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家庭,林清玄说:平凡温暖的幸福最难能可贵。我觉得最幸福的事,不过是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国庆节,陪同母亲去看望87岁高龄的外婆。一进门,外婆满面笑容的眼神望着我,说“大宝”来啦!微暗饱满的脸庞爬满皱纹,眼袋下一轮倒挂的弯月布满深色的沟渠,目光有些呆滞不时流露一丝温暖的感觉,褶皱的嘴角微微上扬鼓出来两个小山,外婆的耳朵特别饱满耳垂很厚,大家都说是福相。
与她交流之间,尽管外婆年岁已高,却一点都不糊涂,问她今年多大了?外婆举起四个手指告诉我还有四个月就满88岁了。看见眼前的一切让我想起一段视频独白,“曾经小时候是外婆看着我慢慢成长的,等我长大了,外婆也走了,每每想起外婆在的日子还是很怀念以前的片段。”如今我的母亲成了孩子的外婆,希望孩子能记住外婆陪伴的日子,珍惜现在的时光。
岁月蹉跎着无声的告白,全家四代人齐聚一堂围坐在一起,5岁的小外甥为太祖母唱着生日歌,看着外婆头顶着生日头饰笑容满面的样子,举杯之间依然能款款道来对我们晚辈的殷切期望,每个人的名字清晰吐出,话语连贯吐字清晰根本看不出一丝糊涂衰老的迹象,很难想象对面的老人已年近九旬。
人生的情感就是那么微妙,孩子在长辈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无论是多大的年龄。母亲是外婆五个孩子中的老大,自从两年前父亲走了之后,70岁的母亲便一直是外婆心中惦记的孩子,每回见面总是告诉母亲要坚强,勇敢面对生活,不要想那么多,开心快乐就好。
有母亲的日子就有家的温暖,承载着团圆的幸福。无论怎样,孩子永远都是父母最爱的人,即使在天涯海角,故乡的人永远都是孩子的避风港。
牵手,是一种享受,也是一边泪流的过程。
牵手的温度依稀记得,那个立秋的日子,天色有些阴暗,马路车流疾驰而过,女儿牵着我的手,很温暖,她的手大,很厚,迎着月夜的夕阳,牵着我的手过马路。澎湃着心中的暗涌感受着她的手一直拽着我的手,飞快的跑过马路对面。心思五味翻腾在燃烧,在流泪,我的脚步已然跟不上女儿的节奏,是我老了吗?不,也许是今天的鞋跟有些高?那我纠结什么?或许是那牵手的感觉让我看到渐行渐远的距离吧!看着女儿的背影,回忆牵手的瞬间,一种享受,一种幸福之间。或许,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经历。我们无法预知未来的日子,把握孩子的命运。
曾几何时,那襁褓之中的女儿一夜之间成长为落落大方,眉宇英杰、沉着冷静,胆大心细,赋有思想的高中生。在女儿的故事中,母亲的代名词是旖旎,风雅,精致美丽的小姐姐,她是保护母亲的护花使者。伟岸的父亲,永远都是给予生活的指明灯和人生导师,是倾诉衷肠的哥们。
岁月如歌,女儿十七岁了,小树苗慢慢成长苍天大树,那稚嫩白皙的脸庞,看到的是一种博发的力量,一种坚强的毅力,一种坚持的声音,一种不羁放纵的自由。人生的态度决定人生的高度,学业繁忙的日子,女儿懵懂的青春期没有改变她对学业的渴求,去年中考以861分的成绩考入理想高中创新实验班。高中的日子里,女儿很快适应住校的生活,我和老公空巢老人的日子也正式开启。看着孩子很快适应住校的生活,活跃的思维,良好的心态,执行力强,责任心强受到了老师和同学们的认可,也是老师的得力小助手。
不知为何,偶尔一丝患得患失的感觉,在孤寂的时候总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偶尔幻想孩子可以一直待在身边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突然又开始批判自己,不能自私自利,要让孩子放飞自我。
平凡的幸福家乡的小路是远行在外疗伤的地方,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曾经牵手的温度依存。也许,经年后,再回首看看,曾经的小手拉大手已成往事的记忆,留下斑驳痕迹下两位老人布满皱纹沧桑的双手,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盼着远方的孩子。
一直以来,我们总感觉生命的末班车还很遥远,目睹身边同龄人的亲属一个个离去,生命一再提醒我们列车时间已开始提速变快,沿途的风景慢慢模糊看不清。列车到达终点目的地开始进入倒计时,每到一个站点都有下车和上车的人,所有发生的故事都有前因和后果,列车没有因为车上的人消失不见而停下脚步依然继续前行。车上的人在渐行渐远的距离之间,在患得患失之间徘徊不定,犹豫不决,一刹那,列车经过隧道,望着车窗玻璃那张满目疮痍的脸庞,生命的痕迹慢慢变的模糊不清消失不见。
曾经一段话至今记忆犹新,“时光穿梭着岁月的脚步,上一代,下一代,和你自己,生命的轨迹总是在不经意之间繁衍生息。”
有人说,记忆并不是一个静态的仓库,存放了过往的声音、影像与情绪,等我们爱怎么去搬弄就怎么搬弄……记忆真的不属于我们主观意志的控制领域。要让自己记得什么,和让自己忘记什么,都永远艰难且不成功。往日的记忆,最终化为刻骨铭心的言语。譬如一首小诗,把弥久的情感,编织在精简纯粹的语言里,等待会心的读者,在有限的空间里,心随境转。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处特别的“老地方”,那里收藏着我们许多记忆。一边享受,一边泪流,是甜蜜的微笑,是瑟瑟的滋味,只是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温度。生命延续着春天的故事,为后人讲述着人生累积时间的过往。
暮色降临,一个人走在冷风中,随风飘散的云朵慢慢褪去,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脚步,月光打着湖面闪烁的光波,路灯的倒影在湖边徘徊不定,湖光之色衬托着天空的颜色,没有时间的流逝,没有彼此的距离,产生一种美的宁静,那蔚蓝色的天空让我想起梵高的星空,即使在黑夜依然能看见那颗最亮的星,是希望,是未来。
平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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