑和另外一通尚需要考证年代的石碑。按乾隆年的碑座,也距离地面有1.5米的高度,其间就是这一时间段的历史文化层。再往前,明、元及宋金时期,文化层当再降低。如能做大规模考古发掘,必能收获很多,从而揭开许多历史谜团。我又仔细查看了目前树立的柏木廊柱,它们都是经过了根部的防腐处理,根部不知是否在柱石上,它的榫卯结构又是如何搭建的。看目前的殿宇构架,似乎已经是败落了。
回去爬坡,分明又看见了新的盗洞,应该就在这几天发生的事。回家翻看以前去灵掌寺的照片,方与目前所看到的情景进行了重叠,山川的植被发生了变化,遗址内的树木、碑石基本没变,还是那样的荒凉与破败。甘泉的历史曾多次发生过断代,也难怪寺院这些方外之地也难逃脱灾劫与没落,我久久沉思,为它们的命运感到无奈和痛惜。
2023.06.14
附图:6月7日,去灵掌寺。







2012年3月30日灵掌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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