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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邝露如常上职,刚走到营房门口,便察觉脚下有异,轻轻掂了掂脚尖跨了过去,笑道:“哼,就这点小伎俩。”
却并不敢太大意,双目如同小鹿般警觉,环视四周。
果见一个沙袋迎面而来,邝露利落拔出佩剑,当中一劈,沙袋里的豆子登时哗啦啦洒落一地。
邝露道:“诸位还算仁善,没用石子招呼在下。”
营房内传出一阵窃笑。
邝露正欲找个地方坐下,倏忽一支箭簇袭来,连忙闪身躲了。接着双箭齐发,她又身子前倾,一手一支,生生折断。
箭簇愈发多了起来,腹背受箭之时,邝露亦镇定自若,拔出佩剑来挡,寒光闪处,那些密集的箭簇纷纷被斩,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好!好!”只见营帐里躲在暗处天兵均站了出来,其中一人拍着邝露的肩膀道:“小兄弟你果然厉害,当初是我等小瞧了你。”
邝露拱了拱手,道:“诸位不必客气,不打不相识嘛。”
又有人道:“既然我等已然相识,理当痛饮。”
邝露喜道:“盛情难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饮酒,正值欢畅之际,邝露道:“诸位,我南宫适虽然初到'寅'字营,但有一言,实为肺腑,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其余天兵红着脸红着脖子道:“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其中一人笑道:“小兄弟,你这个酒碗脏了,给你换个新的。”
又殷勤把新碗斟满。
邝露喝了一口,道:“人常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则现下我等无仗可打,亦不能…”
她说到此处,顿觉腹内一股火阳之气直往上冲。
再看众人,面上笑容愈盛。
邝露暗道:“糟糕!”便身不由己,往上方冲去。
营房内众人抚掌大笑。
“这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内的炉灰,够他受用的。”
“这一飞,只怕是要飞往上清天了吧。”
“只怕没半个时辰都下不来。”
……
正在众人得意之际,听得一个尖细的嗓音拖长了音调唱道:“天帝法旨到!”
整个营内登时鸦雀无声,天兵们速速整理军容迎了出去。
主帅谄媚笑道:“不知仙侍所来为何?”
那奉御官拿眼尾扫了扫,清了清嗓子道:“天后寿辰在即,洒家特奉旨前来,只为寻几个面目端正的北天门守兵。”又强调道:“定要面目端正的,方显天家气象。”
主帅道:“是是,'寅'字营天兵均已集合于此,还请仙侍细细挑选。”
奉御官看也不看他,只在队伍中闲闲踱着步子。
“歪瓜裂枣!”
“黑如焦炭!”
“甚是猥琐!”
…
奉御官毫不客气,对着众人品头论足。末了,摇头叹息道:“莫非洒家就不该往大殿军中来?”
正心中不快,忽地从上方跌下个人来,唬了他一跳。
仙侍定睛瞧去,不由大喜道:“好了!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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